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天後,姚啟均又拿到了新消息。
“大人,平南王尚可喜動身去京城了,但尚之信沒有去。”
“還有一事,二公子吳應麒在三日前出現在平南王府內。”
吳用一怔,吳應麒在平南王府?他跑這麼遠去乾嘛?
吳用問道“平南王周圍的清兵有何動靜?”
姚啟均道“回大人,確實有動靜,但都是一些正常調動。”
吳用道“我不管正常還是不正常,隻要動了,就有問題。”
姚啟均道“難道大人還是認為小皇帝要削藩?”
吳用反問道“難道你認為他不會嗎?”
姚啟均道“大人,這一兩年來,屬下一直關注著小皇帝。他這兩年來,他不隻是掌控朝廷,還一直在厲兵秣馬,但他真正掌權時日不多,所以這厲兵秣馬也才剛剛開始。”
“屬下認為,小皇帝想要削藩,但準備不足,所以屬下認為,小皇帝會先忍住,等力量積蓄完後才削藩。”
吳用道“你認為,尚可喜去了京城後,依然不會有事,然後冊封尚之信。”
姚啟均道“是的,至少在小皇帝還未準備足夠後,他是不會削藩的。”
按理說是這樣,康熙剛剛掌權,兵馬都還未準備好,如何削藩。可是吳用卻不這麼認為,因為他熟知曆史,從而對康熙有所了解。
吳用道“軍師,年少氣盛,這個詞你能理解嗎?”
姚啟均當然能理解這詞,可是他不知道為何忽然問這話?
吳用接著說“給小皇帝十幾二十年時間,變得成熟後,他就絕對不會現在削藩。但這小皇帝,剛剛收拾了鼇拜,真正掌握了大權。他就膨脹了,認為世上誰都沒他聰慧,在他眼裡,世人皆為螻蟻。”
姚啟均好奇問道“大人,你對那小皇帝這麼了解?”
吳用道“猜到的,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。那小皇帝十有八九會在今年削藩,他就是那麼自大。”
姚啟均道“若是這樣,三藩皆會反。因為誰都不想做韓信,也不會做藍玉。”
吳用道“你說得很對,曆史就是一麵鏡子,前人走過的路,都是我們可能走的。小皇帝削藩,三藩不可能束手就擒。小皇帝也不可能善待他們,所以投降是死,反了或許還有一條生機。”
姚啟均小心問道“大人,那我們呢?三藩若反,我們如何選擇?”
吳用對於這個問題,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,沉聲道“當然是渾水摸魚,但有一點可以確定,那就是滿清一定是我們的敵人。”
姚啟均點頭,他們現在與滿清已經是水火不容了,就算自己不反,來日滿清朝廷也一定會兵伐他們的。
姚啟均道“大人,三藩反了後,我們可以從麗江府入四川,然後一路北上,兵鋒可直逼京畿之地。”
吳用笑了笑,沒回應。
一個月後,京城方向沒有傳來有用的消息,但是西藏與青海方向傳來了一個消息。
那就是準噶爾部落發生內亂,最後噶爾丹用雷霆手段快速平息內亂,成為了準噶爾部落新首領。
這個消息對於吳用不意外,畢竟曆史都是這麼走的,噶爾丹會在隨後十幾年裡,吞並和碩特汗國,建立準噶爾汗國。
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告訴方總管,若準噶爾部落的人來買火器,就賣給他們。”吳用道。
其實吳用一直都在等京城方向傳來的消息,這對他很重要。
可是京城方向最近兩個月一點值得他關注的消息都沒有,就好像削藩的事石沉大海一樣。
這一日,吳用一人騎著馬走出吳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