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晚,程婉獨自一個人,徘徊於黃浦江邊,顯然她還未從阿忠的話裡麵消化走出來。
她以為丈夫沈澤揚的死,是於立庭的下的黑手,卻沒想到幕後的真正凶手,居然真的是龍爺。
她從一開始就懷疑是龍爺所為,卻因著他養她一場的份上,可到頭來呢?她的第一感覺並沒有錯,這讓她很是挫敗。
……
“龍爺,這麼多年來,婉兒一直念著您養育我的恩情……所以,當婉兒決定退出的時候,便將所有的積蓄都給了您。
您明知道揚哥他,對於我而言有多麼重要,可你還是殺了他,為什麼,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啊……”
揚哥他是我的命啊,他是我程婉黑暗生命中的一束光啊,如今,你親自把這束光給我掐滅了……”
“龍震威,我恨你,我恨死你了,既然你毀了我的光……就彆怪我對你翻臉無情了,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……”
程婉歇斯底裡的衝著江水嘶吼著,眸中即閃過一抹狠厲。
……
翌日,清晨,
巡捕房。
全體警員整裝待發,為首警官呂亨執槍帶隊,向著拆白黨的據點而去。
大清早的,巡捕房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,裡麵的內容雖說不可信,但呂亨依舊秉著寧可錯殺,不可放過的信條。
決定冒險一試,若是真如信中所說,那他可就立了大功了,升官發財指日可待!
“全體都有,向前看,齊步走……”
呂亨正了正警帽,揮手一聲令下,一隊人馬即浩浩蕩蕩的,朝著拆白黨的據點而去。
這陣仗把四圍看熱鬨的居民,給嚇得關上了窗戶,不怕死的倒是悄咪咪的看著。
猜想著這回巡捕房,搞這般大陣仗,這是朝著誰去啊?
……
與此同時,另一邊。
昨晚上大戰了幾百個回合的龍爺,此時正在溫柔鄉裡睡著呢,對於自己即將到來的末路是渾然未覺。
“嗯嗬,小妖精,你醒了?”
須臾,感受到懷中之人似是醒了,龍爺滿臉淫邪的掐了掐女人的臉蛋,跟剝了殼的雞蛋那般滑嫩。
“討厭,人家不理你了啦……”
見狀,小綠遂輕拂開龍爺的手,噘嘴嬌嗔道。
“昨晚上,是誰啊,纏著老子我欲求未滿的?”
說著,龍爺即起身穿戴起衣服。
“誒呀,人家說錯了還不行嗎?龍爺您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我一個小女人計較啦~”
人精的小綠,緊忙起身挨近龍爺撒嬌道。
原來,她自陸有豐那出來後,便跟了龍爺,想著舞廳回不去,重新去過苦日子她又不願意。
思來想去以後,決定拿自己的青春賭一把,雖說龍爺年紀大了她將近二十歲,那又怎麼了?
隻要對方有錢有勢,能給她錢花,她就跟誰唄,這副身體皮囊,是她唯一僅剩的資本。
……
就在兩人膩膩歪歪的時候,隻見阿忠慌不擇路的衝了進來。
“瞎了你的狗眼啦?你沒看老子我這忙著呢嗎?”
龍爺說著,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過去,阿忠生生挨了一下,嘴邊立時被打出了血。
“龍爺,大事不妙了,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,把咱們給舉報了,烏泱泱的來了好多條子……”
把您的那些個不能見光的生意,給掃蕩了乾乾淨淨,龍爺,小的可是冒著風險來通知您的,您趕緊跑吧,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呀……”
果然,一聽自己辛苦打下的基業就這麼被巡捕房掃蕩了,龍爺立時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。
“他媽的,哪個該死的狗日,居然敢害老子我?”
這般想著,他急往辦公室走去,信奉狡兔三窟的他,早早給自己安排了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