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山弟子,是誰?”李逍遙順帶一嘴,卻是見這喚作“婉兒”的女子蹙了蹙眉頭,然後有些淒然地回應道“我的父親喚作薑清,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聽說過?”
“薑清?沒聽說過!”李逍遙哪裡知道什麼蜀山派的淵源,他連長老都不一定認得全。
薑婉兒也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畢竟以她父親做的那些事情,蜀山派上下封鎖消息倒也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,向著這幾位進塔的男女福了福身子,然後繼續說道“還請幾位原諒,我那父親可能有些不正常!”
“因為家慈的去世,已經讓他陷入了癲狂之中!”薑婉兒又是解釋了一句,聽到這裡的李逍遙當即點了點頭,他是見過劉晉元頭發變白的,知道這情傷最為惱人。
“殺,殺,殺!殺儘蜀山弟子,你們這群狗賊!”
“我要殺光你們!”隔得老遠就能聽到薑清極為暴戾的聲音,聽得李逍遙都有點瑟瑟發抖,這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戾氣?
再看看自己手裡這柄寶劍,不就是蜀山的製式佩劍嗎?
還沒到薑清防守的閣樓,李逍遙就已經看到了地上蜀山弟子的屍骸,白骨上麵森然的劍氣,讓他有些驚駭再往閣樓內看了看卻是心中有些畏懼
薑婉兒灑然一笑,她盯著李逍遙詢問道“這位李公子,我父親的招法應該不錯吧!”
“何止是不錯,恐怕也隻有大師父能將之壓製了吧?”李逍遙也知道應該討好誰,如此說著的時候,甚至還轉頭看了看趙靈兒,她這個師娘聰明伶俐,可比他的妻子機靈的多。
“師娘,裡麵的這位這麼厲害,要不然您去試試?”李逍遙當即就詢問道,卻是後麵的林月如有點不爽了,怎麼什麼事情都讓師娘上?要他這個徒弟乾嘛的?
想到這裡,林月如當即開口“逍遙,你先進去試試!”
“月如,這裡麵應該是一位極其強大的怨魂,恐怕以逍遙目前的實力,不一定能夠壓製呢”趙靈兒溫言一笑,就準備騎著黑虎進去討教一番,不想李逍遙被林月如這麼一鼓動,竟然直接衝了進去。
卻是一進去後,李逍遙就後悔了,心中暗罵惡女就是惡女,這是要謀殺親夫啊!
麵前赫然是一尊懸浮在塔中的怨魂,一雙冷眼死死地盯著李逍遙,然後大聲質問道“你這個家夥是蜀山弟子?真是該死啊!這麼多年,居然還糾纏著老夫!甚至還敢追到這麼個地方?真當老夫的劍氣不鋒利嗎?”
說著,手裡的七星劍直接掠起,然後整個劍身白光熠熠倏忽一瞬間就往李逍遙的喉頭刺了過去,其中倒是殺氣凜然,比之他師伯的劍氣都要厲害幾分!
哪有這樣玩的?李逍遙當即詫異無比,但他手上也是一點也不慢,直接揮動自己的長劍也是猛然撞了上去,隻聽“當”的一聲,兩道劍氣相撞,卻是劍氣浩然,直接將他撞得老遠
“噗!”李逍遙當即扛不住這股巨力,直接就被掀飛了出去,倒在剛剛的甬道上,看著自己妻子用詫異的眼神盯著自己,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臉。
“還是我進去試試吧!”趙靈兒手指尖掠過一道流光,再看向那間屋舍仿佛滿是自信。
俏生生的小腿踢了踢黑虎的肚子,然後黑虎一雙虎眼盯著那間房間,有些忌憚地朝趙靈兒提醒道“主母,那裡麵的家夥似乎不好對付啊!你要小心!”
“總要對付的,不是嗎?”趙靈兒又是說了一句,然後薑婉兒看她一臉自信的模樣,關鍵胯下黑虎的氣息都快能趕上她了,這個女子父親的魂魄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啊!
一女一獸緩緩進了薑清駐守的大殿,他有些恨恨地看著入內的女子,這就很是怨憤道“你這個女人,我看你就是一副墜入情海的模樣,真是令人惱火啊!”
“劍誅,去!”說著,薑清把自己的長劍急急一揮,一道凶猛的劍光就朝著趙靈兒當頭劈了下來。
萬千劍光如雨,直直而下,看得趙靈兒都有點發愣,但到底黑虎是跟楚良混過的,一看這些劍氣要對女主人不利,這就猛然一躍,個來回間就徹底躲掉了這些劍氣。
此刻趙靈兒終於回過神來,手掌往劍氣的來處微微一推,便看到一縷縷清韻流光,用最短的時間和劍氣撞在了一起。
她眉頭稍稍一皺,和眼前這個極致的劍修相比,她的招式著實說不上精妙,但隻能說是能夠勉強應付,這時候座下的黑虎仿佛察覺到了危險,當即是張開了它的大嘴,對著麵前薑清的殘魂就吼了過去。
到底是一隻極為凶暴的野獸,雙目通紅之下,薑清的殘魂也變得有些虛晃,他望著趙靈兒又是提起了自己的長劍,似乎就等著眼前的女子或是她胯下的坐騎變得弱勢之時,然後直接長劍湧出
趙靈兒卻是巋然不懼,想到自己夫君傳授給自己的那些招法,當即朝著眼前這個家夥點了過去,縷縷霞光飛散而起,而後在鎖妖塔的上空像是聚出了一道紫色的雷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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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劍仙和劍聖看到這一幕也是分外的無語,他們沒想到楚良變態也就算了,他的女人竟然也如此變態呢!
霞光萬丈而動,而後這些光芒照在了薑清身上,卻是讓這怨氣極重的魂魄恢複了一絲絲的清明,他看著自己手上的長劍,又看了看周圍的屍骨,嘴裡喃喃自語道“婉兒,我好像做了很多的錯事呢!”
“爹!你終於醒了!”在外麵的薑婉兒聽到這樣的聲響,很是急促地往前幾步,她用灼灼地目光盯著那個虛影,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天。
“姑娘,你不能進去,他隻是被我的功法暫時點回了絲絲的清明,等到我的靈氣一撤,他又會重新回到那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,我們決計不能如此!”趙靈兒當即勸說起來,卻是根本勸不住薑婉兒。
她推搡著趙靈兒的手臂,然後就想衝進去,隻見她父親的虛影這就朝著她搖了搖頭,然後又是叮囑一句“清兒,不要進來,如今的我就跟一個瘋子沒什麼區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