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少華邊說邊走到趙長天跟前。
“老錢啊，謝謝你。
也祝你春節快樂。”
趙長天微笑著回應道。
“科長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。”
錢少華一邊說，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兩包煙，放在了趙長天身前。
趙長天一眼看出，那是兩包利群。
“這――”
趙長天有些愕然。
趙長天曾經在銷售科例會上，重點強調過――
嚴禁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向他送禮。
一旦有人觸犯，趙長天會公開點名批評。
但眼前這種情況，算送禮嗎？
兩包煙加起來都不到三十塊。
而且，看煙盒表麵，似乎有些磨損。
以趙長天的經驗，這兩包煙應該保存了較長時間。
十有八九，應該是以前彆人送給錢少華的。
但這老小子一直沒舍得抽。
這樣的兩包煙，雖然過於寒酸，但趙長天覺得應該收下。
以免寒了老同誌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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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錢，多謝。
你的禮物，我收下了！”
迎著錢少華期盼的目光，趙長天給出肯定回答。
瞬間，錢少華有一種心花怒放之感。
科長收了他的禮，科長竟然收了他的禮。
這意味著什麼？
身為老油條的錢少華太清楚了。
此刻的錢少華，心裡跟吃了蜂蜜一樣甜。
正當他要告辭離開時――
“老錢，這個煙，我抽不慣，你拿去抽吧。”
趙長天邊說，邊拉開抽屜，拿出兩包煙遞向錢少華。
錢少華下意識的接到手中，稍一過眼，發現是兩包華子。
“科長，這――”
錢少華有些遲疑。
“老錢，你知道我的習慣，不抽彆的煙。
放著也是浪費，你拿去抽吧。”
趙長天頗有耐心的解釋道。
“好的！
多謝科長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
科長先忙，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錢少華告辭離開。
等到離開科長辦公室，錢少華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喜色。
他怎麼也想不到，此行的收獲竟如此之大――
不到三十塊的兩包利群，換回了價值一百多的兩包華子。
相當於賺了一百塊。
這對錢少華來說，絕不是一筆小錢。
當然，賺錢固然重要，但更重要的是，他覺得，科長真正接受了他。
或者說，他已經成為科長的人。
“今天是個好日子，心想的事兒都能成……”
錢少華心情愉快的哼起了小曲。
錢少華離開後，趙長天給周玉打去電話。
沒多久，趙長天開車載著周玉，踏上返回陽城的路途。
趙長天一邊開車，一邊與周玉愉快的交流。
“周玉，假期你打算怎麼度過？”
“偶爾約同學或是朋友出去逛逛街。
大部分時間，我都打算宅在家裡休息。
最近幾個月，我的工作強大很大。
經常加班到半夜。
都沒睡個幾個好覺。
這幾天，我打算好好補補覺。”
“你呢？長天。”
“一些必要的人情往來，會耗費不少時間。
然後，我要好好陪陪我兩個兒子。”
“嗯，你的應酬肯定不少。
總公司的領導，有幾個，你都需要去拜年吧？
比如劉總，還有吳處，至少這兩個人，你肯定是要走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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