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人輕笑一聲,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阿七拋起來,穩穩落在仙獸背上。
地上的血跡消失不見,霧氣消弭在空中。
走之前,她拍了拍仙獸的頭,仙獸領會主人意思,一擊烈焰倏忽成形,尖嘯噬向城牆的結界。
正當阿七以為仙人要帶她破牆遁逃之時,仙獸卻往城中奔走。
不等她再細想,失血過多的她終於力竭,靠著仙人的背暈死了過去。
……
“呼!”
回到屋裡,渡星河把九姑娘放下後,便讓麒麟回到手臂裡。
她麵色平靜,從發現動靜端倪,到作出救援決定,她隻用了三分鐘,接著在商城裡快速翻找——她按著把嬪妃宮女送出宮的方向去想,找到了一個有用的物品。
【易容符使用者能模擬他人的形象氣息,維持十天。既知莞莞類卿,為何不能成為你爭寵上位的利器?活人鬥不過死人,但隻有活人能受用無邊富貴,晉封總比追封好。】
用來偽裝白月光討皇帝歡心的物品,渡星河卻想用來藏匿秀女。
這回,她不是衝著宮鬥積分去的。
隻因為那匆匆一瞥,渡星河就做不到對她袖手旁觀。
如今她今夜充耳不聞,怕是日後也會成為心結。
事已釀成,渡星河懶得去想對錯,她想做,那便做了。
雖說是先動後謀定,渡星河也非有勇而無謀,她刻意讓結丹期的麒麟在城牆上弄出動靜,城牆結界有一刻的鬆動,官府便會下意識地認為秀女是被金丹修士帶走,而金丹修士做的事,和她一個築基初期的散修有什麼關係?
渡星河不趁機出城,是她知道自己逃不遠。
怕是誰都不會想到,那人還在城內。
渡星河處理了一下阿七的傷勢,發現她少了一顆眼球和一隻手臂,蹙眉“他們是要把她送進宮的,少點零件也行嗎?”居然把水靈根修士當生育工具,她不由對大玄朝更加厭惡。
【母親,她可能是在生死關頭請下了共工殘息。】
夜麒在渡星河的手臂上遊動,探往地上昏迷的阿七。
“共工?”
渡星河吃驚。
那可是炎帝後裔,祝融之子,隨隨便便的就讓人請下來了?
到底誰是主角?
【隻是很稀薄,很稀薄的一絲氣息,可能是殘留在此界的一個呼吸,不能真算請下共工……她是先天水靈根,燃燒真血和共工產生共鳴並非不可能的事,隻可惜了這樣好的天賦。】
夜麒仿佛從娘胎裡就分走了慈悲感性的部份,在它悲憫阿七遭遇的時候,凝麟卻冷靜分析
【隻請到一絲氣息,都拿走了她的眼睛和右手當代價。真請到共工,她要活不成!如今留著一條命也好,能報母親的恩!】
渡星河聽罷,卻更加確信自己所做是對的。
秀女自救,她不過拉她一把。
當阿七醒轉,她仍停留在被迫斷指的驚惶之中,分不清身在何處,正要害怕得叫出來的時候,渡星河捂住她的嘴巴,把她往懷裡按“安靜一點,還沒熬過難關呢。”
聽出是仙人的聲音,阿七嗚咽了一聲,不再掙紮。
渡星河將事情原委和自己的構想都說了一遍,待她聽懂後,才稍稍鬆開手,道“我不過是一介散修,擔不起仙人之名。”
“求您收我為徒,我想學仙法。”
阿七再次磕頭,想起自己少了一隻手,她又不是左撇子,根本握不住劍了。
還有……
在請下偉力的時候,她知道自己付出了什麼代價,連水靈根女修“最有價值”的部份,她都永久地失去了。
她按住腰腹,肚子隱隱墜痛,卻不後悔。
渡星河扶起她“我自己都在摸索,談何教人?但我身邊少個打理雜務的人,你可願意當我的宮女?”
“您是公主殿下?”
阿七愕然。
“不是,我和這狗屁皇朝沒有任何關係,但當後宮的編外人員是我的個人興趣,你願意嗎?如果不願意,我也會在之後想辦法把你安全送出去。”
阿七愣神片刻,神色卻越發堅定,她再次對仙人行大禮“阿七願為仙仆,萬死不辭!”
【擁有一名宮女,獲得積分+100!】
【請宿主積極宮鬥,將為宿主開啟更多日常任務!】
……
翌日,在所有人眼中,二樓的渡仙長身邊多了一隻小貓。
貓貓雖小,卻對渡仙長亦步亦趨,忠心得不得了。
隻可惜少了一根前肢,走路走得磕絆,右眼亦不能視物。
“誰會查一隻貓的靈根呢?”
易容符理論上能完美掩蓋氣息,但渡星河要把風險降到最低。
麵對係統對皇帝白月光為什麼會是一隻貓貓的質疑,渡星河泰然自若
“都說是後宮物種多樣性,你偏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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