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鋥光瓦亮的腦袋,現在全是灰塵與沙土,法定和尚狼狽地爬起,竟然在地上留下了個人形的土坑。
靜庵師太眨了眨眼睛,似乎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幕“師兄肯定是摔了一跤。”
“嗯,有可能是你師兄肚子太大,擋著他看路了。”楚良也是尷尬地安慰道。
旁邊的女修都是額頭冒汗,這算哪門子安慰,聽到這話的眾人,情緒反倒是更加低落。
師太的臉上也再沒了剛剛的光輝,她黯然傷神地看了看遠處的靈脈。
“師祖留下的基業,怕是今朝就要交出去了!”
“哎!”
唉聲歎氣的愁容,讓這一刻的師太變得格外有味道,楚良這個禽獸居然在這時候起了獸心!
李清師玩味地看了楚良一眼,靈動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,她輕啟朱唇“某些人說不定巴巴想看到這一幕呢!”
“一州之主好生威風,怕是樂得收留這一派女修。”
她剛剛從素心庵長老那兒得知了楚良的身份,這會子嘲諷起來更是直逼要害。
旁邊的這些女修仿佛聯想到了什麼,一個個鳳目含煞地盯著楚良,好似他真要做什麼似的。
“砰砰砰”又是靈氣對撞的爆響聲,這邊觀戰的眾人停止爭論,齊齊向著戰鬥處看了過去。
法定和尚的情況極為不妙,身上大紅色的袈裟已經變得破破爛爛,至於薛建陽隻是袖管碎散,情況比和尚要好得太多。
空中又是嵩陽拳擊出,從天而降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,和尚趕忙抬手意圖抵擋。
此時的和尚也隻有招架之力,他苦笑著雙手交叉,然後聚起丹田之力迎了上去。
一道赤紅色的能量波猛地向周遭散去,強橫的風暴吹得普通的弟子都是有些東倒西歪。
李清師冷冷一拂,隻見水藍色的靈氣在空中激蕩,將散過來的燥氣消弭於無形。
法定和尚的手腕已經通紅,堅韌的台地都已經碎散開來,他所站立的地方更是出現了一個大坑。
“嗬嗬,禿賊,還不投降嗎?”薛建陽一聲“禿賊”又是激起了法定的戰意。
原本都要開口認輸的法定,因為他這一句,硬著頭皮又攻了上來。
身為楚河州佛門魁首,被人當麵喊了一聲“禿賊”,要還是唾麵自乾地認輸,他這個魁首還做不做了?
看到法定似是拈花而擊,大片的木生之力在空中彙聚,變幻成一枚一枚的花瓣衝著薛建陽罩了過去。
花白的頭發淩風飛舞,他衝著和尚嘲諷道“你這招對我無用!”
說著又是一拳砸出,躁動的陽息洶湧而出,氣勁還沒撞上花瓣,燥熱已經讓所有的花瓣枯萎。
看到自己完全被眼前這個道人克製,法定腦門都快大了幾圈。
“和尚,再不投降,可彆怪我不講情麵了。”
“那清虛老道可是我的至交,要不是他跟你交好,我才不會跟你糾結這麼多招呢!”
一番大實話,說得法定和尚青筋直跳。
合著我一大和尚還沾了道士的光?這話,佛祖都不能忍!
到底是佛門魁首,連續朝著薛建陽丟了好些個法器。
銅缽、銅拔、手串、金剛杵、銅塔、金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