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小田當然不會說,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,笑嘻嘻的樣子看起來很氣人。
要不是怕燙傷了這個臭小子,安悅真想把火鍋給掀翻了,知道問不出來,也隻能作罷,但心情卻非常糟糕。
“小田,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那人手裡,被人控製了?”安悅認真地問。
“姐放心,這是不可能的,咱一向奉行獨立自主的生活原則,不容彆人乾涉。”
“今晚開始,你睡東屋吧!”
安悅氣呼呼地摔門進屋去了。
吃完火鍋,牛小田收拾些東西,去了閔奶奶家裡,幫著劈了一些柴,回來後,又蹲在大槐樹下,跟村民們瞎聊了一陣子。
回來時,已經快晚上九點,西屋的安悅已經躺下了,正翹著腿看手機上的新聞。
牛小田抱起被子,笑嘻嘻道“姐,有啥事兒就吱一聲,聽得到。”
“把兩個屋門都開著,通風涼快。”安悅這麼說,還是因為害怕,開著門,就跟睡一個屋也沒多大差彆,就是離得遠了些。
“好嘞!”
牛小田爽快答應,笑嗬嗬的回東屋睡覺去了。
這一晚,安悅卻沒睡好,輾轉反側的聲音,牛小田都能聽得很清楚,不得不偶爾咳嗽幾聲,表示自己一直都在。
次日下午,牛小田接到了安悅的電話,語氣很焦急,讓他馬上立刻趕快到村部來一趟。
於是,牛小田騎上了摩托,幾分鐘後,便進入村部大院。
裡麵停著一輛黑色轎車,加長款,流線型設計,看起來高檔豪華,前後都有個魚叉的車標。
對比之下,傷害巨大,安悅的那輛轎車,土得幾乎不忍直視。
幸虧對方沒開摩托車,沒有可對比性,牛小田大咧咧將二手摩托停在加長豪車旁邊,敲門進入村部辦公室。
裡麵不止有安悅,還有一名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,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麵熟。
“崔先生,這就是您要找的牛小田。”安悅客氣說。
“我是崔興富,小田兄弟,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。”
中年男人起身,鄭重地躬身表示感謝,牛小田撓撓頭,這才想起來,此人就是車禍現場抱著女兒哭的那位父親,東風村走出去的有錢人。
“嘿嘿,不用客氣,舉手之勞。”牛小田笑著擺手,又問“令千金還好吧?”
“幸虧你及時搶救,女兒隻是受了些驚嚇,身體並無大礙,現在已經上學了。一直想找恩人當麵道謝,打聽了好久,才知道你的名字,就住在興旺村。離這麼近,現在才來,真是慚愧。”崔興富說道很客氣。
“崔先生對女兒的感情,也非常讓人動容。”牛小田噓呼。
“唉,彆提了,當時整個人都懵了。”崔興富歎口氣,又感慨道“我自認為,對東風村做了不少事,畢竟那是一份鄉情。可是沒想到,人心居然如此險惡,有人破壞了我家祖墳,故意挖洞放了些蛇進去。”
“這麼做,確實可以破壞風水的。”
牛小田接過崔興富遞來的好煙,一邊抽著,一邊翹著二郎腿側身點評“墳地出現蛇窩,不止會帶來噩運,還能讓家庭敗壞,非常可惡。”
“也沒查出來是誰乾的,沒法子,我也隻能把祖墳遷走了,在城裡買了一塊墓地,重新安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