劍心閣。
大殿。
“師傅。”少年雙手作揖，恭敬參拜。
心裡也是敲著小九九，想著師傅不會又又又吃醋了吧？
畢竟他才剛跟五師姐獨處了一會…
然他心頭思緒未落，百裡落寒卻已揚了揚手，道“隻你我師徒二人時，無需多禮…”
林曉連應了聲是，後從百裡師傅的言行語態裡他也沒觀察出什麼異常來，接著才問道“師傅喚我所為何事？”
百裡落寒這次還真不是因為吃醋把林曉叫來的。
隻見她素手輕抬，於空中如花苞般收攏，下一刻，一塊黑金鑲邊的令牌躍然指間…“徒兒，為師且問你，何為魔？”
林曉立刻正色“行不義事，為不義人，禍民殃國，無底線者為魔！”
百裡落寒聞言稍稍點頭…
“那何為正？”
“遵道義心，行大義事，救民水火，心無愧者為正！”
“正，該不該殺魔？”
林曉也不知道百裡師傅突然間問這些做什麼，但他也隻能當成是‘考試’了，隨即再答“我輩修者，路遇魔行，當阻，阻之無用，當殺。”
百裡落寒眉頭微挑，顯然她對林曉這個回答是抱讚許心態的。
“好，那為師再來問你…，若有一子，生於魔州，成於魔宗，但卻一生未曾行一不義事，此子，為魔否？”
林曉愣了小半晌，心道有這種人麼？
原生家庭對一個孩子的影響是不可避免的，怎麼會有人生在魔州，拜入魔宗卻未曾行一不義事呢？
這跟賊窩裡的賊沒偷過東西有什麼區彆？
雖然覺得離譜，但林曉還是認真回答道“若其未行魔道，便…非魔！”
“那倘若…”
百裡落寒再拋深水炸彈，“其為超級宗派之首徒呢？”
首徒，並不一定是首位徒弟的意思，也可以是‘一宗之首的徒弟’的意思，例如林曉，在外他也可以被稱之為滄瀾劍宗首徒。
林曉聞言怔然，為什麼感覺師傅所說真的是某個人呢？
前世也沒聽過啊…
雖然他的大本營是在墟靈洲，可紀明一洲四分的情況九洲皆知，其中的黯流州也不僅僅是在紀明洲作亂而已啊？
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？
回過神來，少年神色肅然“徒兒認為，便是超級宗派首徒，吾等修行之輩也不該有將之扼殺的念頭！”
“為何？”
“修行之路多艱辛，常挑戰，若因害怕一人成長後成為自己的敵人，便將之扼殺於繈褓，如此心氣，日後必難登絕巔！”
聽到林曉的回答，百裡落寒這次終於欣慰開顏，“為師…，恍若間似乎看到了你未來登臨絕巔時的場麵！”
林曉眨了眨眼“帥嗎？”
“噗呲…”
聽到林曉這聲反問，百裡落寒沒忍住，噗呲一聲笑了，好似那石子投入池水中，俏臉上蕩漾著歡樂的波紋。
那一霎，看呆了少年…
啊啊啊……，頂不住！根本頂不住啊！
可愛，想…
°ー°〃差點說漏嘴～
而見到林曉此刻的模樣，百裡落寒臉上也是難掩笑意，她將俏臉撇來，腦後的步搖‘叮鈴…’帶起輕響。
正是林曉送給她的那一支…
“帥，徒兒最帥了，可否啊？”
“哎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