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道長默默看了風宸一眼,這踏馬事實麵前,不服輸不行啊!
畢竟,以前風宸在王道長眼中,隻是個連女孩兒的小手都沒摸過的小屁孩,哪裡有跟自己爭論的底氣。
至於現在,好吧,他承認,那一百零八個前女友,有一大半都是吹牛逼的。
“你這哪兒是請我們出來喝酒,你這是炫耀來了吧?”
“這跟在和尚麵前吃葷有什麼區彆。”
丹陽子嚷嚷著抱怨,抬手搭著趙景林的肩膀。
“不是,兄弟!你是真踏馬能忍啊!”
“你天天看著他這生活得這麼‘多姿多彩’,心裡就沒點兒不平衡?”
“喂,你可彆教壞小孩子啊!這有什麼不平衡的,他要想他也可以啊,他既不修道,趙家也不至於連幾個女人都找不來。”
風宸開口打斷了丹陽子。
“去你的,到底誰是小孩子啊?”
“最小的那個踏馬的最壞!”
丹陽子端著酒杯與風宸爭論起來。
“確實可以,但我不喜歡。”
趙景林微微抬眸,看了一眼對麵的風宸,和他身旁的陳雨靈、秋羽禾,又垂下眼眸,淡淡道。
不止不喜歡,如果非要讓他這樣,不知道會感覺有多大的壓力,他寧願去死。
所以,丹陽子和王道長是真的羨慕風宸嗎?
趙景林扭頭看了兩人一眼,帶著些許困惑。
他實在想不出來,這事的美好之處,到底體現在哪裡。
風宸與丹陽子的爭吵愈演愈烈,相互數落著對方的種種罪狀。
“還好意思管彆人,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偷酒喝醉得不省人事,整整消失了五天!”
“五天啊!你知道我那五天是怎麼過來的嗎?”
“終南山踏馬的都快被你家翻過來了,掘地三尺啊!”
“師叔天天帶著我,走四五十裡山路,翻山越嶺,上山下河的找你,就為掙你家那兩百塊的工錢。”
“你知道師叔給我多少嗎?”
“五毛,五毛啊!”
“天天拉著我翻四五十裡的山,就給我五毛啊!”
“本來想攢著買凹凸曼的,你踏馬一回來,全給我一鍋端了,都拿去買了辣條!”
丹陽子說著說著,聲淚俱下起來,顯然是回想起了當初的傷心之處,一時間,竟然顯得有些淒慘,甚至真的落下兩滴淚來。
八九年過去了,如今想起來,依然很委屈。
風宸沉默了一刹,停止了與丹陽子的互相指責揭穿。
這麼一聽,自己當年好像確實有點兒過分。
當年,酒是偷的王道長的,喝是三個人一起喝的,隻是他仗著武力威脅,比兩人多喝了些。
因為喝了酒,不敢回家,所以三人在山上等酒氣消散。
丹陽子喝醉了,非得說自己是一頭牛,抱著一個樹杈子,框框犁了二畝地。
趙景林那時候倒是沒有這麼瘋,也不打人,就呼呼睡覺而已。
而他,好像被什麼神神鬼鬼上身似的,總之,等他清醒過來,半醉半醒間,已經發現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幽穀中了。
那時,是趙景林先找到他的。
也不能說是找到,因為那小子睡醒後發現他不見了,四處找他,最後是從山坡上滾下來,把他砸到酒醒。
接下來的幾天,因為不認識路,兩人在山穀中迷路了,茹毛飲血,吃了一番苦頭。
“我沒想到,兩塊五的傷害對你有這麼深,大不了……我賠你一個凹凸曼就是了!”
麵對神情激憤的丹陽子,風宸深深歎了口氣,提議道。
“這是兩塊五的事嗎?”
“這是凹凸曼的事嗎?”
“我想要一個賽迦的皮套,謝謝。”
說著,丹陽子的情緒穩定下來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趙景林一臉無語的看向他,雷聲大,雨點小,他都準備勸架了,一個凹凸曼皮套就把他打發了。
“給他買。”
風宸也坐回椅子上,又給自己倒了杯酒,對趙景林抬了抬手示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