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延川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傅母急匆匆地趕來,臉上滿是焦急與不解,“那天你妹妹打電話回來,不是說你們還好好的嗎?瑤瑤她怎麼會偷偷出國了?”
傅延川一口乾了酒杯中的酒,神色黯然,“是啊,證件還是我那好弟弟延鴻幫她弄的,那天我這麼說隻是不想你們擔心而已。”
“延鴻?”傅母驚愕地重複了一遍。
“對,”傅延川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“他幫了瑤瑤。”
傅母沉默了片刻,然後輕聲說道
“延川,如果…如果瑤瑤她真的不喜歡你,或許你應該考慮放手,這孩子命苦,從小就沒了母親,她父親又那樣對她,也許離開北城,對她來說真的是個更好的選擇。”
傅延川抬起頭,目光深邃,“行了,母親,我知道了,你先走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傅母歎了口氣,“那…好吧。你也彆太難過了。”
她轉身準備離開,又回頭看了一眼兒子,眼中滿是擔憂。
“帶著玲玲走吧。”
傅延川揮了揮手,聲音有些沙啞。
傅母帶著玲玲離開了房間。在門口,玲玲突然回頭望了望傅宅,“母親,我覺得瑤瑤姐姐沒有離開這裡。”
“你這孩子,胡說八道什麼呢?”傅母輕輕敲了敲玲玲的頭,“我們得趕緊去學校了。”她拉著玲玲上了車,車子緩緩駛離。
傅玲玲的眼睛一直盯著哥哥的彆墅,她心裡好像聽見蘇瑤瑤在想她求救。
看著母親和妹妹的車消失在視線中,傅延川深深吸了口氣,恢複了往日的冷漠。
他站起身,徑直走向了地下室。
昏暗的燈光下,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
有些事情必須由他親自去麵對和解決。
地下室內,雖昏暗卻整潔異常。
一張簡陋的小床置於角落,那上麵的被子雖然略顯陳舊,卻透出一股洗儘鉛華的沉靜。
蘇瑤瑤靜靜地躺在那裡,眼中沒有表情,她試圖挪動一下身體,雙腿卻傳來鑽心剜骨的疼痛,兩隻手被粗重的鐵鏈緊緊鎖在床的兩邊,被牢牢地釘在了原地,動彈不得。
這三天裡,傅延川曾數次踏入這個陰暗的囚室。
他每次隻是靜靜地看著她,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。
他並未給予她任何食物,甚至連一滴水都未曾施舍。
蘇瑤瑤這是一種殘酷的逼迫,他想以此迫使她屈服,迫使她答應成為他的妻子。
門“吱”地一聲緩緩打開,一道刺眼的光線射入,使得適應了黑暗的雙眼感到一陣刺痛。
蘇瑤瑤微微睜開眼睛,隻見西裝革履的傅延川出現在她的視線中。
他的身影在逆光中顯得格外高大,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。
傅延川在她床邊坐下,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“瑤瑤,餓嗎?”
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關切。
蘇瑤瑤沒有回答,隻是用恨恨的眼神看著他。
能不餓嗎?她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進食了,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喚著食物的滋養。
“瑤瑤,你現在的模樣”傅延川嘲諷地笑道,“你,還有什麼力氣掙紮呢?”
蘇瑤瑤艱難地吐出一句話“你你想做什麼?傅延川,你彆讓我恨你。”
她的聲音細若遊絲,卻充滿了恐懼和無助,她已經知道傅延川想做什麼?
“難道你現在就不恨我了嗎?”傅延川冷笑一聲,“既然你已經恨我了,那麼多恨一點也沒關係,我會讓你知道,恨我是沒有用的。”
“不,不要!傅傅延川,我的雙腿還有傷。”
蘇瑤瑤驚恐地叫道,但她的聲音在傅延川的冷酷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