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淩晨,
警察局,
天色剛蒙蒙亮,忐忑不安一晚上的珊珊選擇去警察局報警。
很快,巡捕頭帶著警犬開始搜尋,警犬憑著靈敏的嗅覺,終於在上海閘北一處郊外的廢棄廠房停了下來。
巡捕頭斜了斜周遭的環境,遂衝著一旁的警員說道:“嗯,應該就是這裡了,來兩個人把這土給我翻開了……”
話落,兩名警員即拿著鍬,將土堆翻開,不多時,赫然看見了早已窒息死亡的佩佩,饒是有心理準備,還是被其嚇得後退了兩步。
珊珊一見佩佩的死狀,立時撲了上去哭的稀裡嘩啦的:“佩佩,你死的好慘呀,究竟哪個天殺的要這麼對你啊?佩佩……”
但見佩佩一雙眼睛牢牢地圓睜著,因著長時間的缺氧,她的眼鼻已然滲出血,任誰看了都會害怕!
隨著將人移了出來,即有檢驗吏前來檢驗,最終得出一個結論,那就是頭上那傷痕並不致命,真正要她命的是,活著的時候即被掩埋。
聽著仵作的結論,珊珊兩眼一黑,似是不敢信佩佩在泥土坑中,是如何麵臨自己的生命體征在一點一滴的流失。
……
究竟是何人這麼的惡毒啊?居然在人還活著的時候,就將其給活埋了?足見此人的手段有多狠辣。
就在此時,另一邊的警員捂著鼻子跑了過來,因著跑太快整個人氣促不已:“長,長官……官……還有……一,一個受害人……”
巡捕頭聞言,沒好氣的拍了警員的警帽,嗬斥:“乾什麼呢?大早上的叫叫叫,叫你媽的魂呢?啊?”
良久,兩名警員合力抬出一具男屍,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,經檢驗吏再次檢驗過後得出了最後的結論:女屍與男屍二人死亡時間相差甚遠。
男屍的身上沒有彆的傷痕,唯有太陽穴這邊是致命傷,幾乎是一擊斃命,不同於女屍則是經過漫長的窒息才致死亡。
巡捕頭遂朝著珊珊詢問:“你認識這個人嗎?”
珊珊瞥了一眼男屍後,立馬搖頭否認:“我不認識他!”
“誒,這人怎麼這麼熟悉啊?”這時,突兀的傳來另一名警員的疑惑聲。
聞言,巡捕頭向他投去了一個你且說來我聽聽的眼神道:“哦,你是在哪裡見過此人,還是說?”
還不待他說完,呂亨邁著官步走了過來阻止了警員:“行了,大早上的大夥還沒吃早點呢吧,辛苦了,收隊吧!”
旋即,他附耳衝著巡捕頭說了幾句話後,巡捕頭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。
……
見警察收隊走人,珊珊抹了抹眼角的淚水,剛才她之所以否認認識那具男屍,那是為了自保。
在來報警的那一刻,她確實有想過替姐妹申冤,偌大的大上海,佩佩她還能得罪誰呢?
自然是那個毀了她清白不算,還逼迫她墮胎的花花太歲於立庭了,除此,還會有誰有這個手眼通天的手段呢?
看著佩佩屍身被抬走,她整個人的心都是灰暗的,在這個吃人的世道,要想平安過日子的話,你就給我乖乖的。
像她這種一無權來二無勢的平頭老百姓,拿什麼跟那些上位者鬥啊?
佩佩啊佩佩,你啊你枉我跟你說了那麼多,你卻始終聽不進我說的,唉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另一邊,
陳梓言踏上了前往北平的汽車,由以前的他一個人出行,變成了十幾個黑衣保鏢與他同行。
雖然以他如今的身手,還不至於淪落到要人保護的地步,但他還是選擇了讓保鏢們同行。
一則,是他可以繼續隱藏他的實力,二則,也可說他在擺譜,畢竟,身份到他這個階層,出行沒個排場可不行!
且說,在他臨出門前,接到來自警察局長官呂亨的電話問安,也得知佩佩與那司機的屍體一同被找到了。
對於呂亨將此事定性為普通的人口失蹤案件,令他頗為的滿意,遂也接受了呂亨的投誠,打算將之捧上警察局的第一把交椅。
屆時,呂亨的直係上級林長官便會被頂替換下來,想著這回孤鷹的暗殺,陳梓言到底是眸色一暗,不再介意多個狗腿子替他鞍前馬後的。
……
北平,黃家,
宴會大廳,
黃興河容光煥發的舉著酒杯,與前來祝賀他就任總理的同僚寒暄客套著。
作為黃興河的長子,黃子睿自然是得誌意滿好不快活,因為以後的北平,將由他們黃家說了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