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臨摹的清明上河圖的價格被抬至五萬大洋的上限,金惟邕的麵上劃過一抹滿意之色。
“五萬一次,五萬兩次,五萬……”
還不等拍賣師把話說完,陳梓言突如其來的喊價聲響起,瞬時打破了在場賓客們的喧嘩之聲。
“我出十萬大洋!”
顯然,陳梓言作為此次拍賣會的主辦方,居然會參與競拍,令現場的賓客們很不理解。
“十萬大洋一次,十萬大洋兩次,十萬大洋三次,成交!”
隨著,拍賣錘“咚”的落下,金惟邕笑的見牙不見眼。
原本的五萬大洋已經是上限了,如今能漲至十萬大洋,他自然是喜不自勝。
“恭喜咱們的陳老板價高者得!”拍賣師高聲宣布。
……
陳梓言聞言,嘴角即微微揚起,露出一抹笑容。
金惟邕見狀,忙上前來恭維道:“沒想到陳老板年紀輕輕的,居然對古畫也這麼感興趣啊,難得,難得!”
說著,他伸出手欲與陳梓言交好。
陳梓言勾唇淺笑,握住了金惟邕伸過來的手道:“陳某仰賴金先生已久,今日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……”
金惟邕聞言,心中閃過一抹暗喜,然麵上卻是故作謙遜:“哪裡,哪裡,這先生二字……金某愧不敢當啊!”
說罷,他擺了擺手。
“金先生,這是十萬大洋的支票,您收好了……”
陳梓言說著,遂從西服內襯拿出支票遞於金惟邕。
金惟邕接過支票,滿臉堆笑地對陳梓言道:“多謝陳老板,咱們有緣再會!”
旋即,他便轉身離開了會場,保鏢緊跟其後而去。
隨著拍賣會完美收尾,陳梓言轉身離開了拍賣行,走出大門後的他,鑽進了一輛早已等候多時的汽車。
……
等陳梓言坐穩後,司機小嶽遂恭敬詢問道:“老板,咱們現在去哪?”
聞言,陳梓言背靠在車背上,帶著一絲慵懶回道:“去黃家!”隨即,他閉上眼眸,陷入了沉思。
他之所以會高價拍下這幅臨摹的高仿清明上河圖,並非出於對古畫的喜愛,也非他有錢沒地花了,而是另有他的目的。
那就是,他打算除了顧家以外,另攀上黃興河黃參謀長這條大船,之所以有這個想法,也是基於小舅子張寶坤近日來的表現說起。
原想著把這小子扶上高位後,便能為自己所用,沒曾想他終究是低估了聯姻帶來的影響。
顧雄凡不愧為政界的老狐狸,能連任總理一職且盤根北平多年,自然是有他的一套手段。
自古長江後浪推前浪,他陳梓言能擁有今時今日的財富地位,也有他的手段的好嗎?
眼下顧家已然靠不住,那可就不能怪他另尋其他出路了,因此,他便把目光放在了顧雄凡學生黃興河的身上。
他遂睜開眼眸,閃過一抹陰鷙腹誹:“顧雄凡,你以為單憑他張寶坤,就能使你顧家無後顧之憂了?他張寶坤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,我陳梓言既能將他捧上天,也能隨時將他踩在腳下,嗬!”
這般想著,他勾唇揚起嗤笑,複又閉上了眼眸。
……
“到了,老板!”
須臾,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黃家的大門口。
司機小嶽說著,忙從駕駛室下來,恭敬的打開車門。
“嗯!”
陳梓言睜開眼眸,淡然一笑後,即彎腰從車內走了下來,望著周身氣派的黃家,閃過一絲勢在必得。
丫鬟一見有客到來,即小跑著去通知老爺,陳梓言理了理西服,朝著黃家走去,小嶽忙捧著盒子緊跟其後。
……
黃家,
書房,
黃興河坐在紅木軟椅上,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的陳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