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曼妮被突如其然的打斷說話,已經有些不舒服,再聽曹雅娟這種態度,不禁厭煩,但她念及她是梓言的母親,儘量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。
隻見她先是緩了緩後,而後禮貌的一笑,隨即,換上一副反駁的口吻道:“阿姨,這每個人一出生就有屬於他自己的名字,那是承載著父母對孩子的期許和愛,本應該是值得驕傲和珍惜的,但若是反過來,讓他覺得不值一提,或是厭惡的話,那麼,你們做為父母的,是不是應該先想想這是為什麼呢,而不是像這你現在這樣,刁難糾正彆人?”
聞言,曹雅娟的臉色不禁驟變。對高曼妮的不爽情緒逐漸在加重。她本能的不喜歡這個女孩,好像透過她的言行,看到了當初的自己。
這時,隻見一名丫鬟,捧著個小巧玲瓏的暖爐,走進來對曹雅娟恭敬道:“太太,您的暖爐可以用了……”
曹雅娟遂接過小暖爐,隻見她一手捧著,一手有規律的,來回摩挲著爐身。
其間,她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高曼妮,心裡則在想:“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姑娘,乍一看,倒是有些我當年的影子,不過,可惜啊,光是嘴皮子厲害,思想卻是簡單,脾氣嘛更是浮躁……”
她想到此,嘴角不由得滑過一抹輕蔑。隨後,她發出質疑:“高小姐,請問,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,來對我說這番話?”
話音剛落,但聽高曼妮發出一聲笑。
曹雅娟似是感覺受到了某種羞辱,同時眸中厲芒一閃,不悅道:“高小姐,你又在笑什麼?”
隻見高曼妮側了下頭後,不答反問:“阿姨,您對您的兒子,又到底了解多少呢?”
曹雅娟並不接話,隻是眉毛微挑,直視著高曼妮,看她能說出個什麼來的架勢。
見狀,高曼妮淡笑著回擊道:“看來,您並不是十分了解您的兒子立庭,那就讓我來說說他吧,看看我所了解的立庭,和您所了解的立庭,是否一致吧……”
這麼說著,隻見她隨手拿起一支畫筆,像一名手握教鞭的律師,邊踱步邊道:“自從立庭他來到我們學校,不管是在我的眼中,還是在彆人眼中,他都是很陽光的,也比較容易帶動他人。雖然,有時候,他也會為點小事跟同學拌個嘴,偶爾,也會打個小架,但那是屬於他們男生的一種表達的方式,我覺得無可厚非。但那也是僅限於生氣,從沒見他真正的動過怒……”
曹雅娟看著高曼妮這種說話的方式,不由得蹙眉,內心不悅的同時,再次打斷道:“高小姐,還請你言簡意賅,不要顧左右而言他……”
隻見高曼妮無視曹雅娟再次打斷她話題的德性,她用畫筆輕敲一下手心,同時亦是拉高音調道:“阿姨,我的話還沒說完,請您不要一而再再而三,無故打斷我的話,謝謝!”
而後,她頓了一頓後,再次說道:“可是,那天,在格瑞尼咖啡屋,我看到了一個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立庭……”
她說著,轉向曹雅娟,負起雙手,踮了踮腳後,說道:“阿姨,也就是在那天,我有幸認識了您。您給我的第一印象,是氣質高雅,言行之間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……”
曹雅娟聽到此,眉梢微揚。
旋即,又見聽高曼妮換上一副質疑似的口吻道:“那麼問題來了,按常理論,這有其母必有其子,母親的優良品質,怎麼著應該也會展顯在兒子的身上,雖說立庭他不可能完全遺傳到您的百分之百,但應該也有一半吧?嗯,我想說,之前那個陽光的他,才是您的兒子,而非那天咖啡屋裡的他,那時的立庭全身上下充斥著暴戾,衝著您咆哮怒吼,就像極了一個小孩子要糖不成,肆意任性。甚至,他還無故遷怒於人,動手掌摑了一個無辜的服務生。當時,我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後,簡直震驚得不得了。我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問號就是,於立庭,你是有什麼精神分裂症嗎!?”
聽到此,曹雅娟已經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了,似乎高曼妮的一番話,無意戳中了她內心的隱秘,那是一種被人窺視了秘密的感覺,讓她很不舒服。
隻見她將暖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,沉聲道:“夠了,高小姐!我今天來找你,不是想聽你跟我這東拉西扯,我隻是想問你,住得怎麼樣……”
高曼妮並不理會她,繼續直言道:“當時的我不太理解立庭,可現在,我不僅理解他,還感同身受,自從我來到這於家,到現在,您來客房看我,您的所言所行,真是強勢到令人窒息!難怪,立庭當時會那麼的歇斯底裡。真是難以想象,語言的殺傷力會這麼的厲害,逼得他失控成那樣?同時,我很好奇,他這從小到大,究竟是在一種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?更讓我匪夷所思的是,什麼樣的母親,會以激怒自己的兒子為樂子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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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曼妮的一番話,紮的曹雅娟心口止不住的痛,尤其是她最後的那一句,更是讓她怒火攻心。她自問,以她的學識,以她的心性,從來隻有她為難彆人的份,還沒有彆人為難她的份。麵對高曼妮的強勢,讓同樣強勢的曹雅娟,很不舒服。亦產生了拆散她跟兒子的姻緣,她絕不允許,兒子或丈夫,有一天脫離她的掌控。
但見她怒極而笑的對向高曼妮道:“好一番宏篇大論,不愧是喝過洋墨水的大學生!請問高小姐,你跟立庭他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?讓你如此的義憤填膺?這般的指責侮辱他的母親?”
就在兩人對峙之間,隻見於立庭走了進來。他先是看向母親,卻見母親的臉色極其的難看,反觀一旁的高曼妮,臉上則是一幅勝利者得意的模樣,兩者之間成了鮮明對比。
其實,在高曼妮跟母親的對峙中,他在外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,但是並不多。他愕然那日在咖啡屋,他跟母親之間的爭鋒相對,全讓高曼妮看了去,且在她的心裡,居然會如此臆測,他們母子倆的關係,這讓一向護短的他,第一次感受到,來自女朋友的強勢。雖說,她的強勢,有彆於母親,但是,母親的強勢,她是擺在明麵的,而不是像高曼妮這樣,她是隱藏性的。
這一認知,讓於立庭第一次質疑,他們之間,到底有沒有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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