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潔右手的傷,是一根大約四厘米長鐵釘所造成的,基本上牢牢的貼在肉裡。
雖然血跡早已乾涸,但傷口邊緣同樣開始出現紅腫。
“大概是啥時候受的傷?”方欣抓著她手腕問道。
“上午,也就是去見豪哥的半小時前。”
“奇怪,這種傷口是很疼的,按理說你應該會痛暈過去才對。”
聞言,雅潔眼神閃過一絲悲痛,輕聲道“他們給我打了麻藥”
聽到這,方欣恍然大悟,道“難怪釘子避開了指骨,恰好是從縫隙中穿過,所以傷口惡化的沒那麼快。”
林豪道“你這都能看出來?”
方欣搖搖頭,“我猜的,因為兩種情況的疼痛感應該是有區彆,先不說這個了,林大哥,我需要老虎鉗和錘子。”
“我房間裡就有。”說著,林豪便想從地上站起來,不過李瑤先一步朝屋子裡走去。
“你歇著,我去拿。”
一分多鐘後,雅潔手放在幾塊磚上麵,釘子受傷部位懸空。
方欣用一根削細了的筷子抵在上方,也就是恰好冒出頭的釘子位置,接著看了一眼雅潔,凝重說道“可能會很疼。”
“無礙,這段時間疼痛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,畢竟連手指都被切了一根,這又算的了什麼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沉默。
方欣微微點頭,左手扶穩筷子,右手拿著小鐵錘,開口道“我數三聲,你準備好!”
“三!”
“二!”’
話音落,方欣右手猛然敲下,卡在指骨邊緣的鐵釘頓時向下沉了一點,筷子甚至又將雅潔手背皮膚戳爛了些,鮮血瞬間出現。
和平時不同,此時的方欣完全就跟換了個人一樣,她有條不紊的將雅潔手翻了過來,隨後利用老虎鉗夾住釘子,快速拔了出來。
緊接著鮮血直接就流滿了雅潔的手,她也疼的冷汗直流,甚至眼神都出現了迷離。
不過雅潔很堅強,沒有慘叫一聲,一直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,哪怕咬出血痕也沒掙紮。
快速給傷口清洗乾淨,接著舀出提前準備好的草藥敷在兩處傷口,然後方欣就開始了包紮。
這一幕讓眾人有些疑惑,李瑤端著盛草藥的碗說道“不給傷口裡麵消毒嗎?那釘子上可全是鐵鏽”
聞言,方欣一邊忙碌著,一邊搖了搖頭道“當然不啊,像這種表麵小且深的傷口,被鐵鏽釘紮穿,而且沒有及時處理,感染是必然的。”
說完,她看向右側問道“蟬蛻磨好了沒?”
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,回答道“你看看這樣可以了嗎?”
方欣接過,打著手電看了眼搖頭,“還不夠,算了我自己來吧。”
“對了,小瑤姐你去找找看有沒有多的紗布,以及拿一些白酒過來。”
“好!”
隨後方欣開始研磨那些蟬蛻,突然想到什麼,扭頭說道“誰有空,麻煩幫我生堆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