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用在聽到滿清竟然在這個時候封他為漢王後,不免發出一道冷笑聲。
“滿人現在慢慢學會了漢人慣用的陰謀陽謀,遙想幾十年前,滿人那都是一腔熱血,先無論對錯,他們在戰場上可從不服輸。打起仗來,也是不怕死。如今,也隻能靠著各種算計來過日子。真是印證了那句話,三十年河西四十年河東。”
“罷了,既然他們給我一個漢王,那這個漢王,老子就坐上一坐,難道一個漢王就能改變如今的局勢?我才不相信。”
……
長江上,幾百艘帆船浩浩蕩蕩向著南京城方向行駛。站在兩岸的人,看見這一奇觀後,都忍不住發出驚歎的聲音。
“方總,兩岸的州府大部都很識相,隻有少數幾個州府冥頑不靈。”
“陳將軍,都殺了吧!這些人既然忠於滿清,留著對我們沒好處,還會時不時鬨一下。”
“方總,肯定把他們都殺得乾乾淨淨,若不是大哥經常對我們說,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的話,那些漢奸,一家人我都可以把他們滅族了。”
方文君與陳浪兩人站在船頭,望著長江兩岸的天險。這景象,也是讓他們兩人歎為觀止。
一路上,兩岸清軍是望風而降,但也有那麼幾個地方死腦筋,最後被幾炮轟得就老實了。如今的他們,掌握了大量州府,為吳用擴大了地盤。
“方總,從出川以來,你時常站在船頭沉默寡言,與平時的你截然不同。每次看見你這樣,都感覺你好像壓抑著什麼?”
“陳將軍,我來自江南,家族世代經商。這次回江南,算是回老家,你說我能不多想嗎?當年,我可是被迫去了昆明城。若不是後來遇上了東家,如今的我,應該還在青樓裡麵接客。”
“原來方總來自江南人士,又是世代經商,怪不得這麼會做賺銀子。當初,你也很厲害,把大哥氣得是差點又把你賣回青樓了。”
方文君是嗬嗬笑,回憶著當年自己確實有點衝動。
方文君又望著江南的方向,哀歎道“多少年了,終於是等到這一日,沒想到我方文君還能回來,而且還是以這樣的身份回來。不知道,他們看見我現在的樣子,會驚喜嗎?或者是害怕?”
陳浪正好聽到這話,問道“方總,在江南你是有仇家嗎?如果是這樣,告訴我,我幫你去報仇,不管是誰,老子都會讓他們生不如死,惹了我們大管家,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?”
方文君道“陳將軍,這話可是你說的,到時候不要不認賬。我還真需要一些人馬。”
陳浪拍著胸口道“我說的,我陳浪什麼時候不認賬了。到時候,你要多少人,開金口。”
接著,陳浪又想起了吳用,道“大哥也真是的,一走就是這麼長的時間,都不帶著我去。好想大哥啊,還是跟著大哥才有意思。”
方文君笑道“誰讓你是大人最信任的人,隻有你在雲南,他才放心出遠門。你看,他離開後,雲南四川兩地,一直都相安無事,這都還不是因為你。”
陳浪哈哈道“方總,這不是我自吹。大哥離開後,四川雲南兩地,誰敢造次,我一刀過去,誰敢在大哥離開期間搞事情,我第一個不答應。也因為這樣,兩地都沒惹敢鬨事,國泰民安,說的不就是這嗎?”
方文君笑道“你說得也沒錯,等見了大人,你就是頭功。”
陳浪道“不,不,不,在方總這裡,我還是不敢這樣說。有了方總,四川雲南兩地才會如此快速恢複生機。因為有了糧食與銀子,我們才能有底氣揮師東進。”
“報,大人傳來命令。”一士卒稟報道。
他們二人聽見後,立刻就認真起來。他們可是好久沒有得到吳用直接傳來的命令了。
士卒道“大人有令,若三日內攻不下南京城,皆是草包。”
他們二人瞪大雙眼,他們怎麼可以是草包,那不是侮辱人嗎?
陳浪道“回去告訴大哥,彆說是一個小小的南京城,就是北方的京城,隻要他一聲令下,我們都可以拿下。”
方文君也不服道“去跟東家說,讓他現在就去南京城,兩日就把南京城給他打下來。”
這兩人明顯是較上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