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,小小的楚勝現在已經會走,旁邊照顧他的姥姥越看越開心,臉上滿是慈祥和藹的光。
“媽媽!”奶聲奶氣的小孩伸出小手,似乎要趙靈兒將他抱起來。
“媽媽抱你!”
“爹爹呢?”楚良伸出自己的大手,衝著楚勝笑著,小嬰兒咯咯直笑,這就從他母親的手裡轉移到父親手裡。
這時候,殿外的唐鈺小寶著甲而來,見楚良一家其樂融融的模樣,頓時有些躊躇,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稟報。
楚良像是注意到了他的到來,衝著他招了招手,這便開口道“走吧!也到了該北征的時候!”
“靈兒穿上甲胄如何?”楚良對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疼愛至極,把昔日自己的一件仙甲給了她。
“咱們帶著勝兒,用飛舟在天上飛,讓姥姥照顧勝兒。”楚良這般說著,倒是趙靈兒高興地連連拍手,若是跟著楚良出征,她自然是樂意的。
但如果出征後卻不能看到勝兒,她估計打心眼裡也不會樂意,現在出征帶著太子,想來上下軍心亦能如一。
“那老身也隻能叨擾。”姥姥笑了笑,對他們小兩口的感情也感到滿意。
靈兒確實找了個好歸宿,比她母親要強上太多,南詔也越發興旺,未來甚至有定鼎九州的可能
由於楚良的資助,整個南詔的財政異常的健康,連帶著軍事行動時也闊綽無比,大量的金銀向著金城以及周邊的城池采買過去,一輪輪的采購讓當地百姓開心不已。
浩浩蕩蕩的輕步卒往北方而去,旁邊的大車上則裝著甲胄與弓弩,楚良和趙靈兒騎坐在馬上,旁邊則是南詔的一眾將領。
“女皇,您不該親身涉險”石長老拱了拱手,亦是建議道,趙靈兒笑著搖了搖頭,對此建議倒是一臉的無所謂。
在她看來其他地方都不安全,獨獨待在楚良旁邊才是最安全的,這麼幾年來,楚良從沒有讓她失望過。
從南詔進發,北入四川盆地,當地的城池本就是漢蠻混居,甚至不少人還心向南詔,在大唐國滅之後,他們對於投降並沒有那麼抵觸。
當南詔士兵殺到成都城下,劍南節度使才察覺到情形的不對。
“怎麼回事?南詔的兵馬怎麼會殺到這裡?”劍南節度使王建神色大變,衝著手下大喊道。
“為什麼南方一點點的情報都沒有!”
“該死,取我披掛來,我倒要看看這些南蠻有什麼不同的!”王建心急至極地吩咐道。
穿戴齊整的王建不過向城外瞟了幾眼,就驚得肝膽俱裂,外麵竟然有一排的投石車,該死!這些南蠻子怎麼回事?
他們怎麼可能會造投石車?這便是王建的老觀念,對於南詔小國他們想來不大看得起,但現在發現南詔的實力遠超他們,心中亦是夢碎。
楚良等的就是這一刻,大手衝著城頭揮了揮,頓時無數的飛彈朝著城頭砸落,根本不講任何的道理,帶著凶悍的蠻霸之氣,砸碎了城頭不少的設施。
但最慘的還是那些士卒,他們原以為主將的到來會讓戰局有所改觀,可一切根本事與願違,楚良的石炮傾瀉下,城頭到處都是哀嚎聲。
血肉模糊的場景猶如末日,楚良向著旁邊靈兒的臉上掃了掃,亦是想看看她是不是適應。
趙靈兒感知到自己夫君的眼神,亦是轉頭笑道“夫君且放心,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!”
“嗯,身為皇者,必要的殺戮才是長治久安的秘訣!”楚良又是教導一句。
成都城頭已經開始踐行起楚良的理論,王建被旁邊城門樓的倒塌弄了個灰頭土臉,但看到有些士兵已經驚懼到快要從城頭退下,心中惡意難止,當即拔出自己的長劍捅穿了好幾個士卒。
長劍劃破士卒的喉頭,血水夾雜著灰塵從喉嚨處飆出,王建亦是大聲怒吼道“不準退,不準退,給我通通站在城頭,哪怕是死都給我死在城頭。”
凶厲的言語震懾了眾人,還沒等士卒們找好掩體,第二輪的飛石又齊齊砸下,王建練過武藝,感受到身後的風聲,便急忙往後麵滾去,如此總算是撿回一條小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