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……姚誌鑫,小兵在春城讀書。”
杜正雄遲疑了下,回答道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風宸點點頭,掛斷了電話。
“姚誌鑫,有姓姚的嗎?查一下。”
隨後,風宸回頭對趙景林吩咐。
原來是這二代、三代的小打小鬨,這樣的事,在天京也不少。
那些……比風宸還紈絝的紈絝子弟,時不時因為個什麼爭風吃醋啊,你搶了我的女人,我搶了你的生意,甚至是有意或者無意的落了對方麵子,都能這麼打一打,鬥一鬥。
要是實力差距很大,弱勢的那一方可就遭了老罪了。
如果實力差距不大,鬨到不可收拾,最終也不過是兩家長輩出來調停,談判桌上討論一番,最終握手言和。
“你還真認識柳恒泰?”
“彆,彆去找這些關係,那不肖子孫既然做得出這些事來,我的話他是一點兒沒聽進去,該怎麼樣就怎麼樣,讓他吃個教訓,漲漲記性!”
聽到風宸的吩咐,已經緩過一口氣來的杜茂連忙擺了擺手,掙紮起身,想要去阻止趙景林打電話。
“嗬——老杜,你還是先坐這兒歇歇吧!”
“既然有這樣的能力,有這些人脈,你不去主動惹事,不去肆意揮霍權利,就已經算是克製,為人低調,造福於人了。”
“倒也不必矯枉過正,被人欺負到頭上,還要照本宣科般謹守不將權利為己私用的律文。”
“反而……你該慶幸,手裡頭有這些權利,有這些力量。”
風宸將從地上坐起的杜茂扶到沙發上坐下,神色淡然的說著。
杜茂神色急切,想要反駁,這是什麼胡說八道,他守了一輩子的清譽,不肯多占公家一點兒好處,可不能毀在這不肖子孫身上。
風宸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,接著解釋。
“這次,你孫子其實算是見義勇為,為了救個女同學,才跟彆人打起來。”
“對方既然動用了特權,將你孫子違規扣留,你該慶幸自己有這些人脈才是。”
“如果換成是普通人……哼!連個給他說公道話的人,都不會有。”
風宸眯了眯眼睛,冷哼一聲,拍拍杜茂的肩膀。
自小住在山上,他本來不會有這些感悟。
隻不過……他跟隔壁王道長關係不錯,經常在一起釣魚、論道、編竹絲鳥、做丹丸……
王道長在修道前,本來有一個美滿的家庭,年輕的時候,因為村裡的土地糾紛,妻子不堪受村霸淩辱而自殺。
後來他帶著唯一的兒子離開村子,進城打工闖蕩,留下了不少跟各種“前女友”的風流傳說。
當時,兒子在城裡上學,大抵也是自己如今這個年紀,回家路上去個廁所,發現公共廁所裡有個女人被人殺害,於是報了警……
結果卻是,他兒子被構陷成了殺人凶手,無端入獄。
此後,他心如死灰,一心出家,遠離紅塵。
本來想去當個和尚的,畢竟現在各類寺廟,確實要比道觀多上一些,普通人想到出家,也是出家當和尚嘛!
沒當成,因為我佛不渡本科以下,作為一個農民工,王道長自然沒有本科學曆。
實際上,王道長沒怎麼跟一個小孩子說這些,他說得最多的,還是他在城裡打工時,邂逅的那一百零八個美貌性感前女友……
這部分過於正經的前半生,還是風宸從他偶爾提及的碎片信息中拚湊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