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、這不會吧!”聽到這裡,邊上林捕頭的臉都變綠了“難道還會有人被殺?”
現在已經連續發生了四起案件,整個江寧府都已經鬨得沸沸揚揚,人心不穩。他現在真的是壓力山大,每天都被吳知府催問案件進展,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。
白若雪深吸一口氣道“走,拚儘全力將這個凶手揪出來,彆讓這個家夥小看了咱們提刑司!”
走進義莊的停屍間,一個瘦弱的男子躺在床上。也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,他的臉色異常慘白。腹部處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了,褲子上也沾滿了血。
白若雪除去了寇懷節的衣物,將屍體清洗之後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。雖然在手臂、手腕和脖子處有拉扯扭打所留下的傷痕,但致命傷卻隻腹部一處。
“肝臟被利刃所刺,傷口頗深,引發了大出血。他是肝臟破裂導致失血過多而亡。”
林捕頭將一把用帕子包裹的匕首遞給白若雪“白姑娘,這把便是當時紮在寇懷節腹部的凶器。”
白若雪打開帕子一看,是一把廉價的劣質匕首,對比之後發現傷口完全吻合。
“是這把凶器沒錯了。”
白若雪看了看躺著的寇懷節,又看了看紙條上所寫的字,對林捕頭說道“信者,恪信友人也。既然這個寇懷節是因為‘不信’而被殺,那麼他必定是對友人有所虧欠。立即調查一下他身邊的友人是否與他有極大矛盾的,並務必將昨晚行蹤調查清楚。”
寇懷節遇襲的地方離喝酒的朋友家並不遠,也就一刻多鐘就能走到。不過這個地方靠近河邊,樹木叢生,加上比較偏僻,晚上鮮有人跡。
地上圈出的那一塊便是當時寇懷節躺臥的地方,當時的匕首並沒有拔出,幾乎沒有出多少血,所以地上隻有零星幾點血跡。
原本白若雪還想從足跡上尋找一些線索出來,可那群人在對寇懷節進行施救時已經將附件踩滿腳印,整個現場幾乎破壞殆儘。想要從中分辨出凶手的足跡,已經完全不可能了,無奈之下白若雪隻能放棄。
“對了,那張紙條是在哪裡發現的?”
林捕頭將白若雪領至附近的一棵樹邊,指著樹下說道“今天我們讓報官的人帶著來看現場的時候,發現在樹下用石頭壓著這張紙條。”
“看來這個凶手生怕我們看不到這張紙條啊。”
冰兒蹲下來沿著樹乾看了一圈,凶手很小心,沒有在周圍留下什麼痕跡。
這時,從樹上跳下來一團漆黑的東西。
“烏雲?你跑樹上去乾什麼?”
“冰兒,烏雲的嘴裡好像叼著什麼東西呢。”
“咦,真的呀。”冰兒從烏雲嘴裡取下了一片東西,叫道“雪姐你看,是碎紙片!”
白若雪接過一看,和之前紙條的紙質完全一樣。
“烏雲,你在哪裡發現的碎紙片,快帶我們過去瞧瞧!”
“喵!”
烏雲縱身一躍,飛奔而去。
“咱們快跟上!”
白若雪和冰兒緊緊跟在烏雲身後,它在七、八丈外的一個草叢裡停下了腳步。
白若雪上前撥開草叢,果然看見一堆被撕碎的碎紙片。她將所有碎紙片撿起後攤在空地上,一片一片拚湊在一起,“不忠”二字躍入眼簾。
“乾得漂亮,烏雲!”冰兒開心地將它抱起,拿出幾條小魚乾作為獎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