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房間,最大的自然歸了渡星河。
心月看過房間大小後,問“既有屏風隔開,不如我就在師父屋裡打地鋪,這樣師父身邊隨時都有人伺候。”
參水納悶“你和師父同住能伺候啥,我也來。”
“半夜渴了師父不用下床,我去打水燒水,還能捧到床邊來喂師父。”
“師父都辟穀了,塵埃不染身,就算你給師父洗衣服也用不著住在同一個屋裡。”
她被噎得沒詞,心道臭猴光會說人話卻不通人性,還不如給他一根繩子掛在樹上得了,她委屈巴巴地轉頭望向渡星河“師父,你覺得呢?”
“我覺得?聽你說完,我覺得我不是築基了,是癱瘓了。”
……
真是愛操心的徒弟。
渡星河大概知道她的忐忑,耿耿於懷自己是個殘疾人,還承了她的莫大恩情,怕派不上用場會招自己嫌棄。她讓心月彆操這些瑣碎的心,天靈根浪費時間給她打雜簡直暴殄天物“你修為上去了,以後多的是報答我的機會……等你練氣巔峰我就給你築基丹,你也彆又磕又謝的,把你的心意放回心裡揣著,踏上修仙路之後我們日子長著呢。”
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紙,剪出一個圓頭圓腦的小小紙人,注入靈力後,它便卷起身,在屋子裡搬搬抬抬的忙活起來。
“單純的勞力在修仙界是最不值錢的。”
見到靈活又能乾的紙人,心月瞳孔緊縮。
渡星河說她是資質絕佳的天靈根,可她更清楚修仙界的人是如何看待水靈根女修的,她對想把她當爐鼎的玄朝皇帝有多恨,對救她,賜她新生的師父就有多崇拜,巴不得事事弟子服其勞……她道歉“師父說得對,是我想得不夠。”
渡星河搖頭“你隻是著相了。”
心月不懂著相的意思,但她把這話記在心裡,她的能力有更遠大的用處,想修仙就不能隻看眼前的一畝三分地。
洞府百廢待興,底下是沼澤,到處是侵蝕靈氣的毒霧,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,勝在它是用【窺視帝蹤】找出來的,靈氣足……
要真是山明水秀又樣樣好的地方,早被財雄勢厚的宗門占了去,輪不到渡星河,能找著這麼個地方安家修行,她很知足。
周圍沒有水源,她把在坊市上買的聚水丸往水井裡一投,便是源源不絕地汲取天地的水。
處理好日常用水的問題後,渡星河讓參水把洞府裡的大片空地鬆土挖開,地裡的碎石在彈指間被她化為石粉,再倒入放在之前儲物袋裡的靈土。
心月驚喜“師父要種地嗎?這個我熟,我家以前都是莊稼人,可不可以交由我打理?”
“靈植和普通種田有些差彆,你既到達煉氣期,我就教你能用的……看好了,”渡星河抬起手,手指變幻之間靈氣生,道道白色水霧在田上彙聚,如同結了一層白霧,眨眼間,受水細密滋潤的泥土就變成了略深的棕色“靈田還會吸引妖蟲,用尋常刀具是除不掉的,你要做就得做好了,不許喊累。”
沼澤上的靈氣很足,容易催生靈蟲。
心月一點沒被嚇到,她算得明明白白“之前就聽師父說靈米才是修士該吃的食物,彆的我幫不上什麼,料理靈田既能用到法術又能做貢獻……這活好啊!我會做,師父就交給我吧。”
話說到這裡,渡星河就由她去了。
不過靈田還是掛在自己名下,受“多子多福”效果的持續庇護。
登記好洞府的從屬後,外麵牌匾漸漸浮現一行字。
“彆在這裡發殿”又重見天日。
渡星河隻留出了練武的場地,剩下全部挖掘成靈田,要把係統給的福利榨乾榨儘,不放過一滴油水。在她的布置下,她在宮鬥無敵係統裡的人設儼然是一位擁有自己宮殿,卻熱愛種田的寵妃。
宿主愛種就種吧,宮鬥劇裡以花喻人的例子很多,花團錦簇才是女主角該過的人生。
問題是她種的大多是靈稻。
她專種大白米飯。
係統懇求【不能種點好看的花花草草嗎?】
渡星河嘖的一聲“粒粒飽滿的大白米多好看,沒品味的東西。”
係統說花在宮鬥裡的寓意特彆,讓她沉迷種飯就彆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