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為了記住這一刻的歡愉,倆人酣戰至淩晨一點方才心滿意足的止戈。
“梓言,你我夫妻緣分就到此為止,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,我走了……”
即便眸中滿滿的眷戀,然,從張露濃嘴裡說出來的話,猶如那冬日的冷冽。
隻見她愛憐的,抬手輕撫過陳梓言的眉心,看著熟睡的他,搖頭苦笑道。
隨後,她離開臥房來至走廊,環顧起周圍的陳設,看著這棟生活了六年的彆墅,眸底慢慢沒了眷戀。
這裡從來不是她的家,若非她執意貪戀這段不屬於她的感情,也不至於白白蹉跎了這麼多年,是時候跟它說再見了。
輕撫過樓梯,輕撫過餐桌,輕撫過沙發,縱使再不舍,她還是決定斬斷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現狀。
良久,她將早在一個月前就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,鄭重的擺在了餐桌上,接著,她拎著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……
翌日,午時。
基於昨晚的放縱,讓陳梓言一覺睡到了大中午,他如往常一樣,朝床的另一側摸去卻是撲了個空。
“露濃?”
他支棱起身子,開口喊了一聲,卻沒有迎來張露濃的回應,轉瞬間他似想起昨晚上倆人喝了太多的酒,不由的搖頭失笑。
“嘶,這個時間,露濃她怕是去唱片公司了吧,哎,昨晚上不該喝這麼多酒的,頭好痛,乾脆去廚房熱杯牛奶去……”
陳梓言一邊嘟噥著,一邊扯過一件睡衣穿上,遂下樓來至廚房。
一杯溫熱的奶下肚後,他隻覺喉嚨舒服了些,此時,隨著牆麵上的鐘擺“咣”的一聲響起,他即抬頭望去。
眼見時辰不早了,他便打算換下睡衣去馬場,當經過餐桌旁,竟瞥見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靜靜地擺在那。
“這是什麼?離婚協議書?”
陳梓言如遭雷劈,瞳孔猛的一縮,似是不敢置信,好端端的,為什麼要離婚?明明昨晚上倆人還那麼纏綿悱惻,還那麼……”
……
“張露濃,你還真是好樣的!”
過往回憶猶如潮水般向他鋪天蓋地的襲來,想著高曼妮是如此,如今她張露濃也是這般,她們到底拿他當什麼了?
隨著一聲咆哮後,滿臉憤怒的陳梓言拿起離婚協議書將之撕的粉碎,嗬,想跟他離婚,下輩子吧!
須臾,如夢初醒的他,才後知後覺的跑上樓去房間挨個查看,赫然發現衣櫃裡已沒了張露濃的生活用品。
遂又來至衛生間也是一樣,梳洗的櫃台上除了自己的毛巾及牙膏牙刷,也沒了她的洗漱用品。
“嗬……張露濃,你居然做到如此地步?怪不得昨晚上你那麼的主動,原來竟是為了離開我,嗬……”
陳梓言隻覺世界天旋地轉,無法消化突如其來的這一切,令他陷入了迷茫,想著倆人不就是吵了幾句嘛,不就是冷戰了一個月嘛,以前那次不這麼過去了,為什麼?這一回,好像一切都變了呢?
良久,他一臉冷漠的來至房間,將睡衣換了下來,隨後,他身穿一身西服,驅車朝馬場而去。
陳氏馬場,辦公室,
“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什麼辦法,哪怕是把整個上海灘給我翻個底朝天,都要把太太給我找回來,聽見了嗎?”
陳梓言衝著心腹屬下咆哮道,他還就不信了,她一個女人能跑到哪去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