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家產一應事宜之後,薛燕茹斷然決絕的,離開了沈家集。
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,曾是她最留念,如今卻成了她最痛恨的地方。
麵對亡夫沈子儒的算計,薛燕茹已從原先的憤怒交加,到如今的淡然處之,徐媽看在眼裡,痛在心裡。
為了兒子前途,也為了轉換心情,薛燕茹變賣了,她在沈家集的一切,似乎是想斬斷過往,跟過去徹底說再見。
沈澤揚對此並無異議,畢竟,他從小是由母親一手帶大的,對於素無謀麵的父親沈子儒,沒有任何感情。
程婉幫著婆婆一起把東西收拾之後,一家人即動身去往上海。
徐媽跟了薛燕茹一輩子了,眼見薛燕茹要去上海,她也鬨著要去,直言兒子已經成家立業,如今孫子也大了,壓根用不著自己。
薛燕茹說到底也是舍不下徐媽,便同意了她跟著自己。如此一來,便是一家四口人了,一行人前往上海。
想著在上海買房,人生地不熟的,為免被坑,薛燕茹便想到了曾經接待過她的老陶,想著老陶其人,說話挺和善的,加之他又在警察廳就職,如果他願意出麵的話,她得避免多少事。
“陶爺,我又來叨嘮您了,實在是我在上海,也沒個相熟的,這回來找您,是我想買房,想著陶爺您在警察廳就職,應該知道那有賣房的吧……”說著,薛燕茹不自覺的搓著手,內心有些許局促。
她總感覺哪裡怪怪的,也許是她還困在沈薛氏這個姓氏裡,亦或是彆的什麼,這還是她頭一回,跟丈夫以外的男人,走的這麼近。
老陶聞言,淡笑道:“那日,我見夫人雖看著穿衣樸素簡約了,實則也是有身份的人,既然,夫人不嫌棄我老陶,我自然是全力以赴……”
聽完薛燕茹的來意,老陶二話不說便帶她去了霞飛路看房。
坐落於上海霞飛路的一棟洋樓,外圍看著很是氣派,進得屋內,擺設裝修,更顯奢華,之所以急著出售,是因房東急著移民海外,便想低價賣出。
老陶說明了來意後,房東也不磨嘰,將原先定的五萬,又給下降了二萬,如此,隻需出三萬,這棟洋樓即歸薛燕茹。
薛燕茹環顧一圈,看著房子的格局,朝向,擺設,都是她心目中的模樣,感覺挺好的,當即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契,不到一個小時在老陶的見證下,雙方完成了買賣契約。
待買房事宜,一切順利結束後,薛燕茹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二百酬銀給老陶,然而,老陶卻擺手拒絕了。
“夫人若真是有心,不如,有空閒時,請我吃頓飯吧……”
說著,也不等薛燕茹回應,他朗笑著離開,徒留她一個人在那風中淩亂。
他這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是?薛燕茹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,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,陶爺不是那樣的人,再說了,如今的她已是人老珠黃,他圖她什麼。
有彆於她在那自我內耗,老陶這邊確實對她升起些許好感。他自認,並不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,也知曉她一個寡婦,照顧拉扯兒子這些年實屬不容易,能幫的就儘量幫一把,適才之言也不過是,他用來調侃她罷了。
洋樓裡的沈澤揚拉著程婉,這個房間看看,那個房間瞅瞅,整個人顯得很是興奮。
“好了,好了,揚哥,你頭不暈的嘛……”程婉拉住他,嬌嗔道。
沈澤揚聞言,乖覺的停了下來,環抱著程婉,說道:“婉兒,你知道嗎?如今的一切,夢幻的我覺得很不真實,我在牢獄裡待的那幾天,猶如置身地獄,你跟我媽成了我支撐下去的動力,婉兒,我愛你……”
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說下來,聽的程婉潸然淚下,用力的回抱著沈澤揚,更堅信離開拆白黨是明智之舉。
“傻瓜,你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,以後,我會跟你,跟媽一起守護好這個家……”
沈澤揚聞言,調侃道:“咱們這還沒結婚呢,你就一口一個媽喊上了……”
“討厭啊你,你不許這麼說我,哼,咱倆除了沒領證,夫妻之間該做的不都做了,怎麼?你想賴賬不成?”
程婉叉著腰,戳著沈澤揚的胸口,嗔怪道。
看的沈澤揚心情愉悅,繼續調侃道:“你呀你,以前怎麼不見你這樣,莫非,你以前的溫柔繾綣,都是裝的不成?如今,現原形了?”
程婉聞言,柳眉一豎:“你再說,你再說……”說著,伸出小手,掐向沈澤揚腰間的軟肉不依道。
“疼疼疼,謀殺親夫啊,你這是……”沈澤揚邊說,邊閃躲著。
洋樓裡充斥著一片歡聲笑語,他跑,她追,他笑,她怒。
薛燕茹靜靜的看著兒子跟程婉,在那嬉笑打罵的樣子,不由得閃過了她的昔日。
如今,兒子已經成人有媳婦了,她這個做母親的,也是時候該退出,留給他們空間,畢竟,她可不是那種惡婆婆,非要霸著兒子,介入兒子兒媳的婚姻,指指點點的。
想著自己如今不過四十出頭,她不該困於過去,應該走出去,外麵的世界,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廣闊。
思及,她也不再扭捏,打算過幾日,請老陶去吃飯,答謝他對她的照顧。畢竟,沒有他的幫忙,這房子哪這麼順利拿下。
一想起老陶,她的心頭,莫名的閃過一抹悸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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