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傳來悠長的狼嘯之聲,下麵的草原狼騎像是被激發起了獸魂,眼神中帶著幾分強悍的戾氣死死盯著遠方。
他們的眼神仿佛透過了營寨,如同野獸般死死地盯著那些宋兵,戰意如潮的他們令宋人稍稍感到有些恐懼,也不知道是怎麼了?他們也是從刀山血海中成長的,怎麼會有畏懼。
“殺!”穿著皮甲的草原漢子怒吼一聲,長刀的刀鋒指向了宋軍的營帳,而後就是萬馬奔騰向著營帳門口直接衝鋒過去。
強悍的氣息籠罩在整片的地域,浩浩蕩蕩的氣息剽悍又原始,每一個士卒眼神淩厲暴虐,而後就是一夾馬背,快速地往宋軍大營衝去。
大地在這一刻仿佛都在抖動,煙塵揚起令宋軍極為緊張,他們一個個握住了自己手中的連弩,盯著衝擊來的騎兵。
營帳上麵的了望塔上,宋兵揮動著大紅色的旗幟,後麵無數盾手隨即準備著,一簇簇的箭矢飛射過來,引得宋兵齊齊舉盾格擋。
“噠噠”兩聲,箭矢釘在了盾牌之上,卻是了望塔上的哨兵被射中,直接從了望塔上栽倒下來,腦袋著地,即便身上的箭矢不是致命傷,看看也活不成!
草原狼騎呼嘯著衝鋒過來,他們手裡端著遼人的鋼槍,欲要用手裡的鋼槍角抵住那據馬,將這些據馬全部推開。
鋼槍直衝,撞在了據馬之上的草原狼騎受不得這等衝擊力,竟然直接從馬上飛了起來,有的身體甚至撞在了據馬的尖刺上。
馬匹像是服用了什麼狂躁的藥物,即便自己的主人已經因此而死,但這些畜生依然趨勢不見,直直撞在了據馬上。
直到腦袋被這個東西撞碎,馬匹才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痛楚,還沒來得及哀鳴,後麵的馬匹再次向它們撞擊過去,骨摧筋折,一時間堆積在這裡的馬屍多達上百具。
腥臭的氣息散亂著,營寨裡的宋兵也沒慣著這些草原狼騎,一波接一波的箭雨讓狼騎損傷頗重,當然因為金狼的嘯聲,這些馬匹和士卒全部變得有些邪門,對於自己的生命幾乎沒有任何珍惜。
“殺!撞開這些拒馬!”
“該死的宋人,通通去死吧!”草原狼騎的頭領大聲呼喝道,聲音之中滿滿的寒意。
“給我衝開路障,不然通通處死!”頭領聲音寒徹,前麵的士卒眼珠子也通紅無比,他們倒是對於生死已經看淡,為的就是在這場殺戮大戰中能夠獲得足夠的戰績。
長刀憤然劈開前路,血色粼粼光炫照地,一派血肉橫飛的模樣,草原人的瘋狂令人側目,即便在戰場之前已經有無數人倒下,但他們沒有任何的畏懼,還在衝鋒著。
戰局一直持續著,指揮軍陣的徐剛寧默默凝視著遠處,心中不免感慨此戰的激烈,宋軍現在死去的士卒都有得數,但對麵恐怕已經死了上千人,關鍵不僅僅是人這麼簡單,恐怕連馬匹都消耗掉不少。
“殺!”穿著皮甲的士卒怒吼著,他們的一雙冷眼無有畏懼,或者說連其他的一些情緒都沒有。
“轟隆”一聲,宋軍大營前的拒馬終於被撞得稀碎,卻是草原人神情如同寒冰般盯看著遠處,他們手裡隻有最為簡陋的弓箭,都不知道能不能憑借這些武器攻下營寨?
雲州城頭,耶律武機靜靜地凝望著遠方,心中默默感慨這些草原人的瘋狂,若是讓他用人命上去填,恐怕他是決計不會樂意的。
但草原人就是這麼做了,關鍵還做的這麼決絕,那些人沒有一個後退的,心中微微一冷,也不知道這些草原人到底能不能拿下宋人的大營。
旁邊的蕭厚風神色亦是凝重無比,他望著旁邊的耶律武機感慨道“我記得這些草原人之前跟我們爭奪草場的時候沒這麼悍勇啊?現在怎麼一個個就跟吃了藥似的?”
“誰知道,也許他們真是吃了藥呢?”耶律武機笑了笑,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諷。
在耶律武機這等皇族眼中,如此犧牲都是沒有意義的犧牲,或許能讓宋人感覺到畏懼,但是感覺到畏懼之後呢?又能帶來什麼些好處?恐怕沒有什麼用處吧?
又是一聲天狼嘯月的聲音,似乎連遼人的隊伍都被帶動了起來,要知道契丹最初也是草原上的部落,天狼如此的動作,自然引得一眾遼兵有所騷動。
蕭厚風吞了吞口水,望著旁邊的耶律武機這就請命道“耶律兄,咱們不如往南打一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