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邃的寒光籠罩著遠處那一片,卻是把種種的陰寒與邪異灌入到了每個人的心中,即便是合體期的修士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像是旁邊上官玉璃這樣的修士,半點沒有修行過煉體功法的,雖然肉身比一些凡人稍稍好些,但在這樣的環境中,依然是凍得臉色發白。
楚良伸出手掌這就在她的後背上拍了拍,隨即一股溫熱感從上官玉璃的四肢百骸湧出,倒是讓她臉上多了些紅暈。
也不知道這熱力是因為害羞,還是因為楚良的靈氣。
“多謝楚道友!”上官玉璃強忍著心頭的羞意,這就給楚良淺淺地福了福身子。
“我說兩位,現在這地方可不是打情罵俏的好地方!”
“咱們這些修士一樣寒冷,不知道楚宗主能不能發發慈悲、幫幫忙!”一個臉上長滿鬃毛的修士嘀咕著,似乎在擠兌著楚良一般。
聽到這家夥的言語,楚良當即眼睛一眯,宛若凶獸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,就仿佛要將此人弄死一般。
香火神道刺激下的無邊靈覺不停地在周圍空間裡晃蕩著,在他心神的控製下,猶如潮水般的精神力已經圍住剛剛出言不遜的漢子。
“哼!”
“本座的靈氣想給誰就給誰!”
“怎麼,你有意見?”
楚良森冷地質問道,卻不想麵前這個家夥是個不知好歹的,他頂著脖子回應道“那是當然,現在什麼時候了,楚宗主就不能幫幫咱們?”
“難道真的想讓我們這些修士死在這裡不成?”
“您可是玄澤界魔道魁首啊!”這個魔修繼續給楚良戴上高帽子,卻是楚良根本不吃他這一套。
手掌微微一動,手心裡就冒出一縷紫色的火焰,然後眼神向著那漢子的方向一掃,隻見他身體的周遭頓時火焰撩起,一兩息的時間,這人就徹底變成了飛灰。
“本座最討厭彆人教本座做事!”
“他算什麼東西,敢來對本座指手畫腳!”楚良聲音極為冷漠,聽的旁邊的一眾魔修心中惡寒不已,誰能想到這個老魔一言不合就動手呢?
“你們也知曉,本座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!”
聽到楚良的話,這些修士連連點頭,死了一個魔修,他們真的無所謂,畢竟這是他們魔宗的事情。
甚至有些內心自私點的人物還巴不得人多死掉些,這樣,他們或許才有更大的可能得到些好處。
“放我出去!”
“憎惡、仇恨、欲望、殺戮,快躁動起來吧!成為我的奴隸,桀桀桀!”眾人的耳邊仿佛響徹這樣陰森的語調,楚良握緊了手裡的長槍,而旁邊的上官玉璃也是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袖。
“這是什麼聲音?”
“啊!我受不了啦,我要殺人,我要血,我要看著你們死亡,死亡,哈哈哈哈!”已經有人開始魔怔,舉著雙手朝著血紅色的蒼天大笑起來。
“凝心靜氣,不要被這股欲望所迷住!”楚良望著上官玉璃眼神不對,也是大聲提醒起來。
“冰心一片,常誦黃庭,玄經妙善,邪氣自消!”楚良不得已隻能傳授起仙訣來,不過和他的傳承一比,這也隻能算小術。
他心裡算得很清楚,要是那些炮灰死了,他一個人探索恐怕沒那麼容易,要知道弑神槍極為嗜血,作為一小片的殘骸,怕是沒有足夠的修士之血,這玩意根本不可能現世!
周圍的修士也聽到了他的聲音,一個個按照他的口訣開始運轉起來。
也就一會的功夫,大部分修士都恢複了自己的清明,而有幾個被完全迷了心智的,則化作野人模樣,就跟瘋子般往遠處的山坳處奔跑過去。
“瘋了,真是瘋了,他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!”旁邊的修士大聲呼喊道。
其中有一個正道修士視為衣缽傳人的弟子也往無儘凶邪處跑去,怕是再也無法活著回來
“多謝楚宗主相助!”
“多謝楚宗主相助,此等法門頗為不凡,謝過楚宗主!”一應修士見識到了剛剛楚良殺人的那一幕,現在簡直都像個小鵪鶉那般乖巧。
聽到他們的聲音,楚良也是覺得有些飄飄然,當即朝著他們擺了擺手“此事易爾!”
“走,咱們繼續往裡麵走!”楚良繼續引導道。
卻是在這個時候,已經有人起了退意,上官玉璃卻是有幾分明白楚良的意思,當即跟他唱起了雙簧。
“這等聲音,怕是能夠覆蓋整個秘境,要是咱們分開,怕是安全回到外麵都不容易。”
聽到上官玉璃的聲音,眾人也是心中一凜,不少人將心中的退意散得乾乾淨淨,根本不敢一個人再單獨行動。
明白上官玉璃這是要跟自己打配合,楚良也是笑了笑,這就回應道“剛剛那招魔音貫耳如此清晰,或許有什麼東西就跟在我們後麵!”
一員道人驚恐地指了指前方“他們怎麼回事?啊!活死人,活死人!”
“死亡,留下來的隻有死亡!”又是那個極為邪異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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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的霧靄中,穿著道袍、或是穿著粗麻布短打衣衫的站屍,他們用血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楚良一行人,似乎這就要上前將他們徹底斬殺。
“徒兒,是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