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出函穀關,老子化胡,楚良想到傳說中的內容,再想想師父口中關於大師伯的事跡中似乎沒有這一段。
倒是算算時間就能想明白,大師伯擒了多寶,見西方教大興隻是時間問題,便將多寶推入西方教,徹底分化掉西方的氣運。
如今看來,西方確實分裂,什麼小乘佛教和大乘佛教的教義完全不同,看看被南詔征服的疆域就能知道,其中大乘和小乘彼此對立,甚至其間還大打出手過。
但這個老倌兒把函穀關秘境放到此間是什麼目的?幫著他尋找弟子嗎?
楚良心中疑惑,但也並不排斥大師伯的道,所謂“青蓮白藕紅菡萏,三教原本是一家”,三人法門相合,那便是正宗的玄門功法。
重新回到皇宮之中,楚良運起神目朝著大明宮前的廣場上望了過去,神識亦是不斷探尋,可一絲絲蹤跡都沒找到。
老倌見楚良似乎一無所獲,嘴角微微翹起,這便笑著回應道“楚道友,且讓我來!”
“恩,太清之設,實難尋之!”楚良淡淡地回應道,麵色上絲毫沒有氣餒的意思,畢竟是他大師伯的布置,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深意。
李玉白點了點頭,手掌結印,內裡有清光綻出,朝著大殿正中的牌匾上就印了過去,輝光陡然間得到莫名的回應,一下子將整個廣場照了個透亮無比。
整個長安已經沒有多少人,由於戰亂,不少人去關東討生活去了,所以就算楚良兩人搞出這麼大的動靜,亦是無人來關注。
清冷之光有如月華,李玉白和楚良仿佛站在了函穀關上,有幾分像是靈魂出竅,二人直勾勾地看著遠處走來的老者,他坐在青牛之上,後麵有一根繩子捆著個紫袍道人。
李玉白不明所以,但楚良知道,這人或許就是他的便宜大師兄多寶道人
坐在青牛上的老者鶴發童顏,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,函穀關的守將尹喜甚至說有紫氣東來,這不擺明是在拍聖人的馬屁。
“這位仙長,您要是再往西,那可是胡人的地盤,恐怕於您安全不利!”尹喜朝著老子李耳拱了拱手,極為恭敬地說道。
老者笑著拉了拉青牛的韁繩,亦是篤定道“我欲去度化這些胡人,此人就是關鍵!”
尹喜看著多寶,雖然他身上為繩索束縛,但尹喜依然能感覺到這紫袍道人的不凡。
看看毒辣的日頭,尹喜端了一碗清水走到多寶麵前,很是客氣地問道“道長可要用水?”
“喝一口吧!也算與你結個善因。”多寶道人淡淡地說道,他雖然身體被束縛,但他知道這位師伯不會傷害他的。
尹喜點了點頭,親自把水端到多寶道人麵前,看著多寶張開嘴巴微微一吸便將清水飲了個乾淨,他便知道今天算是遇到高人,心下更謹慎。
“你可知那些胡人為何殺戮無度?”老子李耳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。
“天地交征,有生有死,我關內之人掌農耕,關外掌牧事,兩者不同,為生發之道也!”尹喜這便回應道。
此刻楚良已經能從他大師伯的眼中看出了欣賞的光芒,顯然尹喜能成為他門下的弟子也不是隨隨便便的,在那個年代能有那般的悟性也算是不易。
楚良心中亦是暗暗佩服,倒是後麵的多寶道人嗤笑一聲,像是對於尹喜的回答並不認同。
老子有些慍怒地轉過頭看了看多寶,而後便發問道“你這個家夥又在笑些什麼?這可是你未來的師弟,你這般年紀有這樣的見識?”
聽到大師伯的嘴炮,多寶亦是沒有任何的畏懼,他衝著大師伯笑了笑,然後就開始用截教的教義開始解釋“此截斷生機也,西北草木荒蕪,若不食血肉則不能成!”
“我東方之地,但食草木,即可為靈矣,是以當如此!”多寶道人這麼一番說辭,等於完全推翻了尹喜的觀點。
這個管理函穀關的小官不知道怎麼辯駁,又是端了一碗水到多寶道人的旁邊,看得多寶微微一愣“哈哈,大師伯,這人跟你的性子差不多呢!知道辯駁不過就想辦法將他的嘴巴堵上呢!”
“喝你的水吧!等會你會感謝我的,那可是大教的一場造化啊!”老子又是嘀咕道,聽得多寶道人亦是無語,你就不問問我到底願不願意要這等造化嗎?
“我寧可”多寶道人亦是辯駁兩句,但卻是話被老子堵著,根本讓他沒有辦法將這等言語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