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的下人極少,而且麵積也要小得多,一看就知道不受她皇帝老子的重視,楚良對此倒也沒什麼話,反正他爽了就行,管她作甚!
香木沉沉的臥榻上,楚良摟著美麗的公主沒羞沒臊;北方的海岸上,法海吹著冰涼刺骨的冷風,靜靜地看著對麵拄著拐杖,麵色極為枯槁的薩滿法師。
“阿古朵啦第咕嚕”金國的薩滿大法師一頓嘰裡呱啦,聽得法海眉頭直皺,他掃了掃薩滿法師滿是皺紋的臉,心中就滿是膩味。
當即雙手合十質問道“老薩滿能用官話嗎?”
拄著拐杖的老薩滿看了看他,神情之中似乎透著幾分不屑,這就操著半生不熟的官話回應道“我似乎沒見過你這個和尚,你是從哪裡蹦出來的?”
不帶任何客氣的言語,說得法海火冒三丈,他當即指著老薩滿“你這個番人!好不懂禮數!”
“嗬,中原人就是自大!”
“嘴皮子稍稍一碰,就想讓我們大金的勇士幫你們用命!”薩滿很是膩味地說道,眼神中滿是凶狠的厲色。
“原來如此,我說陛下怎麼讓我過來,說是有人桀驁不馴,讓我用佛法好好感化下!”法海亦是不客氣,當即拿出了自己的禪杖,死死盯著對麵的薩滿法師,似乎要用出什麼厲害手段。
“感化?”薩滿法師似乎聽不出這等內涵,當即笑了笑,直接就嘲諷道“你這廝什麼修為,也配感化老夫!”
“老夫在黑山白水間玩蛇的時候,你不知道在哪個廟裡舔你師父的溝腚呢!”如此粗俗的臟話差點說得法海差點沒氣瘋過去,他可是有道高僧,來往的都是有幾分涵養的人物,哪裡見識過這等言語。
高高舉起手裡的禪杖,這便嗬斥起來“你這廝好生嘴毒,讓老衲教教你什麼是規矩!”
金色的禪杖帶起呼嘯的勁風,感知到如此威脅,對麵的老薩滿亦是心頭一驚,沒想到向來喜歡以理服人的中原人居然會率先動手。
當即揮動手裡的枯木拐杖,這便聽到“當”的一聲,兩人這便對碰了一下,老邁的身形猛然就往後倒飛出去,“轟隆”一聲,法海的身軀砸到了後麵的樹叢裡,一下就讓這和尚灰頭土臉、無比難堪。
“該死的!你這個番子,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?”看著這薩滿臉上的青色紋路,法海亦是臉色難看。
他分明感知到自己被輕視了,剛剛他的禪杖已經打出了全力,但卻被這麼容易就砸了回去,心中惱火至極,但亦是知道沒法再跟這廝比力氣,否則隻是自取其辱。
手掌揮抬間就是道道佛光,他利用佛門術法高高飛起,而後眼神睥睨地盯著這個衣衫襤褸的薩滿,心火在此刻不停地往外湧。
海浪似乎也在咆哮,而少見這等修士的薩滿亦是臉色凝重,他張開大嘴傾吐出一口黑氣,這道黑氣在空中仿佛幻化成了一條大蛇,盤踞在老薩滿的身後,用極為陰邪暴戾的眼光盯著法海。
從天而降的一路掌法,法海的身後似乎出現了佛祖的虛影,這等氣勢亦是讓黑蛇感覺到畏懼,身軀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麵縮了縮。
“嗬嗬,化外之民就是如此!”
“轟隆”一聲,老薩滿舉起了自己的大手,兩股氣勢相互交織,暴虐的氣血之力,還有渾然如一的佛光之韻,法海原以為自己穩勝,卻是感覺煙塵之下,那老東西的氣血似乎壯大了幾分。
怎麼回事?
法海神目運轉,如電般向著下方看去,卻是心頭不免驚詫,那老漢衣服全破,哪裡還有剛剛蒼老的模樣,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肌肉虯然的壯漢。
剛剛那條黑色的大蛇環繞在他的身上,血紅色的蛇杏在口中來回地伸縮,一雙陰冷的蛇眼盯緊了他的咽喉,似乎要瞅準時機來上一口。
“嗯?這是蚩尤法身!”
“你是巫族後人,你們不是在苗疆,怎麼會在”法海亦是驚奇,這便要追問幾句,但老薩滿根本不想跟他廢話,手裡的拐杖揚起,千鈞之力揮動,亦是不想讓法海安生。
如此力量,一下子比之前強大了數倍,即便法海有修煉過佛門的煉體功法,但一樣不敢輕易試其鋒芒。
眼神不經意的掠過巫族法身的身上,黑色的大蛇讓他印象深刻,他的仇人就是一條大蛇呢!如今居然又見了大蛇,真是該死啊!越想越是來氣,手中亦是佛光呼嘯,靈氣鼓蕩的速度都比剛剛要快了不少。
“要你這老和尚多管閒事!”巫族後人化身金國薩滿老祭司,當即握拳揮動,身上的那條黑色大蛇亦是盤踞在他的手上,似乎也要一並出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