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龍衛另一間牢房內,任向桂正膽戰心驚地靠在大牢的牆壁上胡思亂想,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熬過這一關。
隱龍衛的手段他早有耳聞,隻不過那時候他覺得都是誇大其詞,自己做事斷然不會被他們抓住把柄,現在他後悔了。
“統領,那個董大已經招供了!”
郎守直興衝衝地跑了進來,將那份供詞交到了夏瓊英手中。
夏瓊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“有這份供詞,我倒要看看他招是不招!”
說罷,她便起身道“來人,將那任向桂從牢中提出來,我要親自審問!”
見夏瓊英去審任向桂,趙懷月轉身說道“若雪,咱們也去瞧瞧吧。”
他卻見白若雪在一旁低頭思索著什麼。
“若雪,你在想什麼呢?”
“我在想,為什麼那些來裝貨的船隻沒有按時到碼頭接貨?”白若雪直言道“從那幾個幸存的黑衣人口中得知,他們原本確實是約定在子時交貨,可一直等到子時一刻都未曾見到有船隻前來接貨。這一點,太奇怪了!”
趙懷月想了一下後說道“會不會是來接貨的人發現了我們的埋伏,臨時取消了行動。”
“可他們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設伏,為何隻是取消了接貨的安排,而沒有及早通知任向桂取消整個轉運行動呢?從馬車將貨運出,直到抵達運河碼頭,中間有整整半個多時辰,中途應該有足夠時間派人通知取消行動。”
趙懷月驚覺道“莫非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有安排過接貨的船隻,他們隻是為了把任向桂推到我們的眼前罷了。”
“殿下與我所見略同。”白若雪繼續說道“以往一直都是這樣交貨,唯獨今天晚上我們準備收網了才有變動。又恰好在今天白天有人告密晚上碼頭有動靜,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,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不是故意為之。”
趙懷月讚同道“看來他們是慌了,打算推出一個替死鬼,好讓他擔下所有的罪責後死去。”
“但是他們憑什麼認為任向桂會願意替他們扛下所有的罪責呢?這人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鐵骨錚錚的漢子,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。”
趙懷月聽完後先是一愣,然後臉色大變“不好,他們一定會派人挾持任向桂的妻兒,以此逼迫他承認所有的罪行。他的家人有危險!”
想到此節,趙懷月馬上打算派人前去保護,卻被白若雪阻止了。
她展顏笑道“殿下請寬心,我已經讓冰兒趕往任家了。”
趙懷月也禁不住笑了起來“若雪,和你一起查案,就是省心。”
說罷,兩人便有說有笑地一同前往審訊室,旁觀夏瓊英提審任向桂。
任家大院,任向桂的發妻鄒氏正失神地望著滿屋的狼藉。
今天淩晨,一大群官府的人將丈夫抓走了,還把整座宅子翻了個底朝天,說是要尋找什麼賬冊。那個小妾見勢不妙,早就收拾東西連夜跑路了,隻留下他們母子二人在家中無所適從。
“娘……”幼子拉著她的手問道“爹爹他還能回來嗎?”
“能,一定能。爹爹他呀,很快就能回來了……”
鄒氏強顏歡笑地回答著,但是她的心中卻完全沒有底。
正當她在安慰自己的兒子時,從外麵闖進了三個陌生男子。