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還處於癲狂的黃子睿,喝了一杯解酒茶後,意識多少恢複了清明,後又在瑩茱口內得知了自己在宴會的醜態。
一股不可言喻的情緒席卷至全身,遂轉身一個人來到了花園內的遮陽棚底下。
跟著,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中,一邊懊惱的同時,一邊自腦海中開始了他為何會過激的複盤:“黃子睿啊黃子睿,你今日是怎麼了?你怎會如此的衝動啊?就算是再怎麼氣惱父親他不願放權,也不該當著滿堂賓客的麵前,衝著父親大放厥詞啊?我看你是真的瘋了……”
旋即,他抬手輕捏著眉心,試圖想讓自己舒服點。
身體內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心悶感覺,想著難不成是自己喝醉了,亦或是對父親的不滿壓抑的太久了,故而,他才會借題發揮嗎?
思及此,他的眼眸內瞬時閃過一絲陰鷙,跟著,勾唇嗜血:“父親,既然好說歹說,您都不肯放一半權利給我,那我就自己來拿!”
說著,嘴角上揚劃過一抹冷凝。
然,就在他抬頭之時,但見黃子慧扶著腰來至麵前,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。
見狀,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再度躥升,遂,疾言厲色的道:“黃子慧,你來乾什麼?怎麼呢?宴會上見我出醜人前還不夠嗎?專門跑來看我的笑話?嗬,也是,從小到大,你黃子慧一慣會做戲……”
聞言,黃子慧挑眉,一副不置可否道:“大哥,你說我會做戲,那你又何嘗不是一樣嘛,五十步笑百步罷了,咱倆誰也彆說誰,嗬……”
……
聽著黃子慧的譏誚之言,瞬時又要令得黃子睿爆起,旋即,他似是想起了什麼,遂勾唇一笑朝著黃子慧走去。
“呃,你想乾嘛?!”黃子慧見狀,整個人不由得後退一步,緊接著,眼眸中閃過一抹警惕。
見黃子慧這般,黃子睿端的是一臉愉悅,隻見他看向了黃子慧的肚子,意有所指的道:“我說,未來的大侄子還是大侄女,我是你舅舅哦……嗯,有幾句話要跟你倆說啊,若你是男孩,建議你長大以後,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,莫要選了似你母親這般牙尖嘴利的女子來做妻子,但若你是個女孩子呢,更不能學你母親這般的尖酸刻薄了,這自古以來,身為女子就該三從四德、以夫為尊,端莊嫻雅,若不然,舅舅我啊真擔心以後沒哪個男孩敢娶你,嗬……”
一番話說的黃子慧瞬時火起,原打算言語擠兌他幾句就算了,卻怎麼也沒想到黃子睿居然這般的說話?
該死的!他們兄妹再怎麼拌嘴爭執都無所謂,可他千不該萬不該,對著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說這種話?
自她出國留學十五年,國外的思想已然根深蒂固的烙在了她心裡,再者一個,國外的人最是講究胎教。
又看著黃子睿端的是一副長兄如父的做派,她如何能忍?
這般想著,她的眼眸內瞬即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譏諷,跟著,勾唇揶揄的道:“黃子睿,我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說教,你,少在那給我擺出一副長兄如父的德性,還是留著精力去管教你的兒子黃仕鄞吧,哦不,你好像沒這個福氣做那所謂的嚴父,畢竟,似你這樣的男人又怎麼配有兒子呢?”
聞言,黃子睿怒不可遏的嘶吼道:“黃子慧,你說什麼呢?!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毒啊,你我兄妹之間再怎麼爭鬥,但我兒子他是無辜的,你怎麼敢詛咒他?你,可,彆忘了,你也即將為人母!”
黃子睿的一句你也即將為人母,瞬時惹得黃子慧掩唇失笑,開啟殺人誅心道:“是啊,我是即將為人母,但是,這孩子乃是我和閻斌愛情的象征,而不像你,靠著巧取豪奪強迫大嫂而來的孽緣,嗬……”
……
本就心緒不平穩的黃子睿,眼下,聽著黃子慧的這種模棱兩可的言語,內心深處莫名泛起一抹煩躁感:“黃子慧,你簡直……不知所謂!”
說著,他轉身就要離開花園,卻聽黃子慧再度嗤笑譏諷:“我不知所謂?!嗬,我看你才是哪個不知所謂的人!被人戴了綠帽子,得了一個便宜兒子猶不自知,還在那裡自鳴得意,簡直是可笑又可悲啊!可在笑你的同時,我卻又替你感到悲哀,大哥,做男人做到像你這樣的,還真是少見啊!”
黃子睿聞言,猶如那受傷跌入陷阱的獵物,在麵對獵人的指點與嘲諷中,徹底發了狂失去了理智。
但見他雙目赤紅,呃狠狠的瞪著黃子慧,抬起手欲要掐住她的脖子。
看著黃子睿一副要吃人的模樣,黃子慧下意識就想要離開,瞬即一個閃身,可卻是忘了如今的她已有孕在身。
又因著動作幅度太大,後背瞬時便撞在了護欄上,隨著疼痛襲來,令的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,遂自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聲:“啊,嘶……”
就在她以為黃子睿會進一步時,恰被此時路過的丫鬟給看見了,見二小姐倒在了地上,立時急呼著跑了過來:“二小姐,您怎麼摔了呢?!大少爺,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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豈料,此刻陷入茫然的黃子睿,對丫鬟的急呼聽而不聞,則是管自己轉身走了,丫鬟見狀,唯有吃力的扶起黃子慧。
……
黃子睿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,整個人仿佛置身於空虛,腳步也逐漸虛浮,腦海中回蕩著黃子慧那些誅心之言。
無法接受事實的他,不由得手扶上額頭,勾唇喃喃低語的道:“不,怎麼會呢?仕鄞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呢?!啊?!柳晴,你個賤人,你怎麼敢的啊,你……你把我騙得好苦啊,我要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……”
隨著一聲咆哮過後,但見黃子睿瘋狂的朝著樓上的房間跑去,此刻的他,隻想掐死欺騙他,給他戴綠帽的柳晴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