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他收集了點地上屍體衣服,又從旁邊樹上砍了根手臂粗的樹枝,簡單做了個火把,舉著走了一圈。
均沒看到任何戴眼鏡的男人,雖然結果已經很明顯,但他還是不死心,讓所有人散開,拿著火把靠近那些人的臉,認真查看了一番。
同時蕭久趁著陳嶼在檢查時,皺眉問道“難道你們沒見過那人的麵容嗎?!”
聞言,中年男人點點頭道,又搖搖頭道“見是見過,但時間一久誰也記不清啊,畢竟你說就現在這環境,誰有心思去記一個男人長什麼樣,而且大部分人都不洗臉,天天在外麵跑來跑去,臉上都臟,吃了上頓想下蹲,反正我是懶得去記長相。”
“他又不是漂亮妞兒,記他乾嘛啊?!”人堆裡此時傳來另一道聲音。
隨後陳嶼看了一圈,發現了個不尋常的男人,因為這人是嘴巴被布團塞住,手和腳都鎖著鐵鏈的。
而且麵容非常的黑,看著像是塗抹了什麼東西。
接著陳嶼左手伸過去,在那男人臉上摳下一團泥巴,冷笑道“藏得挺深!”
話音落,男人直接被陳嶼拖出人群,丟在了所有人麵前。
此時那些人瞬間便指認道“就是他,曾經的四哥!”
話還沒說完,又有人喊道“四個毛啊,他現在就是個過街老鼠,階下囚,難怪我認不出來呢,身上穿一堆破爛,臉上又弄得這麼黑,能認出來才怪呢!”
“你怎麼認出我的?”眼看已經被發現,很是虛弱的陸文景也沒興趣繼續裝下去了,他明白以自己的能力,無論身處任何勢力,都絕對能活下來,所以完全不擔心自己小命。
而且為了讓自己不在子彈上做手腳,對方也絕對不敢給他吃垃圾食物,說句不好聽的,雖然可能會和現在這樣人身自由受到控製,成天被人看管,但最起碼的,活下去不成問題。
哪怕之前的徐大力氣個半死,暴揍了自己一番後關起來,也並未讓人虐待自己,甚至每頓飯都有肉吃。
聽到這,陳嶼蹲下打量著麵前男人,好奇道“那麼多人都沒偽裝,就你一個人把自己弄臟了,這跟打明牌有什麼區彆?”
說完,陳嶼看了看手表,開口道“時間不早了,走吧大夥兒?給你換個地方。”
幾分鐘後,所有人便踏上了回程的路。
部分女孩們開著車走大路,男人則各自拿著槍,押著那些被捆起來的俘虜走山上小路。
為了不讓他們起心思,蕭久還讓每兩個人一組,將左腳跟旁邊人的右腳捆在一起,並排行走。
因為回彆墅區的路程還是有些遠的,開車都要兩個多小時,更彆提步行了。
還好陳嶼很有先見之明,選做埋伏的地點離得很遠,再加上阿雷也留了一手,帶著霍姚繞路進山,所以對方完全不可能知道還有這麼個香餑餑營地。
而且正如之前瓦叔所說,這裡的區域非常的棒,雖然是在山裡麵,但周圍的樹基本沒有,視線非常的好。
而更外圍,又有兩座大山作掩護,除非翻過它們,否則完全看不見裡麵的營地位置。
人數變多,眾人一路走走停停,時不時周圍還會冒出喪屍,部分還有幾個人偶爾吹下口哨,試圖調戲旁邊那拿著槍的女孩。
由於還沒拷問清楚這些人是否手上沾過無辜人的血,陳嶼和蕭久也並未允許對他們動手。
但隨著越走越遠,部分人好像開始變得有恃無恐起來,覺得這些人是末世裡的‘聖母’,會給自己一條活路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