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家,軍營,時值午後。
張寶瓊一如既往地,在靶場上操練著槍法,才練了一會的她,隻覺頭腦昏昏的,尤其是這身體,說不上來的難受。
不過要強的她,並沒有把當一回事,隻以為自己,是最近操練的過度累了。
她右手遮住日頭,眯著眼看向火熱的太陽光,暗忖道:“張寶瓊啊張寶瓊,你可要打起精神來,千萬不能荒廢了操練,你如今的一切得來不易,可得好好珍惜……”
思及此,她按往常那樣,酷颯的躍上馬背後,拽著韁繩開始繞場地跑起圈。
可才跑到第三圈,她竟是體力不支摔下馬背,說時遲那時快,被躲在暗處偷看許久的男人給接住了。
此時的張寶瓊尚有一絲意識,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,疑惑道:“你是誰?我怎麼沒見過你?你……”
可還不等男人開口回應,她竟是雙眼一黑昏了過去,這下把男人給急得,顧不上操練時間,一把抱起她,直奔軍營醫務室。
軍營,醫務室。
軍醫王醫生見來人是張寶瓊,自然不敢怠慢,給她診治的間隙,男人一直守在門口。
半晌,王醫生一臉凝重的叫來男人道:“楊澤騫,寶姨娘她是操練過度,以致小產了,你快送她去時濟醫院做清宮手術,快……”
……
時濟醫院,手術室。
大門緊閉,楊澤騫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,要不是自己及時送她來醫院,她怕是危險了。
對於自己的偷窺,他並不覺得哪裡不對,畢竟,他的本意,不過是想看眼張寶瓊,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。
從他第一次見到張寶瓊,已然對她動了心,即便是,知道她是少帥的女人之後,他還是可恥的對其動了心。
一個小時後,結束手術之後的張寶瓊被推車給推了出來,隻見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,直至人被送入高等病房後,閻斌才姍姍來遲。
一見張寶瓊這副模樣,他立時沒好氣的對著醫生吼道:“怎麼回事?好好的,怎麼還動上手術了?”
主治醫生聞言,也不敢反駁,隻是輕聲轉述:“是這樣的,閻少帥,張小姐她是操練過度,以致身體負荷不了小產了,如無意外的話,自然是不需要做手術的,可偏偏她的身子沒長好,且腹中的孩子又沒有完全流儘,因此才需要做清宮手術……”
對於主治醫生的話,閻斌是一個字也聽不進,他隻抓到了操練過度以致身體負荷不了小產了這句話,不由得怒從心起。
早就跟她說過,這軍營就不適合她一個女人待,偏要跟自己倔,現在好了吧,把孩子也折騰沒了。
似是想到了什麼,閻斌遂再度問道:“醫生,那個,我想問一下,以她現在的身體,養好身子後,還能不能有孕?”
果然,這男人對於女人身體的損傷是不在意的,他隻關心她還能不能生育。
醫生聞言,直言不諱道:“閻少帥,我這麼跟你說吧,因張小姐她年紀太小,其身子並沒長開,故,日後她的懷孕的幾率並不大,即便是將來懷上了,孩子也恐難存活……”
此言一出,閻斌的臉色,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,看向張寶瓊的眸中晦暗不明。
半晌,他收斂心神,衝著一旁的楊澤騫道:“本少帥還有公務需要去處理,你留在這照顧寶姨娘……”
說罷,他抬腿就走,絲毫沒有任何的留戀。仿佛張寶瓊在他的眼裡,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物件,可以任他隨意丟棄。
目送著閻斌的離去,楊澤騫雙手不自覺的握緊,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,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居然被他這般的對待。
隻見他雙眼微眯,內心腹誹道:“閻斌,你貴為少帥又怎樣?手握兵權又怎樣?你在我眼裡就是一混蛋,你壓根配不上張寶瓊……”
……
閻斌前腳剛走,張寶瓊後腳便醒了過來,見自己在醫院,她不由得一驚。
剛想起身,做過手術的部位,瞬時襲來疼痛,令她不由得驚呼:“唔,呃……,我怎麼會在醫院,我這是怎麼了?”
楊澤騫見狀,忙上前道:“噢,你從馬背上摔了下來,是我將你送來的醫院……”
經楊澤騫這麼一說,張寶瓊瞬時想起自己是差點摔落馬背,隻是她還是不理解,摔一跤至於來醫院嗎?她自問自己的身體還沒虛弱到這個地步。
雖說她十九歲了,也經事了,可在這一塊上依舊是一張白紙,母親潘桂枝也從沒教過她,她自然是什麼也不懂。
身體上帶來的不適感,讓她向眼前的男人再次發出了疑問:“就算是我摔了,也不至於進醫院吧?你,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楊澤騫見瞞不過她,索性就直說了:“醫生說你因操練過度,以致小產了……”
張寶瓊聞言,整個人懵愣不已:“小產了?我懷孕了?”
眼淚瞬時滑落下來,無論是初夜,亦或如今的小產,過程永遠都是不儘如她意。
楊澤騫見狀,心疼不已,忙安慰她道:“你還年輕,孩子以後還會有的,你彆哭啊,你這剛做了手術,不易情緒激動,你……”
可情緒上頭的張寶瓊,不僅聽不進去安慰,反將自己埋入被子,下起了逐客令:“你出去,讓我一個人靜一靜……”
楊澤騫聞言,一臉失落的走了出去,為了避免她想不開,他執拗的選擇了,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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