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海聽到相真的言語,心頭頓時有些火起,但又不知道這個火該向誰發,到底這錢確實是梁太師家裡的贓款,他相真怕結了因果,不想收亦是正常。
但自己辛辛苦苦往這北地跑了這麼一趟,總不能什麼東西都沒撈著吧!原本還想和梁太師聊聊,看看有沒有辦法聯合對付這白素貞,可沒想到自己剛來沒多久,這梁太師一家子就完蛋了。
也不算全部完蛋,自己身後麵就還有一個梁家二公子,但這家夥似乎已經惡了皇帝,隻見皇帝似乎對於梁家極其不待見,向著遠處的一眾人犯揮了揮手“嗯,儘快斬立決吧!”
“皇上饒命啊!皇上饒命啊!我家可是對您忠心耿耿啊!”梁家二公子現在為了活命,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蹦,殊不知這般隻會讓皇帝心中惡感更大。
指了指剛剛相真拿出來的一箱子金銀,皇帝當即就嗬斥道“你自己看看你老子貪汙的東西,你好意思跟我說你們家忠心耿耿?”
“這或許是旁人送的,我父親從來不會主動要這些的”梁二公子還想狡辯,皇帝卻已經不想再搭理他,向著兩邊的皇城司兵卒揮了揮手,那兩個乾練的士卒當即拿出破布塞住了梁二的嘴巴。
估計這狗東西也活不了多久,本來他父親的政敵就多,而且這梁氏一家子就他身上的罪最多什麼欺男霸女、淩虐百姓啊!都是這小子做的最多!
“不會主動要?他就不能不收這些嗎?”皇帝慍怒地質問道。
楚良笑著衝皇帝點了點頭,而後跟白素貞和小青說道“我們也是該走了,南方還有塵緣要事等著咱們!”
聽聞這等仙師要走,皇帝又怎麼可能不急,當即伸出手掌挽留道“這位仙長不如去我皇宮中小住幾日,朕好安排朕的公主親自服侍您!”
這怎麼好意思?為了籠絡楚良,這是連公主都不要了,也對,畢竟公主沒了再生一個便是,可長生難求,眼見這位大神當麵,怎麼能不多請教請教呢?
白光蕩漾,影影綽綽間的白色玉蓮花擋住了楚良的神色,否則這皇帝定然能看出楚良已經意動。
倒是那邊的白素貞開口了,她也怕楚良身邊多些彆的女人,是以她是這麼說的“你我本就下凡而來,若是沾染塵緣,恐怕不妙!”
“是啊!位列仙班,前路艱難,抱歉了陛下!”楚良端坐於慶雲之上,又是給這皇帝行了個稽首禮。
皇帝雖然是心中苦澀,但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,隻見楚良和兩女化作虹光而去,獨獨留下院落中的三人。
轉頭看到這兩個和尚的時候,皇帝雖然不喜歡他們,但也知道這是佛門高僧,似乎缺錢?
“相真,朕聽聞這位師父來自於鎮江金山寺,不知道可缺少供奉?”
“若是這位大師願意入我大宋供奉序列,朕願意賜金賜銀,不知這位師父可願意?”皇帝一開口,這就要用錢砸人。
法海雖然感覺這是對他佛法的侮辱,但有一脈佛修就喜歡被金銀侮辱,布施的越多、心也就越誠懇嘛!
見自己這位師兄沉默不語,顯然還在斟酌當中,畢竟接受皇家供奉就相當於和皇室氣運綁在了一起,若是王朝衰弱,他們這些修士亦要跟著倒黴。
他相真的大相國寺那是真破罐子破摔了,但凡有人拿供奉過來,他都是來者不拒,就譬如這一次,他明明知道梁太師的錢不乾淨,但就是因為梁太師的權勢,依然願意為梁太師辦事。
當然也差點把法海給坑了不過相真心裡倒是不以為然,師兄不就是用來坑的嗎?
若是法海知道他的心聲,怕是要被氣得吐血吧!
“阿彌陀佛!貧僧的金山寺位於南方,恐怕不能時時麵見天子,恐怕要讓陛下失望了!”法海斟酌著其中的利弊,亦是拒絕了皇帝所請。
這下弄得皇帝極為尷尬,感覺他這個皇帝半點的威信都沒有,剛剛神仙一般的楚良拒絕他也就算了,沒想到這老邁不堪的和尚居然也拒絕他!
有些凶狠地看了相真一眼,仿佛在向相真表達自己的不滿,而見天下至尊因為自己師兄的不給麵子而氣得麵色鐵青,相真亦是心中發苦。
他趕忙上前勸道“師兄,我聽說金山寺的大雄寶殿年久失修,就連佛祖的金色都斑駁了不少,若是您能同意陛下所請,想來供奉絕對少不了,那大雄寶殿就能因此重修,也算是功德一件。”
遠處的趙宋皇帝眨了眨眼睛,他從相真和尚這裡也是聞出了味道,原來這老和尚缺錢啊!那還不好辦,他們老趙家彆的都缺,就是不缺錢,就連和平都是買來的。
衝著法海微微一笑,皇帝又是許諾道“若是大師願意輔佐我趙宋,朕願賜封大師為南方佛門總管,並賞賜十萬貫,用以重修金山寺!不知大師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