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分兩頭,閻斌離開高家彆墅,坐車回少帥府,剛一下車,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。那是一種徹骨的冷,說不清道不明。
見狀,他忙攬了攬軍大衣,嘟囔道:“奇怪,按理說這天也不是很冷,哪怕是冰天雪地裡好了,我貓在那裡待一個晚上,也沒見哆嗦過一下,今兒,這是怎麼了……”
這時,隻聽的從圍牆裡,傳出一陣狗叫。閻斌不禁麵露稀奇:“喲,真是難得啊,黑豹,你這是知道我回來了,歡迎我嗎?誒呀,看來,養了你這麼久,總算是沒白養啊,好狗!回頭本少帥賞你好吃的……”說著,便向大門走去。
守大門的兩名士兵,一見是少帥回來了,當即立正,敬禮,恭敬的叫了聲:“少帥好!”
閻斌看了一眼兩人後,也沒說什麼,就這麼走了進去。可當他的一隻腳,剛踩到鵝卵石鋪成的地麵上,就停下不走了。
隻見他,先是皺著眉,眯著眼,環顧了一下左右後,而後又兀自嘟囔道:“咦,不對呀,那幫娘們呢?平時,我這人還沒進門呢,她們光一聽到汽車聲,就已經衝出來了,今天是怎麼回事?這麼安靜?都出去玩了?還是在打麻將?不可能,不可能,她們湊一起,不打起來就不錯了……”
就在他疑惑之際,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味道。他像個狗似的,鼻子嗅了嗅後,臉上的表情立時變得古怪起來。
此時,隻見一名身穿軍裝、年紀五十來歲、紅光滿麵的男人,牽著一條健碩的黑色狼狗,從一旁的園道上走來。
閻斌一見來人,立刻收起了他那怪異的表情,笑著迎上去道:“喲,老爺子,是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……”
沒錯,來者便是閻斌的父親,手握一方兵權,一言可定人生死的閻盛韜。
看著兒子閻斌那浮誇的德性,閻盛韜內心不爽的同時,腹誹道:“哼!這大過年的,你這當人兒子的,都不曉得去看看老子我,那就隻能由我這當老子的,來看你這臭小子了……”
閻斌趕緊陪著笑道:“您看您說的,我這不是抽不出時間嘛……再說了,我不是派人把禮物,給您送過去了呀……”說著,順手就要去替父親牽狗。
閻盛韜卻是一鬆手,任由那狗撒歡似的的跑了開去。
轉而,他先是嗆了兒子一句:“忙?如今這世道,不知道多太平,外麵又沒有打仗,你有什麼好忙的?”
跟著,他著重點明道:“你彆以為,老子人在紹興,就不知道你在上海的情況。就你,能在上海能忙出些什麼花來?還不就是,不是在忙著哄女人,就是在忙著追女人。哼,早知道,老子當初就應該安排你去東北前線的……”
聽著父親對他的數落,閻斌到底是沒忍住脾氣,衝口回敬了一句:“去東北,就沒女人了嗎?”
聞言,閻盛韜不由的白了兒子一眼道:“女人,女人,一口一個女人,你小子除了女人,還知道什麼?老子自問不是個好色之徒,怎麼就生出了,你這個小色胚呢?!”
這麼說著,隻聽他仰頭向天悲鳴道:“阿琴啊阿琴,你為什麼走的這麼早啊?你看看你這兒子,這是什麼德性啊?他除了相貌隨了你,你我的優點,他是半分都沒有繼承到啊!”
見父親又是這副老樣子,閻斌不由得掏耳朵,無語道:“老爺子,您除了動不動就喊我媽,您還有沒有新鮮的招數啊?您說著不嫌煩,我媽她還嫌煩呢……”
卻見閻盛韜臉上,掠過一抹愛意,反駁道:“你媽她才不會嫌我呢,我倆恩愛著呢……”
旋即,他生氣的指著兒子的鼻子道:“當初,你媽要不是為了,生你這個臭小子,她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……”說著,堂堂一老帥,竟自紅了眼眶。
閻斌雖說平時並不太親近父親,但看到他難過,心裡也不怎麼好受。可他又不想因此被父親抓到他的軟肋,就常常故意嗆父親,這次也不例外。
但聽他挖苦揶揄道:“我說老爺子,都說這死在夫前如朵花,您現在這麼記掛我老媽,還不就是因為她走得早嘛,您對她的愛,始終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,如果,我說的是如果啊,老媽要是還活著,你倆還會這麼恩愛嗎?哼!讓我來告訴您,不會!您不僅會嫌棄她囉嗦、更會嫌棄她花殘粉褪的。”
見兒子如此詆毀自己跟妻子的愛,閻盛韜不由得怒火中燒,嗬斥道:“你個臭小子,從哪裡學得這些歪理邪說的!?啊?老子告訴你,除了愛你媽這件事,你不能詆毀我,其他的什麼你想怎麼攻訐你老子我,都隨你……”
眼見父親動了真章,閻斌忙佯裝打著哈欠,對父親道:“老爺子,我好累,這樣行不行,您讓我先洗個澡,再睡上一覺,等我有了精神,咱爺倆接著鬨。”
說著,他擺出一副極其疲憊的樣子,一步步走上台階後,進了門。說是這麼說,做是這麼做,但他確實很累。開玩笑,你當護花使者這麼好當的?
見狀,閻盛韜也不阻攔,隻是衝著兒子的背影,自言自語道:“你個臭小子,每次跟你老子我不是玩太極,就是玩激將,可你彆忘了,俗語說的好,這薑啊總歸還是老的辣。老子我讓你逃避了這麼多年,這回老子說什麼,都得把這事給你辦成了,也好了卻老子的心願,免的日後去見阿琴的時候,不好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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