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國的士卒衝入遼人的軍營,一個個衣衫不整的遼兵怎麼可能是宋軍的對手,更彆說經曆了林煥衝的說教,一個個的士卒都變成了不畏死的悍勇戰士。
他們踹開遼人的軍帳,看到宋人女子的慘狀,那是轉頭就給了跪下來投降的遼人一刀,根本不願意再講什麼仁慈、仁恕之類,甚至宋人的軍官對此也是視而不見,這下子投降的遼人算是倒了大黴,一個個腦袋被開瓢。
“殺死這些家夥!一刀給他個痛快真是便宜他們了!”林煥衝從有些宋女口中得知這些家夥的凶殘,甚至根本不願意再與他們多說什麼。
殺戮還在持續,相州城本來就被遼人殺得空落落的,現在這些征服者遼人卻跪倒在地上,似乎在哀求著宋兵放他們一馬,但是殺紅了眼睛的宋人哪裡會在意他們的哀求呢?
根本不在意地又是一刀,戰場上的哀嚎聲漫卷著煞氣,這些慘烈的嘶叫聲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徹底停下,如此煞氣也開始在遼兵的大營中湧動,早就因為這些負麵力量而恢複的七罪心中狂喜。
從征服者到被征服者,從殺人再到被殺,這些遼兵的經曆完全說明了輪回的意義。
他們昔日殘暴地對待宋人,現在宋人也是如此回贈他們,彼此間的殺戮幾乎不絕,這些仇恨的力量在天地間擴撒,慢慢開始加持到七罪佛的身上。
坐在黑色的蓮台,隱沒在陰影的異度空間之中,氣息在他的丹田內翻滾著,整個人的神識也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,神光慢慢旋動,鬥轉之間,整個人的狀態就變得和之前不同。
蓮台似乎因為這些負麵的力量,也在慢慢壯大,甚至用肉眼可以看到,他身下的蓮台竟然慢慢地多了一片葉子。
這是黑蓮之葉?嘖嘖,若是佛門之人看了,怕是要與七罪佛拚命的,這東西對佛門而言是大大的凶兆啊!
對於佛門是凶兆,但對於七罪佛來說可是大大的吉兆!
應付羅漢他尚且顧得過來,但一旦對付如觀音菩薩這等佛門準聖,他就有點力有未逮,完全被壓製的狀態。
蓋因那觀音老娘們手裡東西多,和觀音一比,七罪佛就是窮人中的窮人,手裡稍稍有點價值的,不過就是撿來的金狼大王而已。
看了看旁邊窩著的金色大狗,七罪佛也在心裡念叨著,要不是金狼大王給力,幫著他遮掩了天機,恐怕遼國大營的外麵得都是那些佛門中人了
神魂控製著的幾人源源不斷地傳來消息,他能知道宋國的大軍已經北進,甚至奪下了相州城,但這又能如何?
他不是要和宋人拚個輸贏的,他要的是這個天下血流成河,是以他神色冷然,衝著他的閉關居所冷笑一番,這就喃喃自語道“法力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成果,但和觀音一比還是多有不如。”
“若是能夠將此界百姓吞個精光,或許壓製觀音不難,可要在天下掀起殺戮何其之難!”七罪佛又在腦海中給遼國皇帝下了個命令,要求他再強征一批青壯入伍。
一切都是優先供給給軍隊,無論是糧食還是其他的物資,而遼國的百姓過得困苦不堪,比之宋國,盤剝之甚有過之而不及。
“什麼!又要征收糧食?”
“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了,咱們也要留點口糧不是?”遼國種田的百姓看著眼前的衙役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卻是衙役凶狠,上去就是用刀背砸了他一下,惡狠狠地罵道“該死的泥腿子,讓你交就交,哪裡來這麼多廢話!”
“是覺著我們的長刀不利嗎?”衙役惡狠狠地質問道,卻是此刻已經拔出來自己的長刀。
“不能啊!這是家裡最後一點點米糧,您要是征收走了,我們吃什麼啊!”老頭哀嚎著,卻是絲毫沒有換來衙役的同情心。
世道變得越發艱難,人心也愈發暴戾,這正是七罪佛想看到的局麵,甚至他也是推手之一,遼國大族的利益不會有任何的損失,但小民卻是倒了大黴。
前番因為出征的事情已經出過一次血,難不成今朝還要出血嗎?越想心中越是惱火!這些剽悍的百姓當即就和衙役對罵起來。
但這些衙役本就是地痞流氓出身,根本不懼怕這些個泥腿子,當即拔出長刀,甩起鞭子,對著這些敢於反抗的屁民就打了下去。
“啊!”
“你們怎麼能打人?”遼國百姓當即反駁起來,但衙役卻是有些變本加厲的意思,有兩個已經拔出了長刀,惡狠狠地質問道“打人?我們還要殺兩個呢!”
幾個衙役商討一番後,這就拔出長刀,對著剛剛鬨事的老頭就是一刀,血水飆飛,直接就把老頭的腦袋給割了下來。
周遭的村民看到這樣一幕,先是微微一愣,隨後心中湧出無限的怒火,他們拿著扁擔、鋤頭盯著衙役就是喝問“誰讓你們殺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