寵物這定義再輕蔑,前麵也帶了個寵字。
她寵彆的男人,讓應蒼帝頗感不快。
但又話說回來,渡星河終歸是不會有錯的,錯的是彆人,是這玩意不配。
看雲永逸缺魂少魄的,應蒼帝用手中的折扇輕擊其額,一點靈氣從眉心鑽入,原本呆滯如死水的瞳眸立刻有了光彩,也敲斷了五行宗留在此人身上的蹤絲,加上雲永逸在命數之上,早已因為死亡已和過往斷了因果,五行宗人縱然用上卜卦的手段,也追尋不到他們曾經的雲師兄了。
應蒼帝這才收手“在你身邊伺候的東西,總不能太差。”
待到五行宗的長老帶弟子出來搜索雲永逸的蹤影,自然是遍尋不獲。
怎麼可能?
人活著就會有因果牽扯,在外麵找不到,北宗主便回宗把往常與雲永逸來往甚密的弟子都點出來,查他的一言一行,到底是什麼時候起了叛出宗門的心思,渡星河又是否他暗中勾結的人?難道是因為他大哥雲永恕死在秘境裡,所以他早就恨上了五行宗?
無數個疑問懸掛在北宗主的腦門上,注定得不到解答。
夜幕低垂,對雲永逸的懸賞也掛了上去。
……
地宮。
渡星河傳信,將心月召回洞府。
在鮫城水晶宮裡修行的心月早就歸心似箭,這些天來,她每日不要命了一樣修煉《迷神音》,隻求早些練到讓宮主教無可教的地步,讓她回去師父身邊。
她有上乘的天賦,又刻苦修煉,宮主把她的進步都看在眼內。
心月討厭男人,卻和宮主相處得還行。
畢竟要和這兩人處好關係,隻須掌握一個訣竅——凡是吹噓渡星河的話,兩人都不會聽煩,除了修行,聊的話題就是渡星河有多好,有多想見到渡星河。
也算是他鄉遇同擔了。
當心月的玉牒上收到渡星河的消息後,那張長年冷冰冰的俏臉終於見了喜色,她克製下似箭的歸心,守著禮到水晶宮頂樓求見宮主
“宮主,師父讓我回去了。”
原本正在記錄賬簿的宮主潮生手一抖,特製的海墨在紙上被塗開了大片汙跡。
“這麼快,”
他垂眸,恨不得心月把自己帶走,帶到渡星河身邊。
他不求做正宮夫郎的位置,讓他像小貓小狗小魚一樣待在她身邊就好,可是他知道她不會答應的,得等她統一修仙界才行。
誰聽了都會覺得是婉拒的戲言,潮生卻認認真真地當了真“也罷,你早些回到她身邊,也是代我儘一份綿力。”
潮生把自己會的,都教給了心月。
海主私下指點他的技巧,他都告知了心月,隻希望心月在渡星河身邊時,能更好地保護她。
要說對心月,潮生自是沒什麼不舍得的,收拾收拾就讓人送她走了。
目送她遠去時,他眼裡全是羨慕。
有一種彆人都去愛豆身邊當助理了,自己還是隻能在家看直播做數據的無力感。
心月趕回地宮後,還沒來得及表達對師父的思念,師父就招手喚她過來“心月心月。”
她走過去,滿懷激動地半跪下來,小狗狗一樣倚靠在渡星河的膝上“師父,我好想你。”
渡星河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“你來得正好,先幫我治一下耳朵。”
心月這才注意到,在她方才看不見的角度裡,師父整隻左耳沒了。
她心臟幾乎停跳了一下“誰乾的?”
那把極為動聽的聲音,被憤怒和心疼扭曲得微微顫抖。
“你看你,對師父還是不夠信任,我向來有仇當場就報了,打傷我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在排隊投胎的路上了。”渡星河捏起她瘦削的小臉蛋“你在鮫城裡怎麼養的自己,不愛吃海鮮?都瘦了。”
鮫城以往經常接待來遊曆的修士,有特供給修士的靈食。
即使是已經辟穀的結丹修士,也該胖一圈再走。
原本還憤怒得像小河豚的心月被一捏就軟倒下來,聲音也變成了夾夾的少女音“讓師父擔心了,我怎會不相信師父呢?隻是想著傷害師父的人,便是將之挫骨揚灰,鞭屍三日也不為過。”
“瞧你多慮的!我早就把那人燒得連骨灰都不剩啦!”
滄衡子一進門就聽到這劍修用爽朗的笑聲說著喪心病狂的話。
他太陽穴狠狠一跳“又少了隻耳朵?”
“馬上長回來。”
渡星河服下天品生骨丹,這是她煉得最好的丹藥之一。
無它,唯手熟爾。
隨著腦髓被抽出的痛楚,軟骨從左邊臉頰慢慢長出,再輔以心月的靈力,她重新擁有了一隻透著嫩粉色的左耳。根據她的經驗,過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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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三天這左耳就能恢複和其他皮膚一樣的顏色。
滄衡子嘖嘖點評“師父破破爛爛,徒弟縫縫補補。”
每次看見渡星河遭的罪,他都無比慶幸自己當年沒有被禦劍飛行的帥氣畫麵所迷惑。
還是做後勤好啊!
難突破就難突破吧,他可不想三天兩頭就從身上掉點零件。
“你這次回來,什麼時候走?”滄衡子問完,想起現在距離仙盟大比沒多少天了,登時警覺“我不是要挽留你,但那幫孩子不能留在地宮裡吧!我不幫你帶娃啊!我還沒成親呢!”
他隻是一個暗戀嫂子的單身漢,不想早早過上帶六個娃的人夫生活。
而渡星河微微一笑。
按照原本的想法,她也在猶豫是帶著徒弟們走,還是拜托陛下照顧一二。
陛下要是不同意,她就隻能把她們帶著走了。
到底是自己答應要帶的,六個小女孩全是萬裡無一的好苗子,日後培養起來也是她的勢力。
可這留陽府……
不,如今該叫星河宮了。
真是從天而降,白撿的好寶貝,現成的隨身洞府!
她研究過一番,發現洞府以契身書的形式認她為主後,失去了秘境的特性,也就是不再有進出的限製。應蒼帝拿去檢查一番後,說它現在雖然還有濃鬱的靈氣,可和其他長盛不衰的靈氣不同,它的靈氣很快就會耗光。
渡星河本來大感失望,還好追問了一句什麼時候耗光。
應蒼帝給出的答案是,大約五百年左右。
渡星河……
她把這番對話轉述給滄衡子“真的很難跟那些半步飛升的老東西聊天,五百年叫很快?五百年夠我把崽崽們全養成金丹以上了!”
五百年歲月在應蒼帝眼中,轉瞬即逝。
滄衡子聽罷,卻麵露思索之色“要不,把我也收進去?”
渡星河一時語塞。
滄衡子卻越想越覺得可行“我在地宮裡生活,本來圖的是這兒既能冷卻儀器,和地火又近,可是要煉的都差不多煉完了,不如到你的洞府裡修煉去,就當加入你的星河宗。你要是不收外人,那我也加入星河宗好了,陛下是純陽天王,那我就做純陽天王座下的煉器師。”
渡星河開始覺得自己的洞府有點過於擁擠了。
雪名跟赤霄出自滄衡子之手,對方當時沒求回報,於她有大恩,她倒是不介意帶著好兄弟一起修煉發財,隻是……
“我在讓這洞府認主之時,加入了一點小小的私人惡趣味……”
“這惡趣味吧,對男修來說有點那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。”
渡星河說得委婉極了。
滄衡子卻覺得無所謂“能夠在靈氣濃鬱之地修行,一點惡趣味算得了什麼?你且說來,我都能接受。”
五分鐘後,渡星河名下多了一個造辦處太監總管。
由於隻記錄在她的宮鬥係統麵板中,沒收錄進契身書,滄衡子保留了他的命根子。
宮鬥係統【新增造辦處人脈,宮鬥積分+100!】
宮鬥係統【宿主,你真的不舉報這個沒去勢的太監嗎?】
渡星河鎮定自若【本宮有自己的節奏,宮鬥高手辦事你少多嘴。】
解決掉地宮小朋友的去留問題後,眾人便啟程前往仙盟大比。
從天上路過慈悲海的時候,渡星河覺得好像漏了點什麼東西。
她摩娑著下巴“總覺得差了點啥,我是不是把啥忘了來著?”
烈日當空,把慈悲海的海水照得波光粼粼,美極了。
劍靈“沒啥,你就飛吧。”
長劍在豔陽下掠過,海麵冒出一個小黑點,正追逐著劍身…
“師父!師父!”
施加了擴音術的聲調被加強得極為洪亮,海麵上的參水連變形術都維持不住,露了原形全力奔赴。他踏水跑得太快,眼淚從眼角飆出來,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寬麵條。
渡星河低頭往聲源看去,就聽見劍靈哇哦的一聲“水猴子。”
渡星河“……”
她把參水忘在萬法廟了!!!!
渡星河停下劍勢,往下俯衝,將淚眼汪汪的水猴子接到劍上來。
“難不成師父忘記我了?”
參水可憐巴巴地抹眼淚。
渡星河當場否認“我是考驗你能不能察覺到師父的氣息,跟著追上來。隻有強者才配做我的徒弟。”
和心月有一點不同,參水對他師父的胡說八道並不會打從心底裡盲從。
如果師父說太陽是從西邊起來的,那即使在東邊見到了日出,心月也隻會覺得太陽倒反天罡,大逆不道。
參水則是會知道他師父又在放屁了。
但他還是會誇師父這屁放得香,放得那叫一個地道。
於是他點點頭“原來如此,還好淨心他爹提前算到了師父要走,讓我早些收拾包袱和師父彙合,”他一頓“即使我沒趕來,師父應該也會回頭接我的對吧?”
“那當然。”
渡星河難得心虛。
她轉移話題“我還以為淨心會鬨著要跟你一起走。”
參水卻道師父料得不錯。
淨心是鬨了,隻是沒鬨成功。
參水在萬法廟可謂如魚得水,讓這與世隔絕的海中廟宇吵鬨得每日跟過年似的,海僧們早就不堪其擾,淨心他爹更是每日算卦,算渡星河到底啥時候能把這瘟猴帶走,一算出日期,便迫不及待地打包送客。
淨心倒是想跟著到外麵見識見識,奈何功夫沒修行到家,被綁起來了。
手腳朝天,沒人幫忙翻不了麵。
“許久沒見師父了,我特彆想師父跟師姐!”
心月冷哼一聲,彆開臉。
在快要飛越慈悲海的時候,她猶豫了好久要不要提醒師父。
好想獨占師父啊。
“師父,我們要直接禦劍飛去仙盟大比嗎?”
參水興致勃勃地問。
“累死累活又慢,坐飛舟。”
抵達竹葉商會的駐地前,渡星河習慣性地與三人喬裝了一番。
由於荒漠的生活環境,這裡不論凡人還是修士,都習慣用兜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,他們作同樣打扮,便像一滴水融進了海裡。
在等待下一艘飛舟來到之前,參水到處閒逛,發現有人在榜上張貼新的懸賞令。
符修雲永逸和他同行的劍修。
他望了兩眼,越看越覺得畫像上的人很是眼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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