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熙路,鮑氏洋樓,
客廳內,
鮑明輝東倒西歪地醉倒在沙發上,一雙眸內儘是頹喪,在與林墨涵離婚之後,他整個人陷入了迷茫。
仿佛找不到存於人生的方向,這麼些年來都是他在追逐著林墨涵的腳步,他早已習慣了如今的生活。
可有一天,他的涵涵怎麼就突然不要他了呢,連帶著倆人的兒子鮑恒庭她也不要了。
半晌,他突如其然地大吼道:“涵涵,你告訴我,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回頭看我一眼呢?涵涵,我是那麼的愛你,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啊?那個陳梓言究竟有什麼好的,竟讓你拋夫棄子的去選擇他,為什麼?”
吼罷,一滴眼淚滑落臉頰。
自打林墨涵離婚走後,兒子鮑恒庭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,年僅五歲的他早沒了昔日的天真爛漫。
雖然,他麵上不顯,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,父母的離異在他年幼的心靈上狠狠地劃了一個口子。
眼看著兒子的性格逐漸變得陰鬱、敏感,他卻是束手無策,他第一次如此地憎恨起一個人——陳梓言!
……
良久,他猩紅著眼眶,握緊了拳頭歇斯底裡地怨懟著:“陳梓言,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,你不得好死,都說兄弟之妻不可欺,你是怎麼做的?陳梓言,我詛咒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接著,他自茶幾上拿起酒瓶對著嘴再度喝了起來。
昔年光屁股長大的兄弟兼發小之情,經過歲月的摧殘以及奪妻之恨,到底是不複存在了。
且說這壽國良自把生意從清縣挪到上海以後,便於鮑明輝走的頗近,倆人甚至還有生意往來。
這不,晚上去星輝公司找他,竟從前台嘴裡得知鮑明輝這些時日一次也沒去公司處理事務。
遂驅車來至了鮑氏洋樓來找,卻看到鮑明輝整個人頹喪的哪還有個人樣,不由得沒好氣道:“明輝,你乾嘛呢?星輝公司你還管不管了?你說說你啊,不就是離個婚麼,有什麼過不去的呢……”
說罷,他上前一步,將鮑明輝手中的酒給奪下放在一旁。
眼見酒被拿走了,鮑明輝遂衝著壽國良喃喃自語,一張臉紅的可怕極了:“你少管我,把酒給我,我要喝酒,隻有醉了我才不會這麼痛苦,把酒給我……”
“明輝啊,我拜托你不要再喝了,你看你的臉紅成什麼樣了?你是想喝死你自己嗎?”見狀,壽國良蹙眉心疼。
對於林墨涵跟兄弟離婚的事,他怎麼也想不通,先彆說二人之間有兒子,就說二人結婚這麼多年了,若真的要離婚早離了,至於等到如今嗎?
……
“國良,我真羨慕你跟韶華,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,不僅感情始終如一,兒女更是聰明乖巧,哪像我啊,嗬……”半晌,鮑明輝拍著壽國良的胳膊自嘲道。
壽國良聞言,輕籲了一口氣後,一屁股坐在鮑明輝身邊:“明輝啊,這各人都有各人的苦和難,區彆在於咱們如何去應對,你覺得我與韶華的感情始終如一,那是她與我在麵對問題時會共同想法解決它,不然,這問題一直堆積在那,再恩愛的夫妻它也都會走到分崩離析的那一刻,你跟墨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,怎麼就走到離婚這一步呢?”
麵對壽國良的關心以及開解,鮑明輝到底沒忍住心中的苦楚,和盤向他說出了林墨涵這麼些年來一直愛著陳梓言。
此番與自己鬨著離婚,也是為了成為陳梓言身邊的其中之一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