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子被幾個太監包圍著,然後直接被這幾個閹人抬到了澡盆裡麵,到底是挨了不少的酷刑,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怎麼掙紮,隻能任由這些太監施為。
如今這些太監在陛下和楚良這裡失了寵,也隻能乾這些粗笨的活計。
看到傅天仇一副倒黴模樣,心裡麵也是直罵晦氣,但到底拗不過楚良楚仙師的命令,到底他們也隻是下人,不伺候人還能怎麼辦呢!
但手上到底還帶了幾分的怨氣,那傅天仇的皮膚都差點讓他們給擦到禿嚕了皮,到從澡盆裡被拎出來後,身上的泥灰最起碼下了三層。
“該死啊!你們這些太監怎麼下這般的重手,老夫結痂的地方都差點被你們蹭出血來。”
老頭這個時候才恢複了一點點力氣,然後轉頭看著旁邊的一個老太監,隻覺得有點眼熟,當即喝問道“你不是那個什麼?王大伴嗎?”
“您不在陛下身邊伺候著,你來伺候我這麼個人做什麼?”傅天仇當即質問道。
老太監苦笑著擺手道“傅大人,您可千萬彆喊王大伴了,咱們這些人可都失寵了啊!”
“那個楚仙師說我們身上有味道,這陛下的鼻子也不知道怎麼了,一下子就變得靈敏不已,這不就把我們全部都換了”
這位太監總管也是委屈異常,他向來小心謹慎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這位楚仙師,沒想到這位楚仙師直接使了個大招,把他們全部都給乾失寵了!
“啊!還有這種好事!哈哈哈,這妖道也不是那麼壞嘛!”傅天仇當即大笑起來,而旁邊幾個小太監雖然心裡怒極,但也不敢招惹這個從天牢裡爬出來的猛人。
“你這個老太監,那慈航普渡是不是你推薦給陛下的?”
“那妖僧不知道害了多少人,你還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嗎?”
夾槍帶棒似的言語質問,把王老太監也問懵了,看著傅天仇目光灼灼的眼神,老太監也在心中暗罵,果然是沒有取錯的名字,真是個“天仇”!
剛剛還給你好好收拾了一圈,但轉眼間你就這個模樣了?
老太監心中鬱悶,當即朝著身邊的眾人招了招手,隨即大步離去,再不想搭理這個又臭又硬的老東西。
可剛剛一走出門外,便聽到左千戶的聲音“王公公,楚仙師請您過去!”
禍事了!這個妖道請自己乾嘛?難不成要跟自己來個清算,把什麼慈航普渡的賬算在自己的頭上?
老太監想想自己如今的歲數,除了那些金銀財寶舍不得,他還有什麼東西看不開的呢?
“禦前秉筆太監王瑜,見過楚仙師!”王瑜雖然被嘉隆帝罷黜,但一應的官職倒是沒有收回,依然有批閱折子的權力。
但現在內閣裡的那些人誰不知他已經失勢,誰還會尊重他的意見呢?說不定直接把他的朱批給劃去呢!
“我知道,你心中肯定充滿了不滿,不滿本座亂來,使你徹底失去了權力。”楚良淡淡地說道,其中的壓力給到王瑜,頓時讓他臉色發白,直接就給楚良跪下了。
“這是皇上給我的牌子,你應該知道這天下誰忠誰奸吧!”
“去,把那些虐民害民的官員都抓了,還有那些隻知道撈錢的庸官,統統給我丟到錦衣衛的大牢裡麵!”
楚良這般做派,頓時讓王瑜嚇了一跳,就連陛下都不敢這麼個搞法啊!
“他們隻有一個罪名,勾結妖孽!”
“對了,慈航普渡還沒回來,但這全天下的事情也該一件一件地清算起來。”
“啊?楚仙師,這慈航普渡畢竟是佛門中人,我還親眼看到他放出道道金光。”王瑜還是有些不信,直接朝著楚良反駁起來。
聽到這裡,楚良當即一揮衣袖,怒氣衝衝地罵道“肉眼凡胎,能看出什麼門道出來!”
“我說他是妖孽,他就是妖孽!”
“一隻修行了千年的大蜈蚣,不然本座下什麼山!”
“有能力的貪官留著,有能力的清官也留著,沒能力的清官罷黜掉!沒能力的庸官直接抓起來。”
“需要我給你調兵嗎?”
“你放心,我會派人幫你的,劉闖!進來!”
說著,楚良就開始呼喚起門外的劉闖來,隻見劉闖早就穿戴齊整,一身的甲胄看著極其威武。
他當即朝著楚良拱手道“仙師有什麼吩咐的?”
“嗬嗬,跟著這位王大伴去抓人吧!交給你的手筆且不要忘了,明白!”楚良又是叮囑一聲,隨即閉上了自己的眼睛。
是夜,浩浩蕩蕩的兵馬和錦衣衛一眾人被王瑜召集起來,他們雖然衣甲散亂、士氣不振,但到底散發著兵痞的絲絲剽悍。
劉闖看著這些甲兵,此時也有點愣住了,這特麼是皇宮的禁衛軍?怎麼感覺就跟草台班子差不多呢?
當即朝著這些人行了個軍禮,然後指著外城道“國有妖孽,定有攀附之人,王公公得到密報,其中一些貪官時常有虐民之舉,需要咱們前去抄家!”
原本還極為散漫的士卒,一聽到“抄家”兩個字頓時變得興奮起來,彆的事情他們不一定乾得好,但是抄家這個事情找他們一定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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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位將軍,你就說怎麼乾吧!我們和那個貪官戰鬥到底!”士兵一聽有油水可以撈,當即變得極為興奮。
旁邊的王瑜也露出絲絲苦笑,這特麼禁衛軍都已經爛透了啊!這就是陛下多年隻知道修行的結果,現在若是北韃打過來,怕是連敢戰之兵都沒。
“嗯,第一個吏部尚書錢九淵,這人似乎是個大貪官,家裡有十七八房小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