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,陳公館,
臥房內,
但見小蝶抱著她二胎的女兒,一臉愛憐的逗弄著:“母親的好囡囡啊,你怎麼這麼可愛呀,嘬嘬嘬……”
相比於北平那邊柳晴的艱難生產,小蝶自頭一胎到如今的第二胎,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,時辰一到瓜熟蒂落。
陳梓言更是一如之前承諾她的,待她生產之時一定會守在她身邊,遂掐著時間從北平一路坐車趕回到了上海。
片刻,陳梓言端著一碗滋補的燕窩粥來至臥房內,見小蝶抱著女兒不撒手,即抿唇會心一笑。
遂,衝著小蝶勾唇一笑的道:“你抱了這麼久,都不覺得累的嗎?來,嘗嘗王媽給你熬的燕窩粥吧,呃,還是我喂你吧,你這剛生產完身子定然虛的很……”
聞言,小蝶這才放下了二胎女兒,回以陳梓言一抹甜笑:“嗯……”
看著對自己嗬護備至的陳梓言,眸內即泛起旖旎,一如她十七歲那年在七重天舞廳初見他時。
這一晃眼她都二十五歲了,九年的金絲雀生涯,不僅沒讓她失去光彩,反而在其嬌寵之下,猶如那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!
……
半晌,吃了一小半燕窩粥的小蝶,眼含希冀的看向陳梓言問道:“少爺,您之前承諾的等我身子休養好了,就帶我去法國遊玩的,可還作數啊?”
聞問,陳梓言嘴角上揚:“自然做數!你家少爺我幾時說話不算話的,來,再吃一點……”說著,示意小蝶張嘴。
對於自家少爺老想養肥她,小蝶不由得噘嘴抗議道:“少爺,人家飽了,人家吃不下了……”
之前生完兒子陳仕承,就被養肥了一大圈,後麵雖說是瘦下來了,也費了自己不少的精力。
對於小蝶那極強的身材意識觀念,陳梓言無奈失笑,感歎這女人啊,還真的是個矛盾的生物體。
聞言,他一副不容置喙的態度,揚唇駁回了小蝶:“你這才吃了一小半,怎麼就吃不下了?!乖啦,待你給女兒斷奶之前,必須把身子養好了,之後你再去修複也來得及的嘛,啊,張嘴……”
見他這般強勢,小蝶遂一臉委屈的張嘴接受陳梓言的投喂。
半晌,一碗燕窩粥便見了底,看著麵色不錯的小蝶,陳梓言抬手撫了撫,接著,勾唇一笑的道:“像這樣臉色紅紅潤潤的多好啊,小蝶,辛苦你給我添了個女兒……”
聞言,小蝶麵上閃過一絲羞赧,儘管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,但還是會動不動如那小姑娘一般紅了臉。
……
須臾,她握住了陳梓言的手,端的一副小兒女模樣:“能為少爺生兒育女,是小蝶的福氣,小蝶不辛苦,少爺,您看啊,咱們的小念初睡得多麼香甜啊……”
但見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兒,此刻正閉著眼熟睡中,儘管,王雪梅已給他生了女兒陳念窈在先,秉著子孫滿堂的觀念,他自是希望兒女眾多。
思及此,他即抬手輕撫了念初的小臉蛋,跟著笑問:“小蝶,你可知道我為什麼給咱女兒取名念初嗎?”
聞問,小蝶先是搖了搖頭,隨即,她不明覺厲道:“少爺取得名字,定有您的深意在,呃,小蝶文化不高,還望少爺賜教……”
乜了一眼小蝶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,陳梓言即意有所指道:“念初,陳念初,寓意為晨曦初露朝陽初升,以及對事物的初心不改……”
想著當年二人在七重天舞廳的初見,以及事後收她做自己的外室,一切都源自於她的純粹。
說著,他眸光溫柔地落在了女兒的身上:“希望咱們的女兒,亦能如她的名字一般,永遠保持那份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