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家彆墅,臥房裡。
……
喬娜正在勸女兒多少吃一點,高曼妮對於母親的勸慰,卻是搖了搖頭,明顯沒什麼食欲,並不想吃。
她自帶傷一個人跑回了家之後,心裡麵就一直裝著,跟於立庭在小洋樓爭執的情形。
都說這男人,他結了婚以後,就會變成另一個人,這話,形容在於立庭的身上,在合適不過了。
婚前,追求她的時候,隻要她一點點不舒服,就給他心疼的。
婚後,他心情好的時候,二人也是如膠似漆,可令她想不到的事,他隻要心情不好,說話就很衝。
尤其是,在為了借貸一事,二人在小洋樓,爆發了結婚以後,第一次劇烈的爭吵,他寸步不讓,什麼話難聽,就說什麼話。
最後那一推搡,雖說對她並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,可她到底,還是磕破了額頭擦傷了手臂,同時,亦是傷了她的心。
而他呢?沒有第一時間,回頭查看關心她,就算了,居然管自己就這麼走了?
高曼妮思及,眼淚再度滑落臉龐。
“曼妮啊,你說你,這又是何苦呢?你以為你這樣,不吃不喝糟踐自己的身體,他就會心疼啊?”喬娜心疼女兒的同時,埋怨起於立庭。
“我真是看走眼了,原以為他是個好的,以為他會是那個,能跟你相守一生,帶給你幸福的好丈夫,你說,你倆結婚才多久啊?怎麼就……”說著,喬娜氣的抹起淚。
“媽咪,我該拿他怎麼辦?他變了,他以前不是這樣的?為什麼,一個人他可以說變就變……”靠在母親的肩膀,高曼妮哭的不能自已。
“嘔,嘔……”也不知是太傷心,亦或是前日到今天,粒米未進的她,竟是乾噦起來。
把喬娜嚇得,忙撥通電話,請家庭醫生喬治過來高家。
書房之中,高保羅跟弟弟高一凡,則是在商量這借貸還錢後續事宜,對樓上房間內,母女倆的慌亂,是一概不知。
高一凡托著下巴,說道:“立庭他現在這副狀態,就算他願意拿支票好了,也不合適去還錢的,萬一,雙方在言語上,起了衝突,我怕他會吃虧,我倒也不是護著他,我隻是不想,再節外生枝……”
高保羅邊抽著雪茄,神色凝重的,點了點頭後,詢問道:“那,你覺得讓誰去,更穩妥呢?”
高一凡回道:“他一個黑道中人,用得著你我這等有身份的,出麵解決不成?可若是隨便派一個下人去吧,沒有分量不說,反倒令對方覺得,我們是看不起他,那肯定又會刁難……”
他說著,尋思道:“最好有一個人,能接觸黑白兩道,又有台麵的出麵就好了……”
旋即,他似是想到了誰,站起來道:“對了,讓閻斌去,閻斌可是軍方的人,白紅二道都有台麵,對黑道應該也能起一定的震懾力……”
高保羅聞言蹙眉,持反對意見道:“閻斌,是挺合適,隻是,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出麵……再說了,他不是為軍務,去外地了嘛,這遠水解不了近渴……”
說話間,隻聽傭人,輕敲書房的門通報:“老爺,閻少帥來啦。”
高一凡聞言樂道:“誒,這說曹操,曹操就到啊!”
高保羅熄滅雪茄,站起身後,示意高一凡跟自己出去。
大廳裡,閻斌大喇喇的,坐在沙發上,正喝著傭人,遞來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