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怎麼樣?搶救過來了沒有?”傅延川語氣詢問林景深。
“人倒是搶救過來了,”林景深回答道,“但傷口感染太嚴重了,裴少卿一直昏迷不醒,裴家打算把他送到國外去治療,希望能有更好的醫療條件來幫助他恢複。”
傅延川沉吟片刻,然後果斷地作出指示“給他們幾個海外的項目,讓他們一次性定居海外不要回來了,這樣也方便裴少卿的治療,同時減少我們的麻煩。”
“是,傅總。”林景深在電話那頭恭敬地回答。
“還有,”傅延川繼續說道,“囑咐他們嘴巴閉緊點,不該說的話不要說,特彆是太太麵前,不允許提裴家一個字,我不希望她因為這件事產生任何困擾,如果那個嘴巴不乾淨,滾出北城。”
“好的,先生,我會交代下去的,確保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。”
林景深回答道,他知道他們老板對太太的寵愛,也明白這件事對太太可能產生的影響。
他會嚴格按照傅延川的指示去做,確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
確定了傅延川走了,蘇瑤瑤才進了浴室,剛剛她並沒有洗澡,她害怕傅延川突然衝進來裡麵,畢竟前世傅延川也不是沒有乾過這種齷齪事。
她害怕了,剛剛她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。
蘇瑤瑤站在淋浴噴頭下,感受著溫熱的水流衝刷過她的身體,帶走了一天的疲憊。
浴室裡彌漫著濕熱的水汽,將整個空間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。
她微微閉上眼睛,任由水流從頭頂流下,順著臉頰滑落,打濕了她的長發和衣衫。
儘管身處浴室,她的思緒卻飄向了遠方。
她不喜歡用浴缸,因為它承載了太多男前世的回憶,精神病醫院,她被人按在水桶裡麵,一次又一次,導致她重生回來對於盛滿水的容器就很害怕。
她更喜歡這樣直接站在淋浴下,感受水流帶來的清爽和潔淨,最重要的是安全。
浴室裡的水汽逐漸消散,蘇瑤瑤也結束了她的淋浴。
她用毛巾輕輕擦去身上的水珠,換上乾淨的衣服,走出了浴室。
蘇瑤瑤反鎖了門,一個人躺在床上,心中的情緒如波濤般洶湧。
她想哭,可是眼淚卻像是被抽走了一樣,怎麼也流不出來。
她的眼睛乾澀得發疼,仿佛失去了哭泣的能力。
這種無法釋放情緒的壓抑感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,如同有一座沉重的山壓在身上,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她不禁開始思考,難道即使躲開他,也依然無法逃離他的掌控嗎?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鳥兒,無論怎樣掙紮,都無法衝破那堅硬的枷鎖。
她曾經試圖逃避,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,似乎永遠也無法擺脫他的陰影。
這種束縛感如影隨形,讓她感到窒息。想起上輩子與他的種種糾葛,那些痛苦、無奈和不甘的回憶湧上心頭。
而這一世,她還要繼續承受他的掌控,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。
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儘頭,隻覺得內心一片茫然和無助。
裴少卿蘇瑤瑤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這個名字。
她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,醒過來了沒有,想著想著,蘇瑤瑤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,進入了夢鄉之中。
在睡夢中,蘇瑤瑤看到了裴少卿。
他的臉上滿是鮮血,看起來十分憔悴和虛弱,正在朝著蘇瑤瑤伸出那隻光禿禿的手臂,仿佛在向她發出求救信號一般。
那隻手蒼白無力地懸在空中,顯得異常淒涼和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