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,霞飛彆墅。
張露濃一大早起來,莫名感覺自己暈眩,還以為這是閒出來的富貴毛病,遂不由自嘲道。
“張露濃啊張露濃,你還真是有福不會享,如今不過讓你在家做個全職太太,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的,嗬……”
說著,她抬起頭環顧著富麗堂皇的房子,以及四圍奢靡的擺設家具,隻覺得與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的格格不入。
以前的日子哪怕過得再苦,都不像她現在這樣,整個人連同這顆心,變得空落落的。
“唉,你又在無病呻吟了,張露濃從你選擇嫁給於立庭的那一天起,你就已經不再屬於你自己了……”
……
“嘔,唔……”
忽覺腹內一陣翻江倒海,張露濃緊忙捂著嘴,跑去衛生間嘔吐不止。
片刻,她漱了口水,從衛生間走了出來,僅一瞬間她即回過味,她這是懷上了?
隨著這個念頭一起,她不可置信中,又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欣喜。
而後,她小心翼翼的撫上肚子摩挲,滿臉的喜色。
……
午後兩點,客廳。
“露濃,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?露濃……”
於立庭風塵仆仆的驅車從清縣回到了上海,第一時間他便買了張露濃愛吃的蝴蝶酥。
可當他踏進房子後,接連喊了幾聲以後,卻不見張露濃回應他。
隻以為這個時間她去午睡了,趕緊朝著樓上的臥房走去,打算給她個驚喜。
“露濃?你在家嗎?露濃……”
他一間房一間房的尋找著,四處找不見她,不由得心生惱怒。
這女人,他不都跟她說了嘛,讓她在家當全職太太,這是又跑哪去了?
……
“哢嚓……”
隨著一聲開門聲響起,張露濃一臉喜色的回來了。
卻跟迎麵走向自己的於立庭撞了個滿懷,見他回來了,剛想開口跟他說自己懷孕的事。
隻見他臉色不虞,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,她不由的瑟縮了一下,下意識便想後退。
見狀,於立庭眸色一暗,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肢,將其帶進了懷裡。
覆在她腰間的手,慢慢的加重力道,似是無聲表達他的惱怒。
……
“嘶,好痛,你放手……”
刺痛即從腰間襲至全身,令張露濃吃痛不已。
她遂捶打起於立庭的胸口,借此表達自己的不滿以及抗議。
不料,她的這一舉動,更是點燃了於立庭的怒火,他一把抱起她。
身體懸空的張露濃,下意識的便伸手環住了於立庭的脖頸,一雙腿更是夾在其腰上。
看向於立庭的一雙眸子裡,滿滿都是委屈。
她不明白自個好好的,剛從醫院檢查回來,這人為什麼突然向她發難?
……
“你去哪了?我這一回來就沒看見你人,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……”
半晌,於立庭忍著怒氣,啞著嗓子問道。
“我還能去哪?你讓我在家當全職太太我沒意見,但最起碼的人身自由,你總得給我吧?”
說罷,張露濃撇過頭去,不想理睬於立庭。
這人要不要這麼強勢霸道?想著她跟他有著三歲的年齡差,她不由得直呼其幼稚鬼。
倆人就這麼保持著這個姿勢,片刻過後,於立庭即向著樓梯房間走去,嚇得張露濃語無倫次道。
“梓言,那個我,我剛從醫院檢查過了,我,我懷孕了……還有,醫生說了,三個月之內,不能再同房,你,我……”
聞言,於立庭立時喜不自勝,抱著張露濃的大手,不自覺間又緊了一緊。
“真的?幾個月了?那你身體還好嗎?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?”
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張露濃,不知道該回他哪一句,看著自己懸空的身子,不由得嗔怪。
……
“你快放我下來,你……”
聞言,於立庭不僅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,反而含住了她最為敏感的耳垂,細細的輕噬著。
“不要,梓言,我求你了,你就算是不顧著我,也得顧著點我肚子裡的孩子啊……呃嗬……”
覺察身子逐漸泛起的異樣感,她遂雙手抵著於立庭的胸口,眸中更是蒙上一層霧氣,瞧著可憐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