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宏文又和蔣鐵生聊了幾句,正打算起身回家寫戲本,卻被蔣鐵生又叫住了。
“崔公子且留步。”
“班主還有事?”
蔣鐵生將聲音壓低道“崔公子,有一件事我可不得不提醒你。”
見蔣鐵生如此認真,崔宏文也上心了“班主有話,但說無妨。”
“你和馬公子相爭的幾個戲本,我都仔細對比過,各方麵確實都非常相似,隻是有少許地方不儘相同。”
崔宏文聽到這話後立即問道“班主你也這麼覺得?”
“當然,但不可否認的是,馬公子的文采確實在你之上。不過每次都是你先動筆,卻一直被他搶在前麵,你不覺得奇怪嗎?一次、兩次也可以說是巧合,可這麼多次了,正常嗎?”
“我也覺得有問題,可一直找不到證據啊。”
蔣鐵生笑了一下,慢條斯理地說道“這次請馬公子寫戲本已有半個月之久了,至今未見一字,我正打算上門去問問。”
崔宏文趕忙問道“不知這次班主請馬運升寫的戲本是何種類型。”
蔣鐵生悄悄說了幾句,然後手指叩了幾下桌麵道“崔公子自己多留個心眼,我呢,言儘於此。”
崔宏文拱手感謝道“多謝班主提點!”
在回家的路上,崔宏文不斷地琢磨著蔣鐵生對他說過的話,心中便有了計較。
回家後,他坐在書桌前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,一直在思考著什麼。
直到二刻鐘後,他才猛然睜眼,朝一旁喊道“童兒,磨墨!少爺我有點子了!”
這案子正如白若雪所料,暫時陷入了死局。無論她們如何調查,都沒有再查到新的線索,隻能暫時作罷。
“若雪,這段時間看你有些悶悶不樂,怎麼了?”趙懷月關切地問道。
白若雪報以微笑道“也沒什麼,隻是之前有樁案子一直懸而未決,已經快有一個月了,讓我一直放不下心來。”
“那咱們晚上就出去放鬆一下吧。”
“又去畫舫?”
趙懷月不禁大笑起來“冰兒都不在了,還去那兒乾嘛?話說這段時間丹霞可愁死了,生意大不如前。”
“那咱們去哪兒?”
趙懷月故作神秘道“今晚吳知府請了咱們江寧府最有名的戲班子過來唱戲。”
白若雪隨口問道“那個戲班子的班主,不會是姓蔣吧?”
趙懷月驚奇道“原來你知道啊?”
“還真是蔣鐵生那個戲班子啊,我隻是隨口一說。之前我提到的那個‘白麵鬼案’就與他們有關。”
於是乎,白若雪將那起案件原原本本給趙懷月講了一遍,聽得他嘖嘖稱奇。
“那今晚可就更要去上一趟了。”
酉時剛過,白若雪便隨著趙懷月來到了吳知府的府上,同行的還有冰兒和秦思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