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至三巡,
包廂內,
壽國良陳梓言鮑明輝,昔日的校園三劍客,從小光屁股長大的發小,喝的滿臉潮紅。
“立庭,謝謝你給我選了這麼好的辦公地段,我知道,若是沒有你,陸有豐那小子也不會好心到給我降息……”
壽國良大著舌頭,拍著陳梓言的肩膀感恩道。
“壽國良,你這麼說我可傷心啊,誠然我如今的地位是靠著他陳大老板給的,但我也是真心的想緩解你的壓力,你不感謝我就算了,也用不著否定我吧?”
一旁的陸有豐在聽到壽國良這般說辭後,當即不依不饒的,眼神迷離的手指著他道。
“對啊,國良啊,陸有豐這個人嘴巴是臭了點,但這人還是好的,說白了,他也是有能力的,不然,我又怎麼會助他拿下行長一職?”
陳梓言聞言,難得的替陸有豐說了一句公道話,直把陸有豐給感動的稀裡嘩啦的。
遂抱著他的大腿直言以後就是他陳梓言的狗,讓他往東他不往西,讓他往西他不往東。
……
包廂外,
因著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,整個包廂之內烏煙瘴氣,張韶華遂與林墨涵一前一後離開了包廂。
倆人就這麼在酒店的後花園內踱著步納著涼,感受著夜深如水的美景。
“墨涵,我聽說你管理公司很有一套哦,有空的話來我公司給我指點指點,初來上海做生意,沒個資深的人帶著還真不行……”
張韶華說著,看向林墨涵,端的一副虛心求教的態度。
“壽太太嚴重了,沒有人天生懂得管理公司的,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,慢慢的摸索來的,你也知道,咱們女人家總歸不如他們男人家,我更不像你這麼好命,有個體貼入微的老公在背後給你撐著,我家阿輝啊除了能幫我帶帶兒子,其他的什麼都幫不了我……”
林墨涵聞言,巧妙的避開了張韶華的提議,她的星輝公司如日中天,才沒那個閒工夫去所謂的指點。
“誒,你也彆這麼說,我聽國良說,你老公在學校的時候,那也是風雲人物,他們仨不還有個號稱三劍客的頭銜嘛!”
林墨涵的拒絕本就在她意料之中,她雖沒跟林墨涵相處過,但從丈夫國良依稀零星的話語中,就能判斷出她是什麼樣性格的人了。
像林墨涵這種,婚前婚後不檢點且覬覦大姐夫多年的女人,她天然的也是沒什麼好感,無非客套寒暄罷了。
……
“什麼三劍客,風雲人物的,嗬,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也值得拿出來說。”
林墨涵搖頭嗤笑,並不打算繼續深入這個話題,張韶華也識趣的不再搭腔,兩個人就這麼各懷心事的沉默了下來。
直至,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,兩人方才進入包廂,將自個的丈夫帶回家。
“誒,怎麼就走了呢?咱們兄弟還沒喝過興呢?來,來來,讓咱們再乾一杯!”
鮑明輝整個人東倒西歪的,林墨涵對此,即使很是厭煩,卻礙於麵子,唯有耐下性子哄勸。
“好了,這酒喝的也差不多了,眼下時間也不早了,阿輝啊,咱回家吧,好嘛……”
林墨涵邊說著,邊去攙扶他。
“對啊,你今晚喝太多酒了,再喝就傷胃了,國良,我們也回吧……”
另一頭的張韶華,也在哄勸著醉的連走路都要打拐的壽國良。
唯有陳梓言跟陸有豐倆人互勾搭著肩膀,顫顫巍巍的維持著平衡。
……
“老板,您怎麼喝的這麼醉啊?來,我送您回家吧!”
接到電話的孫若予,開著車子趕到外灘酒店大門口。
這個時間她正在家開派對呢,突然就接到了酒店經理打來的電話,害得她派對進行到一半就趕來接人了。
“若予,你怎麼來了?啊?這麼晚還不睡在乾嘛呢?還是說,你想我想的失眠啊?”
陳梓言已經醉的開始說起胡話,張韶華聽聞於此,眉頭不由一皺,無法置信大姐夫如今居然變成這樣?
“對對對,我的陳大老板誒,我承認想你想的快失眠了,好吧,彆說話了你,快上車……”
孫若予一邊說著,一邊扶著陳梓言往車子裡進,林墨涵見狀,眸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神色。
一場老友聚首,就這麼以三個人醉的不省人事而落下帷幕,徒留陸有豐一個人落單被經理安排睡在了包廂。
……
法租界,孫家,
客房內,
因著陳梓言實在是醉的一塌糊塗,且又是大半夜的,孫若予自詡沒這個精力,再開車送他回家。
無奈之下隻得先將他帶來自個家,隨著她中途離場,熱鬨喧嘩的派對戛然而止,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?
論公,她和陳梓言是上下屬關係,論私,她和他僅限於插科打諢,彼此調侃的階段。
可當她接到電話的那一刻,還是選擇了中途離場,此刻,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臉龐,以及聽著他那均勻的呼吸聲,不由得陷入了沉思。
“老板,你說說你,長得這麼好看是為什麼?哎,想我孫若予接觸過那麼多的男人,卻無一人可以讓我這般的失態……你是第一個讓我這麼失態的,甚至為了你,我不得不低頭求助我最討厭的人,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複興社嗎?老板,你說我這麼做,到底在圖什麼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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