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良知道,他是個惜命的人!
如果不是為了好好活著,他不可能混魔道,更不可能如此淪落沾了那麼多花,要知道以前他可是片葉不沾身的!
(果然賤人就是矯情!)
又是黑夜,靜靜地走在無人的小道上,耳邊隻有樹葉的“沙沙聲”,反倒顯得周圍的環境更加靜謐。
有妖氣!
尋摸半天,樹下野狐的一泡尿!真騷!
黑虎馱著楚良繼續搜摸著,老大的虎頭在樹腳下仔細地嗅了嗅,然後嘟囔一句“是雌的。”
“你想乾嘛?你是老虎,她是狐,你們這個不合適!”楚良躺在黑虎背上,翹著二郎腿提醒道。
動了動鼻翼,黑虎尋著味兒找過去,卻是滿不在意地回應起來“我們妖族哪裡在意這些?”
“反正有洞就鑽唄!”
“俗,真特麼的俗!”楚良拍了拍黑虎的背脊,又是戲謔道“嗬嗬,你哪裡應付得了她們!我幫你算過時間,也就幾十息的模樣。”
說著,楚良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侮辱寒國人的手勢,一下子像是戳中了黑虎的逆鱗,這夯貨竟然左右打滾起來。
再看看它滾動的方向,赫然就是那樹下狐尿,楚良察覺到它的意圖,當即重重地對它的腦袋錘擊下去,然後罵罵咧咧地說道“你這個夯貨!”
元嬰披著道袍,就這樣懸在空中,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。
上下又是將這家夥打量幾眼,楚良當即拿出四靈印威脅道“你這家夥不會是看到這世界妖氣頗重,起了反心吧?”
“不敢,不敢!”黑虎知道主人的記仇,連忙搖動起自己的腦袋。
黑虎碩大的眼珠陡然一轉,然後向著楚良提醒道“主人,您不是要尋什麼蘭若寺嗎?要不然我腳程再加快些?”
“不急,此地山勢險峻,東有青龍吐水,西有白虎曜金,正是上好布陣的地方,我那便宜師父就好布陣,腦子裡讓他塞了一堆這玩意。”
“哎呀!頭暈,這老瓢瓤子在小爺腦瓜子裡塞了多少東西?”楚良氣呼呼地喝罵道,眼神也有點迷離,仿佛被什麼絕色美女迷了魂魄一般。
“主人你怎麼了?不會是剛剛那泡尿迷了心智吧!”黑虎瞪大了自己的眼睛,望著楚良有些緊張,然後鼓噪道“咱們妖族裡說大糞可解毒,難不成讓俺給主人來一泡?”
“滾!”楚良手指了指旁邊一塊巨石,示意黑虎趕緊蹲下彆給他再添亂了。
委屈巴巴地盤坐到石頭下麵,然後望著自己的主人開始操持著,它似乎知道自家主人有了了不得的神通,似乎要好好偷學上幾招。
巴掌大的黑色玉玦,被楚良猛然往天空拋去,然後他左手化印、右手掐訣,雙手如繁花般朝著黑玉上烙刻著什麼。
紫色的光芒隔得老遠傳來,黑虎都感覺到有些燥熱,渾身的黑色妖氣都不自覺地運轉起來。
滯空、焚妖、控鬼、霹靂、紫火
楚良將他記得熟的符咒全部銘刻了上去,一時間陣盤閃爍著耀眼的華光,甚至都帶了幾分氤氳的寶氣。
手掌又是猛然揚出數十道小旗,但見這些小旗的旗麵之上白花花一片,似乎根本沒有定下其篆言。
口含玄憲,音聲四震,到底是聖人傳下的道法,與尋常的法術迥異,鼻尖呼出淺淺的白氣,而後眼珠聚焦旗麵之上,似乎在用自己的意念給旗幟刻畫著什麼。
數百息的銘刻後,楚良頓時有些精疲力儘,他把寬大的袖袍往空中招去,但見幾十張紫紅色的陣旗就被他收到了手裡。
“呼,真是要命,這元嬰煉器到底不如肉身!”楚良有些感慨道。
旁邊趴伏著的黑虎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,然後口吐人聲詢問道“主人,這道符篆是個什麼意思?”
說著,它伸出自己鋒利的爪牙,在自己麵前用漆黑的妖氣勾畫了幾筆,大大的上古神文“惑”字出現在楚良的麵前。
“其他你都會了?”楚良眨了眨眼睛,自己這是把它打開竅了?
到底是他想太多,黑虎尷尬地抬了抬自己的大牙,然後搖頭解釋道“俺笨,就看明白這個!”
“夯貨倒也實在,可是你學彆的不好,居然學迷惑的惑,怎麼你想學狐妖,玩惑亂眾生的活?”楚良伸出手指在黑虎麵前又把這個字重新寫了兩遍。
說著,他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“偽金蛟剪”,在黑虎的麵前徑直把玩了一番,然後笑道“我來幫你去了孽根?”
明明是求學,怎麼讓你這個魔頭說成了求閹?
黑虎把腦袋搖得就像個撥浪鼓般,然後衝著楚良抱怨道“主人!彆,彆,這神紋我是覺得能和我的這個結合起來!”
說著用它的爪子點了點自己額頭,嗯?那個“王”字?人家的王字代表威武霸氣,你的代表陰險狡詐唄?
楚良此時也是無語,他當即懟道“等我回去,就把這惑亂之法交給你,至於你能學多少,就看你的天賦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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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的跟個真的一樣,還不是要從通天教主那裡進貨!
作為楚良的老師,為了讓楚良能夠在不多的時間內速成,通天可是隻跟他講一些關鍵的玩意,至於其他的細枝末節,隻能等他上天自己悟。
要知道之前那些坑爹的弟子們可都是在他門下修行了無數個會元,方有後來的種種威勢,但到底神通不敵天數,成了封神榜上的灰灰
黑虎也能猜到它這個主人打得是什麼主意,隻能無奈地擠出一個笑容,一雙虎眼盯著楚良,似乎在問他你這說的是真話嗎?
好吧!人品連自己的禦獸都開始有些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