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景林怔愣了一下，從方才的有些忘乎所以，瞬間恢複清醒，他不知道風宸為什麼生氣。
不過，風宸沒有回應他的所求，倒也是預料之中。
本來就不該指望……要求他什麼。
有些挫敗的心情，又聊到這個讓他難堪的話題，趙景林的情緒顯得有幾分低沉，諷笑一聲，俯身平肘撐在麵前的櫃麵兒上，任由風宸施為。
“怎麼會？”
“我親手替你殺過人，不止一個，記得嗎？對許多人來說，我應該是一個可怕又殘忍的人吧？”
“既然如此，再多殺那麼一個兩個，三個四個，也沒什麼大不了。”
“誰要是敢這樣冒犯我，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，在他伸手掀我衣角的那一刻，就已經是個死人了。”
“我不喜歡男人，真的！也不喜歡女人。”
“我喜……我隻有你。”
趙景林輕輕靠向身後的風宸，仰頭側眸看他，雙手抓著他環在自己身前的手，湊至唇間輕吻，將他的手貼於自己臉頰。
“宸哥哥～”
“愛我！”
“明明就很會勾引人……”
風宸垂眸看著他，輕撫他的臉頰，拇指按在柔軟的唇上。
“隻有我？你這麼會勾引人，想要誰，勾來也不難吧？”
“嗬嗬——”
“我不是明明，而且……我也不想要誰，不能帶來利益的東西，拿來也沒用，不是嗎？”
看到風宸的表情，趙景林忍不住笑了幾聲，他終於從風宸身上感受到幾分在乎，或者……隻是占有。
無所謂，他不在乎，無論是占有還是在乎，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彆。
“嘖……以前怎麼沒覺著你是這種人？”
“那你的選擇沒錯，我是最能為你帶來利益的人，如果這個不夠，我可以給你更多。”
“隻要你一直堅持正確的選擇。”
風宸抓著趙景林的手，撥弄他拇指間的扳指。
趙景林瞟了一眼拇指間的饕餮龍紋扳指，抬眸看向風宸，眸中盛滿星光，帶著笑意。
“寵物跟主人很像，但我有一點跟你不一樣，我懂得知足。”
“你不是寵物。”
風宸放開他的手，將他的臉扳向自己，湊近唇邊親吻。
趙景林顯得生疏而笨拙的回應，他學過其他的事，唯獨沒有學過……接吻。
也沒有試過。
“en啊——”
“唔……”
兩人前後悶哼一聲，嘴角沁出一絲血跡。
風宸抬手捏著他的下頜推開。
“爺爺說得真是沒錯，真是條凶狠殘暴的惡犬，會咬主人呢！”
“你手……”
趙景林眼角閃爍著星星般的淚光，帶著幾分委屈濃重的鼻音。
“這算什麼？”
“小轎車而已。”
“待會兒要停的可是輛半掛呢！”
“對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趙景林沉默了一下，忍耐著微微顫抖，攥緊拳頭，低聲道歉。
按捺不住微揚的頭顱，微微張嘴在燈光映照下，吐出一口並不明顯，薄霧朦朧般的白汽。
“我不怕疼……所以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不疼，不是疼……”
“阿宸……宸哥哥，我忍不住……”
他將支在櫃麵兒上的手肘收回，伸手向櫃子下方探去，想幫自己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