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寫什麼?”
趙景林拿來筆墨紙硯,有些好奇的詢問。
“不用這個。”
風宸屈指點了點趙景林鋪好的宣紙。
“拿張清代的灑金宣紙。”
“墨用明代的龍香禦墨。”
“額……”
趙景林有些愕然的張了張嘴。
隨後回道。
“沒帶。”
他有些驚訝,宣紙可保存千年之久,所以如今也有不少古代留存下來的古宣紙,一般是年代越久,價格越高。
因為買這些宣紙的人,一般會用來做假古書畫。
清代的宣紙,並不是風宸手裡年份最久的宣紙藏品,但顯然,會是古宣紙中品相保存比較完好的一部分。
而他也沒有造假畫的必要。
“讓人送來。”
風宸看了看趙景林拿來的這些,遲疑了下,還是不打算將就。
“送人嗎?”
趙景林收起剛才鋪好的宣紙,不禁詢問。
灑金宣紙,龍香禦墨,儀式感很足啊。
龍香二字指的是龍香劑,傳聞是唐明皇以芙蓉花汁調粉而作禦墨,墨名龍香劑。
後來,所謂的龍香禦墨則是用油煙與龍腦、麝香等香料製作的皇家專用墨。
就算是風宸,隨便寫兩個字兒陶冶情操,也不用這麼隆重吧?
暫時寫不了,風宸轉出長桌,沒有回答趙景林的問題。
下午,大約五個小時後,風宸要的東西送到了他手中。
“你要寫什麼?”
鋪好紙,研好墨,趙景林興致勃勃的站在一旁觀看。
“不想寫了。”
風宸瞥了他一眼,剛拿起的毛筆又擱了回去,轉身走了出去。
“臥槽……”
趙景林愣了一下,饒是他脾氣好,也差點兒脫口成臟,什麼叫任性,這踏馬才真叫任性啊。
大爺心血來潮,一聲令下,紙和墨是從天京現取的,墨他研了半天,說不寫就不寫了!
“許久沒練,怕出醜?”
“激將法對我沒用,去泡壺茶。”
風宸坐到沙發上,淡然一笑,吩咐道。
“哇!你到底想寫什麼嘛,人家也好想知道耶!”
“墨都研好了,怎麼能說不寫就不寫了?”
白羲也早就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坐在一旁觀望,此時見他撂挑子,不由得跟著跑了過來,晃著風宸的胳膊撒嬌。
“突然覺得……沒有什麼意義。”
“你要是覺得可惜白費他研了半天的墨,可以隨便去寫點兒畫點兒什麼。”
風宸半躺在沙發上,抬手捏了捏白羲的臉蛋兒,笑道。
“我可不是沒有自知之明。”
白羲悄悄吐了吐舌頭,輕聲嘟囔。
因為感到好奇,什麼紙和墨還要現取,所以之前她向趙景林打聽了一下。
那紙一張十幾萬,墨是一套五百多萬,雖然用掉的不是全部,隻是其中一塊研磨的一點。
就她這成長背景,哪兒敢糟蹋這樣的紙和墨,主人不心疼,她都得心疼死。
“這要什麼自知之明?”
能讓白羲隨便糟蹋,這些東西,對風宸來說,大概也不過是,稍微有一點儀式感的東西罷了。
“喝茶嗎?”
沒等太久,趙景林已經沏好一壺茶,風宸端起一杯,淺抿一口,對白羲詢問。
“嘻嘻,當然!”
“你的茶都香香的,還有點甜……噢,應該是——‘回甘’。”
白羲忙點了點頭,笑嘻嘻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