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天上的兩人如何交談,下麵的楚良反而麵色不善,他冷冷地盯著下麵的幾個修士,手掌中的秋水劍散出明晃晃的光芒,似乎要在下一擊中將這幾個人徹底擊敗。
楚良心緒如刀,對麵的修士們看著這一幕,齊齊朝著後麵退了幾步,他們已經讓楚良殺到心寒,這可是法蓮和尚,要知道在佛門中亦是頭領般的人物,現在就這麼輕易被殺了?
不僅僅這些道士不信,就連那邊的法海也不信,原來以為這次報仇是十拿九穩的事情,可沒想到居然出了如此差錯。
但他們還有機會,隻待天空的雷電落下,他就不信這個楚良不怕雷劫,試問這世間還有誰不怕天劫呢?
當然他們佛門弟子還是有優勢的,他們不懼天雷,所謂功德在身,天劫不生,這些靈山弟子往往打著做功德的幌子去亂來,一應來去導致佛門名聲也不好
冷冷一笑,再不給這些家夥停頓的時間,楚良長劍一揮又是一招萬劍歸宗傾瀉而下,將這些家夥嚇得連連後退。
也就一兩個道心堅定之人迎了上來,佛光呼嘯間,法海亦是鐵青著臉攻殺過來。
因為靈氣的湧動影響了天空的雷劫,紫色的電弧向著四麵八方潮湧而起,白素貞直接化作妖身,向著天空迎了上去。
剛剛楚良的動作,白素貞也看在眼裡,知道這下子因果欠大了,如果不是這檔子事情,她或許會尋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修行渡劫,但現在的這一切就太快了,快得讓她有些猝不及防。
卻是此刻楚良又要殺人,隻見長劍橫掃間,白色的玉光輝灑,中間還夾雜著莫名的紫光,對麵的兩道一僧感覺到壓力爆棚,連連往後退卻著。
“這是二師伯的功法?”天上的無當聖母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,亦是追問道“這是闡教的棋子?”
“師他還會其他,三清的手段他皆有涉獵,您仔細看看,那陣法像不像咱們的手筆?”聞仲連忙回轉道。
聽到這裡,無當趕忙看去,卻是下方陣勢森然,一看這楚良就是布陣的老手,否則這個陣法不可能這般井井有條。
甚至就連他們上清一派的青蓮都畫了好幾個,此刻無當聖母的臉色才稍霽,和佛門那邊一比,她更恨玉清門下。
一個是師兄弟之間的相爭,一個是外人與截教相爭,西方二聖對截教下死手,那倒是情有可原,但二師伯卻對不少截教弟子下死手,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!
越想越是心塞,所以才對剛剛用出玉清手段的楚良那麼忌憚,但現在聽到這法門隻是他隨意學來,無當頓時改了神色。
她笑了笑,越發覺得楚良是塊璞玉,奈何現在她們截教已經四分五裂,著實幫不了他什麼!
仔細一掐算,亦是發覺跟他並無師徒之緣,那剛剛心血來潮個什麼?無當蹙了蹙眉頭,心下亦是無法明白。
倒是不如回頭找個機會問問他!倒是他跟自己的女徒弟,似乎有點彆樣的味道,再行掐算一番,心中亦是有了不同的想法。
原本不是說自己的弟子有一情劫,甚至佛門要渡她,但是現在這情劫硬生生被拆了?這楚良著實難料,有意思!
她倒是想看看,若是楚良飛升至仙域,到底會掀起怎麼樣的波瀾?
旁邊的聞仲手掌發雷不斷,連連的爆響往下壓去,紫色的電光將天空都快染成了紫色,幾個佛道中人在雷劫中肆意發招,終究惹怒了聞仲,他毫不猶豫地揮縱雷法,欲要將其他幾個都滅了。
幾個妖道,還有幾個散修道人,還沒來得及呼喊一兩句,就被天上的雷暴劈中,“刷”的一下全身就變成了焦黑狀。
至於法海和旁邊幾個大宗之人,聞仲到底沒下死手,什麼人該死,什麼人不能殺,聞仲還是清楚的。
有後台、有背景的不能殺,否則捅了馬蜂窩那可真就不好了
“這麼多人和上麵有關係?仙庭的手是不是太長了些?”無當聖母當即質問起來。
要說這一界就是她的道場也不為過,所以她對於外界伸進來的手很是忌憚。
倒是聞仲微微一笑,亦是反問道“那師叔就跟佛門走得近?這也不是什麼好主意啊!”
“我自有思慮,如今聖人不出,我等也隻能勉力維持,和佛門一比,我又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?”無當感慨著。
倒是聞仲聽到這話不以為意,盯著無當回應道“您身懷截教氣運,你這徒弟亦是如此,如果不好好籌謀,遲早為人所背刺。”
“氣運?嗬,能有多少?”
“靈山需要啊!”聞仲的提醒讓無當有些警醒,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忘了這一茬,金鼇島上的三千紅塵客可全入了西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