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”
“你們兩個居然還敢回來!”耶律鈞有些暴怒地吼道,跪倒在地的耶律武機和蕭厚風滿是惶恐,周遭的文臣武將也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們,似乎一切都在往不利於他們的狀態發展。
“陛下,宋人兵馬實在眾多。”
“還有那些草原人,原本以為他們是救兵,但沒想到他們的戰力居然那般低下!”耶律武機隻能推卸責任,不然被暴怒的耶律鈞砍了就不好。
他們的野心和野望隻能壓在心底深處,生怕被耶律鈞看出來
跪到雙腿發麻的時候,終於有人給他們說話了,隻聽旁邊的老臣拱手而出“陛下,現在正是用人之際,這兩人也算是沙場宿將,不如給他們個先鋒官,用於戴罪立功!”
卻是跪在那裡的兩人對視一眼,心中快把這老東西罵了個狗血淋頭,要知道他們兩個之前可是統帥,現在讓他們去做先鋒官,和讓他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彆?
心中越來越氣,但也不好多說什麼,誰讓他們之前吃了敗仗呢?
上首的耶律鈞冷然一笑,嘴角似有幾分嘲諷的意思,他這就順水推舟道“既然老大人為他們求情,那就這樣,你們兩個各領一個千人隊,也好戴罪立功!”
戴罪立功?就給個千人隊正?這是要他們兩個去拚命啊!
好歹他們是遼國貴族,現在怎麼能如此寒顫啊!心中不忿之下,兩人更是對視幾眼,心中有了更多的想法。
“那就給老大人一個麵子,留你們兩個狗才一命!”
“滾下去吧!”耶律鈞大聲嗬斥道,絲毫沒有給這兩個昔日的貴族留麵子。
蕭厚風和耶律武機麵色亦是黯淡,兩人壓下心頭的憤恨,出於君臣之禮,他們也隻能無奈地看了看上首的皇帝,邁著小碎步走出了皇宮大殿。
如今他們已經不是雲州的守將,還剩下的名頭也隻有千人隊正,這樣的名頭根本不值錢,所以根本沒有再站在這裡的資格。
“列位愛卿,對於眼下的局勢,你們可有什麼主意?”耶律鈞捏了捏眉心,有些煩躁地問道。
如今主導朝政的是耶律鈞英明神武的一麵,即便此刻的他胸有抱負、誌氣遠大,但麵對如此局勢,還是有些費神。
來自耶律家族的宗室上前半步,有些感慨道“陛下,咱們不如退到草原上,即便丟了燕南道,咱們也有二十萬控弦之士,即便滅不了他們,咱們自保也是無虞!”
“荒謬,皇叔,你這麼做和自殘有什麼區彆?”耶律鈞滿滿的不樂意,當即開口質問起來。
“這我也是為了大遼好!”輩分在耶律鈞之上的皇族頓時有些支支吾吾,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耶律鈞的話。
重重地往桌麵上一捶,耶律鈞當即質問道“你可知道咱們大遼的糧草從哪裡來?一多半以上是燕南道產出。”
“還有人口!有了燕南道的支持,我們才有和宋人對峙的底氣,現在放棄,咱們還有拿回來的可能嗎?”耶律鈞大聲質問道。
那耶律家的宗室被質問得啞口無言,旁邊遼國另一大族亦是不認同他的觀點,隻聽他指了指北方道“北虜夷狄之地,不足以為貴,我遼國天下大國也,有此北方重地方可稱中國,若他日去了草原,恐怕不稱遼也!”
耶律鈞一聽有人支持他拚死抵抗的意思,當即點了點頭,向著整個大殿內的眾人望去,指著蕭氏中人讚道“此老成謀國之言,當為表率!”
“此戰必勝,朕親去雄州,欲要將宋兵阻擋在雄州之外,甚至要想法子收複雲州!”耶律鈞斬釘截鐵地說道,神情中神光外露,心頭亦是滿滿的自信。
“陛下,戰陣危險,若是有個閃失”遼國老帥亦是勸道,奈何眼下這等情形已經不是勸能起作用的。
耶律鈞趕緊擺了擺手,神色冷峻道“此事朕知道輕重,若是雄州有個閃失,這遼國也就沒了!朕穩如泰山又有什麼用,把這顆人頭給宋人嗎?”
言語中戰意滿滿,卻是遼國朝廷戰意滿滿,但下麵的百姓各個慌亂,他們一聽宋國即將殺來,頓時開始尋找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