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,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,顧哲聞拖著醉醺醺的腳步回到了顧家大宅。
因著早已分家,如今的顧家早沒了顧雄凡曾經規定的家訓,那就是十二點以後沒有回家的話那就落鎖。
但見顧哲聞並不急著進臥房睡覺,反而將外套一脫,整個人埋進了柔軟的沙發之中。
且說,從來都是一覺睡到天亮的沈珞彤,不知是不是跟淩淮芝下午茶喝多了還是怎麼,今晚的她是頻頻起夜。
這不,剛睡下沒多會,尿意再次伴隨而來,沈珞彤遂頂著黑眼圈,從大床上起來迷蒙著雙眸進入衛生間解決。
良久,感到身心舒暢的她,即脫下鞋上床睡覺,卻是怎麼也睡不去了,搞得她心煩的要死,遂打算去吃片安眠藥。
可偏偏臥房內的水喝完了,她隻能下樓去吧台拿水喝,可是走到一半,忽聽的大廳內傳來一陣窸窣聲,好奇心頓起的她遂躡手躡腳的去一探究竟。
待她走近時,卻見那顧哲聞酒氣熏天的癱軟在沙發上,立時捂著心口沒好氣道:“顧哲聞,大半夜的你不在自己房間裡睡覺,在這裡乾嘛?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嗎?”
旋即,她轉過身子就要離開,對於這個隻會吃喝嫖賭的小叔子,是打從心底裡厭惡至極。
不禁感歎同是顧家人,這區彆怎麼這麼大啊?!是,丈夫顧哲琛雖說也是花天酒地的,但也比他顧哲聞強啊。
遭到嗬斥的顧哲聞瞬時反彈,跟著站起身,醉眼惺忪的看向沈珞彤,勾唇譏諷道:“你給我站住!沈珞彤,你以為你是誰啊?!仗著你姑父黃興河是北平新一任總理,你很得意,是嗎?!啊?”
……
一句話說的沈珞彤當即轉過了身子,衝著顧哲聞反唇相譏道:“嗬,那你又以為你顧哲聞是誰啊?!嗯?就你一個姨娘所生的庶子,也配在我的麵前叫囂?哼,簡直是不知所謂!”
顧哲聞聞言,遂,勾唇冷笑一聲,接著,他整個人搖搖晃晃地朝她走去:“沈珞彤,如今這世道瞬息萬變,誰知道哪一天你所依仗的東西它就沒了呢……屆時,你將什麼也不是,嗬……”
話落,他的一雙眸之內即泛起一抹不屑,看著沈珞彤的臉色,因著自己的話語逐漸變得憤怒,內心隻覺得暢快不已。
意識到這又是顧哲聞的老把戲,沈珞彤當即麵露一抹玩味,想著自個怎麼就忘了這條瘋狗,在自己跟顧哲琛大婚後,那叫一個不餘遺力的惹她生氣。
正所謂:吃一塹長一智嘛!思及此,她嘴角噙著冷笑:“顧哲聞,你看看你如今像什麼啊?!在我沈珞彤眼裡,你不過就是一跳梁小醜罷了……真是難為我跟你這廢話半天,行了,天色也不早了,我懶得同你在計較有的沒的,嗬……”
說著,她即轉身打算回房,本來就夠煩的了,如今還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,唉,明天早上起來,得準備敷花草麵膜了。
本就因白日輸錢輸得心情不好,加之又喝了不少酒的緣故,顧哲聞的一張臉上儘顯可怖,遂,打算將白日裡謀劃的給提前了。
隻見他一把拽住了沈珞彤的胳膊,隨即,一把將之撲倒在地上,跟著,一把扯下她的外套。
一股濃濃的酒氣,瞬即裹挾著沈珞彤而去,直把沈珞彤給嚇得心臟漏跳一拍,待她反應過來時,即掙紮起來:“顧哲聞,你瘋了?你放開我,狗東西,我可是你三嫂,你居然敢輕薄與我,想死啊你……”
豈料,她的怒罵聲不僅沒有換來顧哲聞的停手,反而猥瑣一笑道:“嗬,什麼狗屁三嫂,沈珞彤,今兒個本公子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,嗬,同樣都是他顧家的血脈,憑什麼他顧哲琛就比我高貴啊?姨娘所生的庶子又怎麼樣?嗯?”
……
良久,隻見掙紮未果的沈珞彤,惡狠狠的一口咬住顧哲聞禁錮自己的胳膊,跟著站起身奪路而逃。
這一口直把顧哲聞咬的發出一聲慘叫:“呀哈,好你個賤人,竟敢咬我,看老子怎麼收拾你,你給老子站住……”
二人隨即開啟了你追我逃的模式,眼見擺脫不了顧哲聞,沈珞彤不禁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嘴賤招惹他。
反觀顧哲聞這邊,心想著已經走出這一步了,若是不趕緊速戰速決,驚動了顧家上下他就完了。
但見沈珞彤腿一軟,瞬即不爭氣的跪倒在了地板上,口裡發出一聲悶哼聲:“啊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