霞飛路,洋樓,
臥房。
鄭雅璿輕撫著八個月的肚子,滿臉的幽怨,為了報複羅海浚對她的傷害,她精心謀劃了與羅海波的浪漫邂逅,羅海波果然上鉤。
聽著羅海浚跟周昕玥,一口一個大嫂的喊著,那滋味彆提多爽了,就在她以為自己成功報複了羅海浚。
卻在羅海波的一次醉酒中,獲知了羅海波之所以會娶她,並不是所謂的被自己製造的浪漫迷了眼。
而是他為了應對他母親的催婚,以及為了忘記一個叫孫若予的女人,才會在半年後娶她進門。
……
原來,她鄭雅璿並不是如她自己所想的那般優秀,前有羅海浚負她,後有羅海波傷她,兩兄弟對她所做的,讓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。
她想過跟羅海波離婚,卻發現自己有了他的孩子,她天真的以為,有了這個孩子羅海波就會拉近倆人的關係,卻不想羅海波對她避之如蛇蠍。
“鄭雅璿,你彆以為自己做的有夠天衣無縫,你以為,我為什麼會娶你?你以為你搞出的那些所謂浪漫邂逅,就會讓我沉迷於你,天真!
你跟我弟弟的事,那是你自己有眼無珠,你嫌棄他出身不好,卻又不提分手拖著他,你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,沒想到算盤搞砸了。
我羅家不僅翻身了,我弟弟也有了更好的選擇,之所以會娶你,我就是想給你個教訓嘗嘗,做人莫要太計較得失。”
羅海波那尖酸刻薄的話語,刺激的鄭雅璿目眥欲裂,她跟瘋了似的,跟他打了起來,自那以後,她與羅海波連表麵的關係不複存在。
他貴為彙豐銀行行長應酬必不可免,那次爭吵過後,他借著工作為由,徹底與自己分房而睡。
羅母不清楚事情來由,又見兒子與媳婦兒新婚才一年的時間,夫妻關係便惡化成這樣,以為是兒子還在埋怨她這個做母親的催婚。
倒是對大兒媳生出了幾分愧疚,見她有孕在身行動不便,對她照顧的更是無微不至。
“羅海波,我不會如你願的,沒孩子之前我是有想過跟你離婚,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,你不是心儀那個孫若予嗎?嗬,隻要我一天是羅太太,一輩子都是羅太太,我不會給你們騰地的……”
收回思緒,鄭雅璿眉頭緊蹙,嘴角揚起一抹陰鷙。
……
外灘酒吧,包廂。
羅海波一如既往的在這紙醉金迷,如今的他看似擁有了一切,實則卻是一無所有的可憐蟲。
母親的催婚,以及對孫若予的求而不得,讓他徹底的擺爛,陸有豐起初還跟個狗腿似的陪在他身邊開導他。
慢慢時間久了,他也懶得在開導,既然他羅海波喜歡擺爛,他就陪他擺爛唄,這裡已成了他們出來嗨的常駐地。
“來來來,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來明日愁,讓我們敬羅行長一杯酒,祝他步步高升……”
陸有豐端著酒杯,衝舞女們說道。
“羅行長,人家敬您一杯,來呀,還有我哦,羅行長……”
舞女們卯足了全力,圍繞在羅海波的身邊,羅海波照單全收,直至喝的徹底趴下不能動彈為止。
“來,這是給你的小費,務必伺候好了羅行長……”
外灘酒店走廊的角落處,陸有豐拿著一遝錢,衝著舞女說道,喝成這副模樣,帶他回家還不是又給他添麻煩,想想就在這開間房,找個女人陪他就是了。
……
陳氏馬場,辦公室。
自清縣回來後,於立庭一直不得空去處理改姓一事,現下,他處理了手頭上的事務後,有了時間去處理。
看著自己名下產業,所有注明於立庭名字的,一律改為陳梓言,他不由得露出滿意之色。
從今以後,於立庭將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,他是陳梓言,一個全新的自己。
“於老板,噢不,瞧我這嘴,老改不了,該叫您陳老板才對,陳老板,這是咱們馬場新簽的訂單,您過目一下唄……”
隻見孫若予踩著高跟鞋,噠噠噠的走進辦公室,將文件啪的置於辦公桌麵上,挑眉一笑道。
“你啊你,真拿你沒辦法,你那是改不了,你啊,就是故意的,故意膈應我的……”
陳梓言見狀,背靠向椅背,好整以暇道。
“冤枉啊,您這麼說,可就是冤枉我了,本來嘛,一直是於老板這麼叫著,突然你就改了姓,誰讓我腦子跟不上嘴呢,您多擔待哈!”
孫若予不僅沒有收斂,反而得寸進尺的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揶揄。
……
“行了,你少貧嘴,為了慶賀你這次又簽下一個大訂單,我會包下外灘酒店的頂層給你慶功,對了,那個羅海波最近怎麼樣了?”
陳梓言先是勾唇一笑,而後看似隨意地問道。
“嗬嗬,他現在可是外灘酒吧的常駐客,每晚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,我聽說他老婆懷孕了,他照樣不聞不問的,這種男人還真是惡心……”
聞言,孫若予不屑的嗤笑道,一張臉上儘是鄙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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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確實是惡心,做男人做成他那份上的,還不如死了呢!”
陳梓言見狀,撇了撇嘴。
……
少帥府,後花園。
看著屬下收集來的有關羅海波行賄、挪用公款的證據,閻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“二小姐,外頭有位陳老板求見……”
也是時候收網了,她這般想著,卻聽傭人小跑著過來稟報,說是陳梓言陳老板求見。
“讓他進來,哦,對了,泡兩杯藍山咖啡過來……”
閻璟抬手示意傭人道。
“我是該繼續叫您於老板,還是陳老板呢?這好端端的改什麼名字啊?是於立庭這名字不好聽嗎?大、姐、夫……”
閻璟雙手抱臂,促狹道。
“那你呢?按你的邏輯思維,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,是該叫你張寶瓊呢?還是閻璟,閻、二、小、姐?是張寶瓊這名字不好聽嗎?”
聞言,陳梓言依葫蘆畫瓢的反唇相譏了回去,看著閻璟那精彩紛呈的臉色,揚唇嗤笑道。
……
“你!”
聞言,閻璟不由氣結,語塞的她,在一個你字後,不知該說什麼回擊眼前的陳梓言。
“好了,開個玩笑而已,這麼激動做什麼?難道就許你州官放火,不許我點燈嗎?”
見她即將暴走,陳梓言輕笑一聲,叫停道。
他來找她,可不是跟她耍嘴皮子鬥氣的,羅海波讓他安逸了這麼久,也是時候收線了。
“喏,這是你要的羅海波行賄挪用公款的證據,都在這了,你看一下……”
閻璟說著,將資料遞於陳梓言道。
見狀,陳梓言即拿起資料翻看起來,越看越滿意,有了這些證據,羅海波的死期到了。
“既然證據擺在這了,你還在等什麼?不該派兵去拿他下獄嗎?”
合上資料,陳梓言朝著閻璟麵無表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