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雪名收回鞘中“我叫渡星河,蠱靈請我來祭壇把他解救出來,至於巫女……其實我對這些的了解不多。”
渡星河到哪都是獨來獨往的性子,自從習慣用劍講道理之後,她麵上的表情變化更是寡淡,笑容欠奉,讓本就沒啥親和力的臉龐更冷豔了三分。
這時想要和對方套近乎,笑起來也有點假。
“隻要你成為我們新一任的巫女,一切巫族的事你都可以知道……”
渡星河“其實不……”
用了解也可以的。
女人接著說“巫族祭壇,包括閣樓裡的一切,都是你的。”
渡星河箭步上前,握住她的雙手,微笑也變得真誠了起來“請務必告訴我真相。”
“……你先等我說完。”
“請說。”
女人定定神,她說話時,渡星河能見到她編貝般的牙齒後麵是微微分叉的舌“你既然能來到此處,又修習了《蠱神訣》,想必是巫族後人,你既然難得找到梵姬大人封印起來的祭壇,便是有緣,你可以留在這裡修煉《蠱神訣》,得到一些資源……不必冒那成為巫女考核的險。”
女人的神色嚴肅了起來
“一旦你選擇開啟巫女考核,除了通過考核,就沒有第二種方法能夠離開閣樓。”
她才說完,渡星河就點頭“我接受考核。”
“你不再考慮一下?開弓沒有回頭箭,考核一旦開始,即使你後悔,我也無法將你送回去。”
女人的修為深不可測,自然也看出了眼前的“巫族後人”有多年輕,年輕人下決定總是欠缺考慮,本身沒多少籌碼,輕易就將所有壓上賭桌。
但,她看得出渡星河的年紀,看不穿她的性子。
渡星河向來對輸家一敗塗地,贏家通吃的賭注毫無抵抗力。
梭哈,是一種智慧!
“我知道,我今日曆經千山萬水來到祭壇,就是為了找尋真相。”
“好,”
女人深深地看她一眼,不再勸她“我叫虺,你隨我來吧。”
虺……
渡星河記得在沙漠的湖底下,也曾見過一隻千年虺。
那隻千年虺尚不能化為人形。
眼前的虺,又有多少年的道行?
渡星河跟在她身後,轉眼間便來到一道紙門前,她將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按,門便悄無聲息地自動打開。
“這裡從前是梵姬大人的住處,你就住在這裡吧。”
“考核什麼時候開始?”
見渡星河迫不及待,虺淡淡一笑“等你能把自己的蠱神化身修煉出來,考核才正式開始。”
“蠱神化身?”
虺指了指放在貢台前的書籍“你在《天地真解》中,找到自己想修煉的屬性,就能明白了。”
說罷,她便從房間裡退了出去,門徐徐關上。
當渡星河再次嘗試時,門就打不開了。
見狀,她也隻得坐到蒲團上,翻看起虺所說的《天地真解》。
這功法名字不像巫族蠱修學的,更像正派大宗門修習的心法。
虺的認知中,能夠走到這一步的,多半是單靈根的天之驕子,根本不用猶豫主修哪一門,選和自己靈根對應的心法便是。
可偏偏就是那麼尷尬,渡星河她結丹時一胎五寶了。
五行屬性被她占了個全,一個沒落下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渡星河的身影,正悄然浮現在一麵蛛背之上。
那巨型的蜘蛛背部如同水鏡,能同時映照出房間裡的狀況,而蜘蛛前麵,則坐著一個女人——或者說,一具帶皮的骷髏。她的皮膚底色是蒼白的,可密密麻麻的老人班蓋在上麵,又讓她的膚色疑似呈現出深色的狀態,滿是褶子的皮空蕩蕩地掛在骨架上,唯有一雙眼睛亮得煞人。
若是在平雲大陸裡清點煉虛期高手,她恐怕是最狼狽的一個。
從合體期跌境界跌到煉虛,又在和玄朝大戰中傷了根本,她的本體早已殞落多時,隻餘下一個半死不活的軀殼。此等修為能變成這副蒼老不堪的模樣,意味著她的狀況已經糟得不能再糟。
“拜見梵姬大人。”
從渡星河房間裡離開的虺向她行禮。
梵姬的眼珠子動了動,虺便會意地站到她身旁,替她梳理長發。
“你覺得她要花多少時間修煉出自己的蠱神化身?”梵姬輕聲問。
“大人,我……不知。”
“我當初花了一年的時間。”
“梵姬大人是巫族不世出的天才,她豈可與大人相提並論。”
聞言,梵姬眼中浮現憂色
“她最好修煉得比我快,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……我得幫幫她。”
說罷,梵姬合上雙眼,從她枯朽的身軀中,漫出點點光霧,霧氣飄逸出來,凝結成團,居然幻化成了一個六歲左右的稚童。
稚童烏發黑眸,胖嘟嘟的臉蛋兒讓她看上去如觀音座下的童子般討喜,偏偏身後卻長著八隻細長的蛛足。
女孩原地蹦跳了兩下,舉起雙手“虺,抱我去找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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