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露濃,憑什麼你就這麼好命?咱們都是做舞女的,誰又比誰更高貴呢?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嘴臉了。
嗬,實話跟你說吧,六年前在七重天舞廳的春藥是我下的,也是我親手把你交給萬爺的手下,你不是一向自詡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嘛,那我就毀了你的清白,看你還怎麼在我麵前得意。
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的是,居然讓你給跑了,甚至於我還在無形之中,給你跟於立庭創造了在一起的機會,我好恨,憑什麼都是清白身子跟的他,可他偏隻對你張露濃例外隻對你另眼相待?
張露濃,你不要以為就你懷過他的孩子!我也懷過孩子的,可他提起褲子不認賬,不僅拿錢羞辱於我,還威脅逼我打掉孩子,若非他這般的絕情,我的孩子也不至於無緣出世。
我本想借著尹幼妤那女人的手除了你的孩子,事實上她也確實做到了,可哪怕你沒了孩子,於立庭那個混蛋王八蛋依然娶了你,他怎麼能這麼羞辱我?他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?我不好過你們也彆想好過!”
自咖啡屋出來後,張露濃心神恍惚,耳邊一直回蕩著佩佩誅心的話語,以及那副麵目猙獰的表情,她竟不知梓言在跟自己結婚前,居然還跟佩佩有過交集,可憐她那個無緣來世的孩子,這一刻她對陳梓言的怨懟到達了頂峰。
“嘔,嘔,唔……”
心裡的不適瞬即引發了生理的反應,張露濃隻覺腹內一陣惡心,當下,她捂著嘴乾嘔了起來。
經此一事,她便歇了去唱片公司的念頭,驅車又回了家,徐媽因家裡有急事,請了一個星期的假,兒子司祈自他身子恢複後,投入了學習之中,梓言給他安排了私人老師,每日的行程居然比大人還滿滿當當的,因而這個時間家裡並沒有人。
他說他自從跟高曼妮離婚後,整個人都變了甚至變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,原來表達的是這個意思?若非他愛慘了高曼妮,又怎會在失去她以後去七重天舞廳買醉,若是他跟高曼妮好好的,那麼那晚上被下藥了的她又該何去何從?
……
“咣當……”
回到家之後的張露濃,環顧生活了多年的彆墅淒然一笑,隨著刺耳的聲音響起,她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,將屋裡能砸的都砸了。
“陳梓言,為什麼讓我在最難堪的時候遇到你?為什麼?哈哈哈哈,老天爺,你耍我張露濃也該耍夠了吧?
你不僅讓我張家家道中落,你更讓我從一個書香小姐,淪為了人人都可欺辱的舞女,如果可以我寧願那年晚上真的被萬達魁那狗雜碎給得逞了,那麼,驕傲如我絕不會苟活於世!
或許死亡才是我最終的歸宿,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與梓言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,我也不用這麼多年,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。”
在一聲又一聲的呐喊過後,張露濃即癱坐在滿地狼藉之中,目光空洞,眼淚止不住地流淌。
“陳梓言,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一次,我寧願我不曾認識你,在你的心裡麵,除了她高曼妮,還有誰能闖進你的心?就讓我們到此為止,我的心好累啊,梓言,我不要再愛你了。”
話落,她便倒在地毯上蜷縮一團,哭的不能自抑。
直至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,她仍舊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,躺在那裡任由眼淚恣肆橫流。
而另一邊的陳梓言,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,為了緩和倆人裂痕,自馬場出來後的第一時間他便去了甜品店,特意買了張露濃最愛吃的抹茶蛋糕。
……
“露濃,你怎麼了?這,一地的狼藉又是怎麼回事?家裡遭賊了嗎?”
剛回家便看見張露濃躺在地毯上,屋子更是一地的狼藉,嚇得他忙上前扶起她焦急的問道。
“嘔,唔,嘔……”
聞言,斜睨著眼前的男人,張露濃的一雙眼眸中瞬即閃過一抹怨憤,以及嫌惡之色。
聽著他的關心,以及看著他這張臉,僅一瞬間,惡心感再次襲來,她遂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乾嘔了起來。
“露濃,你到底是怎麼了?是胃不舒服?還是,你還在怪我?對不起,我不該跟你吵的,那個,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……”
說罷,他便想帶她去醫院,看她這般便下意識的以為,她這是跟自己吵架過後引發的應激反應。
“不用了……”
不願再沉溺他的溫柔話語中,張露濃不耐打斷道,眼下的她不想看見他。
佩佩的事到底在她心底紮了根刺,她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,居然是那種翻臉無情的人。
……
“露濃,你有氣你有怨儘管撒出來,隻求你不要這樣好嗎?對了,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蛋糕,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